的。小时候她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又会突然之间把子安弄醒,跟她一起的日子,子安过得很辛苦。

“那时候无处可去啊。”子安自语道。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挣扎出来,他不可能离开。没有饭吃,没有家,那种日子他过够了,也过怕了。

丽美经常会把这种负面的情绪发在子安的头上,她不高兴,就会诅咒子安,虽然子安知道她是无意识的,孩子气的发泄,可是心灵还是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和震荡。

在无法发泄的消沉中,子安又一次来到了棋院,几乎是毫无预警地,看到亮和周刊的记者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心的天空一瞬间变得灰暗,黑色的闪电不停地翻涌着。

子安僵硬地站在门口,一步步地移向自动贩卖机。

亮看见他了吗?亦或是会装作没看见?依子安的直觉,后者的可能x_i,ng很高。

子安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

“塔矢!”

一声断喝之后,子安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那是进藤光的声音。

亮停下脚步,回过身。光从楼梯上奔下来。

“工作完成了?”光兴冲冲地问。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亮惊讶地问,眼睛微微闪动,微笑中流露出隐约的不安。

“来查一些棋谱的资料。知道吗?韩国的国手挑战赛的挑战权,被秀英拿去了呢!”

亮惊喜地笑了。

“我刚刚查到他最后一局的棋谱,要不要一起来看看?”光晃了晃手里的影印。亮立刻伸手拿了过来。

“去会所吧。”

“ok!”

亮和光一起走出了棋院的大门。亮侧了侧身,眼睛瞟向了自动贩卖机,子安已经不在那里了。

“怎么了?”光立刻眨了一下眼睛。

“……没什么。”亮淡淡地回答,把思绪又拉回到棋谱上。

“你看到跟踪你的人了吗?”光扬起胳膊,“不会是棋士吧?”

“我没看到。”亮微微一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不过应该是看错了。”

“要是看到了就告诉我,”光板着脸道,“这种人,一定要抓起来!”

“……哦……”亮笑了笑,不置可否。

“真怪,为什么我着急你却不急?”光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急也没用啊。”亮笑了起来,“最近已经没有人跟踪我了,估计没事了。”

“希望如此。”光皱了皱眉。看到亮关注在棋谱上,他又兴奋起来,没等走到车站,他已经口讲指划,激动不已了。

子安拿着一罐啤酒,用力地掰开缺口,一口灌了半罐下肚,然后恨恨地看向远方的身影。

亮没有看见他,没有看见!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子安猛地一拳击在墙上。这样的结局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塔矢亮怎么可能会去注意像他这么平凡的棋士?哪怕是有过几面之缘,只要没有交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永远不会缩短!亮甚至连讨厌他,憎恶他,叫警察来抓他这样的行为也没有……在他的眼里,子安跟陌路人没有什么不同,在他的生活中掀不起一丝风浪,只会悄然退出舞台。

子安低声笑了起来。

他又为什么要去在乎塔矢亮呢?

他是天才,而自己是凡人。他是处在云端的期望,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而已。奇怪的是,明知道他是飞翔在天际的雄鹰,却还是有那么多的赖蛤蟆想要去追逐,想要跟随。只要能够沾到一点光辉,也许蛤蟆也可以升天成鹰,举翼齐飞?那不过是凡人做的梦罢了。

亮的举手投足间,那股优雅,那份气度,那微然而笑的动人之处,也许就是自己期待的阳光。子安将手中的啤酒罐丢向垃圾筒。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阻止不了那种渴望。

就算会被警察抓起来,就算会招致亮的憎恶,子安也无法停止想要见他的冲动。

那是短短一瞬间的奇妙感觉。

如果那也可以称之为幸福的话,子安觉得,幸福像这样子,也就足够了。

讨论到近晚饭的时候,光离开了会所,亮沉思地看向棋盘,反复回味着光最后的那一招。光总是能突出奇招,让他为之惊叹,虽然奇招面对着厚实的防守仍然犹显不足,但如果自己也能在对局中出此招数,必然能够令对手无从捉摸,从而奠定大局。比如说,原本只有在左下进行防守这一惟一选择,如果突然在中间尖入,对手极可能因为无法捉摸而乱了阵脚。虽然这一着相对于防守来说比较冒险,但是不能不说是着好棋,若是大胆地加以利用,反败为胜并不是不可能的。

市河走到了亮的身边,将他们的咖啡杯都收到了端盘里。

“小亮,要走了么?”市河轻声地问。往昔乖巧可爱的少年,已经比她长得还要高,身形和容貌,也日渐成熟,散发出男人的魅力。市河轻捂脸庞。不单是亮,光也变得越来越英俊,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少年阳光般的帅气。每看到他们讨论棋局时的天真,市河就不由自主地怀念起昔日的情景。

“嗯,我就走。”亮一笑起身,收拾好棋子,抓起了外套。礼貌地向市河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门口。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把外套穿上,那飘摆的衣角,引人无限的瑕想。

那已经不再是,只属于她的少年了。

亮独自走下楼梯,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刚才光下的那一手,等想出更完美对应之招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走过了车站,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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