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工部尚书的嫡长孙,他自诞生便有荫封在身,但自从宋华一心奔着学了法医,便不再跟他们一道玩闹,他渐渐也觉得整日胡闹没了趣味,尤其跟着宋华凑热闹的时候,旁观俞六郎的变化,给了他极深的触动。

他思来想去,终于在看到阅兵时恍然醒悟,决定投军。

“无须担心,我写了封信,届时你帮我交给我祖父,他会拦着我爹。”

宋华咬咬牙,接过来:“行,便帮你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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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帝知道徐咸投军的消息时正与皇叔“学习”完,龙阳大全被丢到了地上,龙床上一片凌乱,皇叔支着头帮他按腰。

他闻言摇摇头:“徐卿若知晓,皇叔可有得头疼了。”

徐家的事他知晓的再清楚不过,徐父年轻时伤了身子,只有徐咸一子,若徐咸出事,可以想象他会如何。

不由道:“若徐卿闹得厉害,便将徐咸遣回去罢。”

他不想皇叔太为难。

肃王笑道:“不必,徐咸既报了名签了契,便得遵守军规,若人人都这般后悔要退,岂不闹成了笑话。”

其实比起寻常百姓,他更乐意徐咸这般出身的来投军。

百姓中愿意来报名的,大多是走投无路,想要投军有一口饭吃,这样的兵体质太差,单调养就得一段时间,反而不如像徐咸这类,体质好,上来就能立刻训练。

元清帝听着不由心中一动:“其实我一直在想,能否像邵岩所说,开设一个训练营出来,将宗室跟京城里的纨绔弟子都丢进去,不知是否能真的脱胎换骨?”

尤其是宗室,如今年纪小的都入了资善堂,日渐学好,往后皆是栋梁,但那些已经长歪的逼着他们读书却是掰不过来了,不如扔进军营里,让他们仔细体验一番,或许能有用。

“也不需要他们投军,只要能改好就行。”

肃王眯了眯眼,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不错,此法可行,只是需得陛下开口,才能让他们甘愿。”

穿越者们弄出新鲜事物越来越多,这些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能闹的点子也越来越多。

有比富买来玻璃窗乱砸的,有驾马车在城外飙车的,建了池子夏日游泳冬日滑冰,且越建越大,越闹越荒唐,是该整治整治了。

元清帝笑了:“只要皇叔不嫌多事,明日我就下旨。”

肃王道:“无需我亲自去,随意抽调几个排长便足够了。”

如今的禁军已远超从前,营养供给体质加强,又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及相关思想教育,对付区区纨绔不在话下。

于是两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叫一众纨绔痛苦嘶嚎的未来。

而与此同时,关于僧人的舆论发酵,随着时报席卷全国,僧人们做的这些事是确实存在的,并非记者杜撰,有不少百姓们亲眼见过,顿时各式各样的爆料层出不穷。

一时间人们对僧人的感官急剧下降,哪怕记者只是针对犯戒的僧人,但人都有连带心理,而且不算不知道,有好事者一清算,才发现僧人多么富有,叫百姓哗然。

很快接连闹出了有贼人上寺庙偷盗的事,别说还真被有贼人得手,偷出了大把金银,销赃时被官府抓获,才拱了出来。

百姓们自发举报,很快凡成亲生子的僧人都被查了出来,要么还俗要么出家,否则以j,i,an论。

不出半个月,各地寺庙终于扛不住向元清帝投诚了,否则这样下去失信百姓,信众越来越少,佛教何存。

其实这些主持也是被元清帝唬住了,以为他真的要提刀清算,加上舆论压迫,匆匆败下阵来,事实上元清帝压根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几位当世有名的僧人齐齐进了京,大有共存亡之意,倒叫元清帝微惊,同时切身感受到了舆论的力量。

相比之下道士们就低调许多,也聪明许多,记者说僧人时只捎带了道士几句,并没有重点描述,所以众人矛头全放在了僧人上,道士们不少悄无声息离开了长安城,回深山道观避风头去了。

也有不少被吓到还了俗,还有一些事不关己纹丝不动,继续专心修道。

元清帝早就派人盯着各大道观,凡是意图蒙混过关的全都被拿住,必须二选一。

同时下令对全国僧道进行普查,必须呈上来j-i,ng确的数字,然后为他们制作身份牌,身份牌上必须标出明确的身份,若要还俗需得重新更换,而百姓中有要出家的,也需得更换已有的身份牌。

这一番闹下来,僧人们不得不服了软,认下了元清帝制定的新律法,各寺庙开始进行整顿,凡不愿舍弃妻儿的,一律放出去还俗,而不愿还俗的,必须与俗缘了断,没有破戒的则更加谨慎。

同时整理所有产业,按税法规章补税。

许多寺庙历来悠久,攒下的基业不比上层贵族少,元清帝也不赶尽杀绝,只要求他们缴纳他亲政至今的所有税银。

至于如何查缴,元清帝并不相信当地官员,正好邵岩要继续巡视,便将此事交给他和锦衣卫,一路协同办理。

而与此同时,元清帝吩咐程绰在新一期时报宣布消息,朝廷将与各大庙宇道观合作,建立居养院,凡鳏寡孤独,贫困不能自存者,经官府核实,可换取特别说明身份牌,拿此身份牌去往寺庙道观,或可直接住下,或按月领取口粮,以及柴碳被褥等日用品,病者还可免费问诊,领取药剂。

元清帝的想法很直接,既然僧人都是慈悲为怀,讲究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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