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树藤破土而出,漫天飞舞,几乎更改了地形,将荒地变成奇异的森林。
十尾哀嚎着,被粗壮的树藤挟制住了,只能趴在地面上奋力挣扎。
战斗爆发得突然,转瞬之间就打得火热。
我站在一处高地上,明明是被争夺的核心,一时竟然像是脱离了战局。
“佐助……”
我放开卡卡西,他苦笑着念叨了一声,强撑着站起来。
“没你的事。”我冷冷地打断卡卡西的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让我不要把他拉走,让他继续战斗?实际上,要不是因为他,当时我肯定不会后撤,而是提刀回击了。
可是重伤患总要有点自觉,他胸前的口子简直像是小瀑布一样滴滴答答地渗血,到处都是血腥味,严重影响了我的感官体验。他又不是带土,身上有一半白萝卜大补药,比较耐抗。
卡卡西正准备说什么,一个人轻轻落在了我们身后,来人的脚步极轻,就好像融入了风中,但卡卡西还是硬生生凭借着优秀的忍者本能察觉到了不对,警惕地转过身,苦无都拔了出来。
“嘛,太激动了可不好。”那人低声说,他的声音低哑又轻缓,就像是夜色中轻轻滑过的蛇尾。
“看戏看得很高兴?”我转过身,冷声问。
大蛇丸这家伙,之前就到了,不过蛇的本x_i,ng就是藏头藏尾,一直在远处窝着看热闹。虽然敲诈五影令人神清气爽,但不代表我喜欢被别人躲着偷看,那显得我像个二傻子。
“相当j-i,ng彩,佐助。”大蛇丸轻轻笑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充满了炽热的欲念和贪婪。他身上的气息涌动,却仿佛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从气息上看,他更像蛇了,或者更像一块木头,一滴水,能悄无声息地融进任何地方。要不然也不可能躲着看戏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是和柱间鸣人那种喷发的生命力截然不同的表现,但却另有乾坤。
看来大蛇丸在那个兜遗留下来的洞x,ue里得到了好东西。也不枉我耗费了那么多力气给他凝聚仙人之体。
其实就和大蛇丸对我上演的大戏很满意一样,我也对他很满意。
这种满意在一定程度上让我能容忍他的行为,不然我绝对不可能与大蛇丸进行如此和平的对话。
世事总是奇妙的,当初他一口咬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把这个亲手杀掉的家伙又复活回来。当然了,他把我当成容器圈养的时候,也不可能想到现在会受到我的牵制。
不远处轰隆轰隆地发出巨响,燃烧的巨神高耸入云,木塑的神佛身上缠绕着蛟龙,与长翅膀的天狗缠斗在一起,每一下碰撞,都仿佛雷鸣。长剑挥过,削平了山峰,无数粗藤盘卷,撕裂了大地。
九尾咆哮着,引来大地的震颤。空间扭曲又断裂,火光与水雾交织,在烟尘中明灭。
与那些庞然大物相比,就连山川丘陵都显得矮小,无边无际的旷野就像是小孩子的游乐场。
狂风扑面而来,吹动了我身上的衣袍。
我们都默不作响地对着那边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沉思,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发呆。
大地的震动一直蔓延到我们脚下。我脚边的石子微微颤动,在下一次天狗挥剑的时候猛的弹起来,咕噜噜滚下山坡。
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遭殃的也只能是凡人。
五大国浩浩荡荡组建起的联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面对这样的场面,与其冲上去送死,还不如远远退开。
所以他们都后撤了很远,为这边的战斗腾开地方。原本为了对付秽土转生出来的敌人,联军分赴不同战场,但现在秽土转生解除,分散在四处的各路联军也陆陆续续抵达这里。可惜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好不容易赶到战场也只是从斗地主变成打麻将,顶多升级为uno。
说是联军,其实这场战争根本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只要坐在那点根烟,等最终结果出来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当然,也许密密麻麻从地里长出来的白绝也算是敌人吧。但联军和那些白萝卜之间的打架,与九尾须佐能乎木遁相比,岂不是显得比打麻将还要可笑?
“那他,还有那些,就交给你了。”我指了指卡卡西,又指了指那边躲开了波及的五影,对大蛇丸说道。
三代目猿飞日斩可能是最有责任心的老人了。
在刚才那样激烈的交锋中,可能也只有他还顾及着受重伤的五影,为那些人分担了一部分压力。
拖后腿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拖后腿了还要不怕死地冲进去搅局。
我看五影很有这个架势,所以还是放大蛇丸去把他们看管起来比较好。
而且,大蛇丸治疗伤势很有一手吧。
嗯?疗伤?
想起这个,我心里忽然一个激灵。果然,像是为了印照我心中的不详猜测,远处出现了几道正向这边赶来的身影,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冲天的怨气。
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女助手,小金鱼,还是木头脑袋,都是十分平和的人啊,到底什么时候完成了从白兔到哥斯拉的转变?
明明实力不足为惧,但我却感到一阵心虚。
大概是因为躲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