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扬:“……”直接拨过去一个电话。
那边刚好下课,邵棣华接起来电。
曾扬深呼吸静了两秒,冷静道:“说话不大喘气会死?”
邵棣华忍笑,认真道:“编辑不过来。”
胡扯。
曾扬问:“到底怎么回事?”
课间只有十分钟,邵棣华便长话短说:“中午学校跑进来个疯子,拿刀奔着楼长就去了,唐白那小子纯属意外中伤,想挡人结果还让楼长救了,要不是大叔动作快,唐白估计进医院了都。”
“进来个什么?”曾扬问。
“疯子。”邵棣华说,“具体的等你们回来再解释。”
“啧。”曾扬抚额,“他挡什么呢……”
“活的不耐烦了可能。”邵棣华耸肩,回答,“疯子冲楼长去的时候,他很英勇的挡了下,去医务室一路还跟我直叨叨自己勇敢无比。”
“……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曾扬无语半响,忍了忍依旧不可置信,“他脑子被娇娇踢了么竟敢为个退役兵拦刀?谁给他种的逼数这么奋不顾身?”
娇娇,唐白家看守庭院大门的凶悍母狼犬。
邵棣华咳了声,说:“他说条件反s,he,跟娇娇似的猛窜出去,我没拉住。”
曾扬:“那个谁呢?抓住了?”
“嗯。”
“保卫不在?学校怎么会放进持凶器的人?”
“还不知道,据说正在查。别纠结了,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曾扬叹气,“个二货。”
“你们结束了?”邵棣华问。
“嗯,刚准备回学校。”曾扬摩挲着舟新的拇指,还在消化唐白的‘英勇事迹’。
“那行,没事挂了。”邵棣华说。
“嗯。”曾扬应道。
正要挂断,突听邵棣华又说了一句,“……舟新在你旁边?”
曾扬嗯了一声,“他戴着我另一只耳机。”
邵棣华说:“……哦,挂了。”随即干脆利落掐了通话。
“难以置信。”舟新杵着车窗嘀咕。
曾扬煞有其事点头,“难以置信。”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舟新冷漠地转开了头。
这个时候,唐白是什么?
能吃吗?
正事来了,曾扬决定先发制人:“来,现在我们可以坐下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
舟新在旁恹恹打了个哈欠,斜着眼角看他。
眼神高傲又蔑视。
曾扬面对他,清了清嗓子,“咳,先不谈你让黎清找我差点表白这件事,她最后说了一句‘你很好,舟新也是’让我迷惑之余,很想请问舟舟同学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