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已经发现了‘捕风捉影’的弊端。他想看看,聂风会如何应对。而经历此战,聂风又能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

强大的‘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似是要把他整个吞没。聂风感觉自己似是处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心,由着那涛天的海浪将自己托起或沉下。

这,便是‘势’么?

法家之‘势’,可也是这样的?

不,不应该仅仅如此……回想起平日里师父身上的‘势’,聂风想,法家之‘势’,应该是更为变幻多端的东西,时而沉重得能够压垮一切,时而锋利得能够割裂一切,时而坚固地能够守护一切。割裂一切,守护一切……

这一刻,周围的时间仿佛被凝固住,天地间只他一人,只有他的思维在不断地跳转着。

不知怎么,不久前师父传授他的口诀此刻反复在脑海中回响:真气外放,扰人之势。风散云聚,乌云压顶。以‘势’迫人,以‘势’为御……

火舌带着极高的温度向聂风席卷而来,聂风如在梦中,睁开的瞳孔没有焦距,以他为中心,一股飓风扩散开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吹向‘龙吟虎啸’所造成的铺天盖地的‘势’。

刹那间,声势浩大的‘龙吟虎啸’犹如被人找到了致命弱点,烟消云散。

断浪的瞳孔倏然放大:“这是…风神腿第二式,风起云涌!”聂风昨天还不得要领,如今就这么好运地练成了?

转换与释放真气,几乎耗尽了聂风所有的j-i,ng力。在打散了‘龙吟虎啸’后,聂风身子一软,倒地不起。

江奉熙上前扶起聂风,感叹道:“后生可畏啊。”说来也奇,明明他只比聂风年长七八岁,此时他心中竟涌起一阵恍若濒临迟暮的怅然。想了想,他又道:“如此天资的孩子,我若见过,必不会忘。我几乎见过天下会所有的孩子,那么……”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将目光投向断浪身边的黑衣人,略带激动。

断浪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盯着台上的聂风,竟没能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好友的情况。

恰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声传来:“听闻有人藐视帮规,大庭广众之下无故伤人。现由本堂主来维护赛场秩序!闹事者自己站出来!”他的目光环视一圈,在姚洡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森然地望向姚洡身旁的黑衣人。虽美其名曰维护秩序,兴师问罪的意图却很是明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步惊云在‘孔慈’的劝说下离开天下第一楼前往校武场,在必经之路上,遇见不少与他年纪相仿的半大孩子在围殴一个男孩,将路团团围堵。

他们拿着小石头与泥巴朝那个男孩身上砸,嘲讽之声不绝于耳:“你这废物,分明资质低下,没有半点内力,也敢上去挑战第二高手?简直不自量力!罚你挑三个月大粪都便宜你了!”

“就是,因为你,现在‘十大高手’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还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蠢呢!”

“废物就是废物,只会给人惹祸!听说你还克死了你爹娘,行啊!要我说,你爹娘死得好,省得看了你生气!”

“杂种!”

“狗杂种……”

“天煞孤星!”

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不一定有多坏的心,但面对看不顺眼的人,却不吝于用他们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言辞去攻击那个人。

步惊云并非同情心泛滥之人,本不欲多事,面无表情,转身欲走,谁知那领头的人眼尖地发现了他,当下说得更为起劲:“哟,这不是步惊云——云少爷么!”对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努了努嘴:“瞧瞧,你的同类来了。若论天煞孤星,只怕你还在云少爷之下。”又走到步惊云面前将人堵住,不怀好意地问道:“听闻帮主半个时辰前已携弟子前往观看大比,怎么,没带我们的云少爷吗?”

步惊云本就惜字如金,如今见眼前之人出言不逊,更是不愿搭理。

见步惊云视他为无物,说话之人面上冷了冷:“高傲个什么劲儿!再有能耐,还不是被帮主赶出来了!”说罢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步惊云:“你这张死人脸,我看了都倒胃口,帮主竟能忍你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

步惊云平素寡言寡语,其他孩子与他说话,多半会遭冷遇。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对于是非对错尚有些懵懂,自尊心却强,自觉受到了轻贱,遂对步惊云极其厌恶。先前没有动作,不过碍着步惊云帮主弟子的身份。如今见领头人说步惊云已被帮主逐出师门,步惊云也未反驳,便放开胆子,一齐起哄:“丁老大,给他个教训尝尝!当初,他从你手中夺走帮主弟子之位,你不是早就说要教训他了吗?”

“就是!步惊云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神气什么!如今,斌哥你马上就要被堂主收为入室弟子了,难道还不能一雪前耻吗?”

丁万斌眯起了眼,这话可谓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当日因步惊云而颜面扫地,他早就想报复回来了。他凑近步惊云,目光中是满满的恶意:“说得没错,你现在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我有什么好怕的!步惊云,你可曾想过,你也会有今日?”

听着众人的对话,步惊云方才想起,丁万斌原是嬴政先前举行的收徒比赛中败在他手下的其中一人。

平心而论,丁万斌的天赋算是不错的了,否则,也不会被堂主看中。只是丁万斌心胸狭隘,颇喜欢斤斤计较,极尽争强好斗之能事,习武反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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