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哼一声,冷不防地站起身来,朝着聂风身上某处一戳,只见聂风连连踉跄数步,险些栽倒在地。嬴政在他倒地之前及时揽住了他的腰,对上聂风怎么也掩盖不了倦容的面庞道:“你先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莫要让朕为你c,ao心,就是你的孝敬了。”

“等我身子调养好了,便可以继续来伺候师父了,可是?”聂风像是得了什么保证一般,笑得眉眼弯弯,十分灿烂。

“……”嬴政一时无言,他的徒弟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若是让他知道谁教坏了他的弟子,定要那人好看!

这个时候的嬴政,全然没有想到无师自通这四个字。

聂风如今的一举一动在不经意间都充满了魅惑,尤其对于已经明了自己心意的嬴政来说。

他见聂风毫无自觉地在自己面前乱晃,眼神不由暗了暗,忽然一把拉过聂风,扯得他一下子跌倒在自己怀里,然后双唇重重地印了上去。

四目相接,聂风几乎可以从嬴政漆黑的双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他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身子无法动弹,头脑也不能思考,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深邃的黑眸看。

师父的眼睛真漂亮。

迷迷糊糊间,聂风想,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师父的双眼。那双凌厉的星眸中偶然间闪过的一丝柔和温暖,便足以让他溺毙在其中。

嬴政自重生以来虽未曾碰过一人,但也绝非雏儿。他很快撬开聂风的唇瓣向内探去,见聂风紧闭着牙关,他离开聂风的唇,抬起聂风的下巴。此刻,聂风的唇经过啮咬蹂躏已十分水润,他脸颊微红,眼神也有些飘忽。

见聂风傻呆呆地早已忘记了怎么呼吸,嬴政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

聂风这才如梦初醒,一时觉得脸有些发烧。自己怎么在师父面前就这般丢盔弃甲了?

嬴政见他软着身子连站也站不住,强自压下了几乎要冲上心头的那股欲念,松开了聂风:“行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

且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间。

聂风走后,嬴政又处理了几样公务,忽然听见有人来报:“帮主,天下会分堂中有人捉到了我天下会叛徒步惊云,现已将步惊云送至执法堂中,还请帮主示下!”

嬴政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冷峻,手在身后交握,而后松开:“他…现在怎么样?身上是否有伤?”

那通禀之人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尽责地道:“在分堂之人找到步惊云之前,步惊云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恶仗,伤势颇重。分堂距离此地相隔千里,分堂之人怕步惊云在半道身亡,为他简单地做了治疗。步惊云如今x_i,ng命无碍,只是因所受之伤尚未痊愈,现下还不能动弹。”

话音刚落,便将嬴政一挥衣袖,已快速地走了出去。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不能使用内力有多么的不方便,而这种情况,还要持续整整一旬。

执法堂中,副帮主方为、宋颉以及猗谌等人已到齐。方为的一只眼睛正被布包裹着,白色的布上隐隐有殷红漫出,显然是先前所受的伤恢复情况不大好。

步惊云则静静地躺在地上,睁着一双子夜般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此时面色苍白,嘴唇干裂,j-i,ng神极差,犹如一个濒死的人,了无生气。他一双眼睛无力地眨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闭上,再也不睁开。

面对众人或诘问、或厌恶、或疑惑的眼神,他没有做任何辩解,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反应,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静静地待在屠宰场上,等着屠刀落下的那一刻。任何加之于他的责难,他都毫不在乎。

那种空无一物的眼神,着实令人心惊,也令人……心疼。

直到嬴政从门口进来,步惊云的双眼中才终于有了一点神采。他就像一介不知世事的稚童,只盯着嬴政看。嬴政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与眷恋。

“帮主……”方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嬴政抬手制止。

他环视四周,开口道:“步惊云先前接受了朕给予他的任务,佯装叛出天下会,以取信天门门主,混入天门,获取天门的消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不过,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温驯得如同小马驹一般的步惊云,却又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x_i,ng。

帮主仅仅是站在步惊云的身前,都能让向来冷硬的他露出柔软的目光,这样的步惊云,又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到帮主?

步惊云当初叛出天下会的理由是帮主杀死了其继父,这个理由自然是真的,宋颉甚至为此花了大力气探查步惊云当年的身世。如果步惊云叛出天下会是得了帮主的授意,那么他果真放弃了向帮主复仇?他的心里,又是否完完全全地放下了这件事?

嬴政走到步惊云的身边,将他扶起,看着他身上r_ou_眼可见的一道道伤口,脸上如同凝结着一层冰霜。由于无法动用内力为他探查伤势,嬴政转头对站在一旁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文丑丑道:“去将我天下会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请来。”

“是,帮主,小的这就去。”文丑丑扇动羽扇的速度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他看上去很是松了口气。既然帮主已经为云少爷正名,现在又为他请大夫,帮主跟云少爷之间……应该不会师徒反目了吧?

从小,虽然步惊云等人是嬴政的徒弟,但他们也是文丑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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