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即便你不回答,我也知道。”顿了顿,捕神放低了声音,几近呢喃:“他又想做什么?”

聂风看着捕神,一种奇异的违和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一茶饮尽,捕神离去。聂风虽对捕神之事颇为好奇,但眼下到底任务为重。一想到捕神方才说的,此城仍有许多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聂风就心下不安,定要亲眼去见见才好。

几日后,聂风才真正明白,捕神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他一路走来,越看越是触目惊心。西区的百姓活得如同乞丐,有些家庭甚至不得不卖儿鬻女以维持生存。烈焰帮的高层却对此视若不见,依旧过着他们奢华而颓靡的生活,尽情地从早已不堪重负的百姓身上掠夺财富。当看着一幕真实的收税场景出现在眼前时,聂风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场面,当真是“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更有那纨绔子弟,专门聚集到贫民窟纵马行凶,当街撞死了人还一笑而过,百姓苦不堪言,却碍于他们家中的权势,不敢多说什么。

这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做法让聂风很是愤怒。欲上前与那些人理论,却被贫民窟的百姓拉了回来,那是个带着孙子的老太太,神色中满是凄苦:“算了,若是这一次得罪了他们,下一回过来,定要变本加厉。”

麻木与忍耐,仿佛成为了西区人民的本能,亦或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从城郊回来,聂风心情沉重,行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脑海中却满是刚才从贫民窟中看到的场景。两厢对比之下,眼前的繁华,就显得那么的讽刺。

他越想越愤怒,身旁的金淼在他即将陷入魔怔之际,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捕神?”

聂风抬起头,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缩在小巷子里。那人周围的地面上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此时他正捂着自己的伤口,微微喘息,看上去应是受了严重的伤。

既然相识一场,总不好放着不管。且捕神为人正派,聂风心中对他还是有几分钦佩的。

聂风上前,停在了离捕神三步远处:“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捕神半边面具滑落,睁着眼看了聂风一眼,忽然一头栽倒在地。

从前,他总想凭借手中的武器,维持世间的正义。那人说他只能救一二人,却不配言天下苍生,原本他是不信的,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他真的力不能及……

第20章 劝说

往后的几日中,烈焰帮对捕神进行了全城搜捕。作为救助并收留了捕神的人,聂风等人这几日也不便行动,只好将计划又推迟了几日,住在客栈中暂避风头。好在这个任务本就并不十分紧急,嬴政也未划定任务期限,几日时间,他们倒还拖得起。

与聂风一道出任务的四人虽碍着聂风的身份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显然对聂风未与他们商量便私下救人的行为很是不满,况且这个被救的人身上还麻烦重重。四人中同情心最少的林笙甚至在大夫为捕神包扎好伤口后提议直接把这个麻烦丢在客栈里。

倒是金淼在看见捕神的真容时怔了怔,随后坚定地否决了林笙的建议。因四人中一向以他为首,其余三人遂也不再反对。聂风松了口气的同时,始知在一个众人一起行动时,任何一点行为都可能会对他人带来影响。

难怪江湖中人多喜欢独来独往。

捕神一连数日没有下落,烈焰帮对其的搜捕令逐渐为天下所知。捕神的上司郎云给烈焰帮帮主钱郝发了一封抗议书,烈焰帮帮主却直接给郎云送去了一封辱骂信,道他们道貌岸然,明明容不下烈焰帮,要将烈焰帮赶尽杀绝,却又想要好名声,简直是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其言辞极尽刻薄,半点儿不给这位府衙总督头面子。

郎云被气了个半死,却也很是无奈。他虽身份尊崇,面上风光无限,但手底下得用之人并不多,只有包括捕神在内的“武林三神”,说是三神,可武功也仅是在府衙不错,若放到能人辈出的江湖上,还真不够看。而且,三神一向独来独往,从不聚头,天南海北地分布着,即便郎云想要派遣另两人支援捕神,也不能做到。

思及捕神的身份,郎云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向天下会帮主求援了。可是,这样真的合适吗?

对于这些事,聂风也有所耳闻,又去看了一回面色苍白地卧躺在床上的捕神后,他站在门口,怔怔出神。

追捕者转眼间就成了被追捕者,成了通缉犯,而那些真正罪大恶极之人却一朝得志,肆无忌惮,公然践踏法规,颠倒黑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捕神他铁面无私,为了维护世间的秩序要将犯罪者绳之以法,这难道错了么?不,没有。那么,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聂风忽然想起昨日在城中曾听人嘲讽捕神:“这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傻子,单枪匹马地闯入我们烈焰帮的地盘就算了,居然还敢将我们的帮主、副帮主以及半数以上的堂主都列入缉捕名单之中,他以为他是谁?就算他功夫不错,难道能够敌得过我们整个烈焰帮?找死!我看啊,他这次是别想活着回去了!”

聂风虽因年纪尚小,多了几分天真,少了几分事故,但并不傻,听了这话,他便知道,捕神会失败的根由,到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想要维护世间的正义与秩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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