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蛊虫蛊鼎蛊盅,一不小心就要人命的。我们南疆好多的姑娘即使不怕毒物,也被他吓得个半死。更何况,蛇影那一张冰块脸,不知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蛇影在一旁听的汗都要掉下来了。看着站在一旁牵着夏霄霄的白发道子,蛇影忽然心思一动,猛然想起了正事!

“教主。”蛇影严肃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和玄道长、夏神医商谈,不久后便回来向您请罪!”

阿幼朵又是掩嘴娇笑了一声:“话好歹能说利索了,看来当了别人的媳妇也是有好处的。”

蛇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曲云想了想,道:“你现在不能和我们说?”

“一时半会……无法说清。”

“好吧,既然这样……”曲云对阿幼朵道,“你先带着弟子们回去吧。”

“哎?教主你呢?”

“我带着蛇影去找东方大哥。”曲云说,“夏神医已经被禁足了,而蛇影本来也就是戴罪之身,冒冒失失跑过去也不好。”说罢她又问玄清霄:“玄道长是否愿意和我们一同前去?”

“多谢曲云教主。”玄清霄向她恭谨地行了一礼。夏霄霄虽然不太能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和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姐姐行礼,但是还是有模有样地学着父亲的动作,对曲云恭敬地行礼。

曲云乐了:“这小家伙就是唐剑翎和阿蔺的徒弟?”阿蔺就是蓝蔺。

玄清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他们父女相隔数年才重逢,对于女儿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其实并不知道。

“除了唐姑娘,阿蔺最挂念的大概就是这孩子了。”曲云跳了下来,摸了摸夏霄霄头顶的小包子。夏霄霄觉得这个姐姐笑得很亲切,于是也露出一个笑意,摸了摸曲云头上的银饰。

“霄霄,不可无礼!”

夏霄霄听话地收了手,只是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而一向清冷的玄清霄此刻也只觉得有些头痛。曲云倒是很宽容地笑了一声,一跃而起又跳回了德夯的肩膀上,对玄清霄道:“玄道长若得了空,便带着孩子来五仙教一趟吧。阿蔺从浮屠地宫回来之后便失魂落魄,嘴里念道的不是唐姑娘,就是这孩子了。”

……………………

万花谷离长安并不远,是以万花谷的弟子们皆骑着骏马,一路浩浩荡荡地往万花谷行进。

一路上,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处处都是逃难的民众。

夏栖风看在眼里,一言不发地握住了手里的缰绳,低下了头去。

“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东方宇轩的话从他身后响了起来。夏栖风调转了马头,慢慢靠回了马车车厢的方向,向东方宇轩应了一声。

“我知你当初不止为了给玄道长求药。你当时多半是想报复所有伤害他、污蔑他的人了吧。”

夏栖风又应了一声。不远处,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护送着一位逃难的妇人顺着官道离开。那妇人每走几步便要啼哭不止,而那捕快只得出演安慰。远远地,他听见他们的话——

“夫人,莫要再哭了,你看看那边!”

妇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来,那凄切带着泪光的神色正好撞上了夏栖风的目光!

“那些是万花谷的人!月初十大门派攻打浮屠地宫,如今看他们的神态,应当是大获全胜、得胜而归了!”

“啊……真的?那些叛徒们都被打败了?”那妇人擦了擦眼泪,期待地望着捕快,“长安就要被收复了吗?”

“失去了浮屠地宫,安禄山很快就要在长安站不住脚了!夫人,您只需去扬州避一段时间,不久就能回来了!”

……

夏栖风垂下眼睛。而坐在车厢里的东方宇轩显然也听见了妇人与捕快的对话。帘子外,他尚能看到夏栖风的影子,只是对方却沉默不语。

“栖风,你的确有恨十大门派的理由,但是你这么做,受苦的是无辜的百姓。”东方宇轩淡淡地叹了口气,语气喜怒莫辨,“如今你可感到愧疚?”

“的确愧疚。”夏栖风轻声说,“但并不后悔。”

东方宇轩并未说话。

“若之前没有灵蛇使阻止曲云教主的笛音,我和清霄怕是要死在血蛊之下。我满手罪孽,玩死不足惜,只是清霄他一腔丹心碧血,怎可到死都无法清清白白地死去?”

“倘若我二人当时身死,那么我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一点的愧疚,因为这个世界并未怜悯我,我何必怜悯这个世界?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平冤昭雪,我对这世界再次产生了眷恋,便也惭愧难当,不知所以。”

“呵……我明白。”

东方宇轩丝毫不因为他的“不知悔改”而感到愤懑:“你就是这样敢爱敢恨的x_i,ng子啊。”夏栖风是药王孙思邈的三弟子,一手离经易道出神入化,不知普救了多少含灵众生,怎能不被认为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与此同时的,他若恨极了,那一手治病救人的太素九针变成了追命的利器,无人能逃。

夏栖风并未说话,只是握住缰绳的指节已经发白了。

“你在医道上的造诣的确出类拔萃,即使连孙药王都对你赞叹有加。只是孙药王也告诉过我,越是医术超凡入圣者,便越不可让自己为情绪所控,就像武功决定者若放任自流,最终会沦入魔道。”

“是。”

“回万花谷后,你就住在水月宫吧。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明白了孙药王对你的教诲,我也许可以给你出谷的机会。”

这一句话已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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