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皎皎自小方向感就很好,她确信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因此便伸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仿佛里头没有人一般。

鱼皎皎并不气馁,敲门声不紧不慢,像是要跟里头的人杠上了一般,没过多久,便见里头传来了杯具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声十分暴躁的滚字。

鱼皎皎摸了摸鼻尖,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拒之门外的一天,有些愕然,但想到前些日子没被拒绝时过得苦日子,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相当果断的滚了。

正合她意!

鱼皎皎步伐当中甚至带上了几丝轻快,毕竟她还挺头疼面对棠华的,但她又不可能拒绝得了棠华,如今棠华主动选择不见她,倒是正合她意。

她睡在了书房里,实话实说,鱼皎皎觉得这比跟棠华一起睡舒服多了,鼻尖飘荡着的不在是恼人的靡丽香气,而是书墨香,光闻着就让人觉得安心、心灵沉静,仿佛有圣人在念诵着无上经文一般,引得学子如痴如醉。

这种令鱼皎皎安心的环境,她自是一夜好眠,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去见棠华,未果,于是相当利索的走了。

第三日,相见未果。

第七日,未果。

鱼皎皎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第102章 女扮男装的探花郎【七】

这何止是不对, 这简直是叫人觉得难以置信!

鱼皎皎相当清楚,棠华馋她身子,所以婚前都会隔三差五就会找理由出现在她的宅院中赖着不走, 有时会找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大多数时候,她连理由都懒得找。

不管这种痴迷是出于什么理由, 这都表明了棠华她不会放任她独处太久。

然而现在这都过了七天了!

实话实说, 棠华不来找她,鱼皎皎还觉得很不习惯, 这就跟她幼时学文时一样,初时因为枯燥难懂便难以遏制的生出厌烦感,但等时间一久,要是有哪天没有碰书,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舒坦。

想了想,鱼皎皎还是去敲了敲门, 实在是棠华最近太反常了,毕竟就算有气,好几天了气也应该消了才是。

直到现在, 鱼皎皎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生气时就爱一个人呆着,要是惹她生气的人一直在她面前晃的话, 反而不容易消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情绪反倒会冷静下来。

更何况,她也没有直接消失不是, 每天也是有定点过去的,跟每天上朝一样准时。

鱼皎皎没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太过恶劣,一是为了安娘亲的心,二则是毕竟是圣上赐婚,一般情况下也不可能合离,所以她没想过相敬如冰,只是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敲门声照例无人理会。

鱼皎皎倒没想过棠华不在,毕竟她要是不在的话府里的下人早该慌了,没声音纯粹就是不想理会而已。

她想了想,绕到了窗户边,棠华并没有关窗睡觉的习惯,所有如果从正门进不去的话,爬窗户无疑是最容易的一种方法。

不过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像小贼,所有鱼皎皎踌躇了片刻,才撩起袍子,略显笨拙的往里面爬。

屋内没有点燃烛火,仅有夜明珠带来的光亮,略微显得有些幽暗,鱼皎皎小心的从窗户上下来,转身看了一圈,略有些心虚,磨蹭着来到了床边。

棠华睡相并不好,尤其是对鱼皎皎这种不仅做事一板一眼,连睡觉都规规矩矩的人来说,完全是两个极端,鱼皎皎能一晚上都不翻几次身,但棠华却能睡成蹦迪现场。

但现在床上却出乎意料的并无凌乱之感,睡姿极为端正,没有上妆的脸上,唇色却极重,颜色发绀,看得鱼皎皎眼皮跳了跳,几乎下意识,就将手指放在了她鼻下。

极浅但均匀的呼吸声。

鱼皎皎松了一口气,旋即失笑。

她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若棠华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公主府的人早就如临大敌了,毕竟圣上年纪大了,虽然仍算圣明,但偶尔也会做一些糊涂事,要是爱女真出了什么问题,没准拉上整个公主府陪葬的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下人们不可能不尽心,一有风吹草动就得惊动太医院。

只是这人睡觉时也太吓人了,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也不怪鱼皎皎会想歪。

之前鱼皎皎倒没见过棠华睡觉时的样子,毕竟每回都是她累得不想睁眼,又哪还会注意这些细节?

想到哪些事,鱼皎皎目光触及她雪白的肌肤,面上不由一热,略感不自在。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目光落在唇瓣上。

这个颜色,真的很可疑啊……

鱼皎皎是真的从来都对口脂不感兴趣,尽管云国无论男女都会敷粉簪花,但她却是从小到大都基本没碰过这些,既是不感兴趣,也是嫌麻烦,不过她好歹知道云国百姓研究出了许多种染唇颜色,没准还真有这种颜色也说不一定。但口脂的颜色,会像是长在了唇上一般吗?

鱼皎皎还是觉得很可疑。

于是她伸手,想去擦拭一下,试试看这究竟是不是口脂。没成想她才刚伸手,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鱼皎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棠华挑挑眉:“你怎么进来的?”

鱼皎皎道:“窗户是开着的。”

她十分坦然,一是认为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二是做都做了,也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

棠华双手撑床做起来,略感意外,几天没见,棠华觉得自己的肌肤饥渴症又死灰复燃了,但她现在实在没力气了,便只抬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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