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起来。”顾淮笙无奈地撩了赵越一眼,直接开口让小厮起来:“那奴儿人呢,拦住了吗?”

“拦住了,情绪也安抚下来了。”眼瞅着赵越眉头一皱,小厮赶紧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不过是元伯让奴才来告诉笙少爷一声的,说是您可能有话要问奴儿,怕给耽误了,所以才急了些。”

这倒是。

赵越转头去看顾淮笙,无话可说,这次也没出声阻拦。

就见顾淮笙沉默须臾点点头,邃道:“那现在就回去吧。”说完想起赵越,顾淮笙转头略歉意道:“王爷,你看,那个我……”

“没关系。”赵越伸手替顾淮笙正了正衣领:“要回就回,不必顾忌我。”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忙改口:“我随你一道去吧,今晚就住你那了。”

“啊?”这有点超纲,顾淮笙懵着都没能反应过来。

赵越什么也不说,拉着他就回了马车。

回到顾府,两人便径自去了奴儿房里。到的时候奴儿正靠坐床头喝药,看到两人,药碗一放就要下地行礼,被顾淮笙给阻止了。

“你先把药喝了,喝完咱们再说别的。”顾淮笙把药碗端给奴儿。

奴儿没有拒绝,接过手仰头就给咬牙喝了个干净。

手背抹了把嘴,奴儿将空碗放回去,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视线从赵越脸上一掠而过,落定在顾淮笙脸上。

“少爷,此次路上遇伏,我怀疑,军营里有内鬼。”奴儿苍白的小脸绷着严肃,眼神更是以往从未见过的凌厉:“那些山匪出现的太过巧合,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那么简单,而且能把行踪摸的那么准确,只能是出了内鬼,家里面都是老人,并未发现过异样,倒是军营那边……”

“你发现什么了?”顾淮笙看了赵越一眼,才看向奴儿追问道。

奴儿将顾淮笙的反应看在眼里,垂下了眸子:“是茅副将,我几次起夜撞见他鬼鬼祟祟进出军营,有巡逻营的士兵看见问,他说是溜出去喝口小酒,还顺手给了人一小瓶。”顿了顿,接着道:“我一直记着当初少爷给的叮嘱,所以发现不对就开始暗中观察起来,甚至还跟出去个几次,不过什么也没发现,他的确是出去附近一农家买酒喝的,当时发现无异,我就没再关注了,现在想想,非常可疑。”

“茅副将……”顾淮笙不常去军营,对那边的人不太熟,但去过几次对一些将领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所以想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你说的,可是茅子蹇?”

“正是。”奴儿点头:“茅副将平日在军营挺照顾我的,我原本不想怀疑他,可是细想琢磨下来,军营里最可疑的,就只有他了,别人没发现过什么古怪不对劲的地方。”

“茅子蹇……”赵越也在品嚼着茅子蹇这三个字,想说什么,不过看看奴儿又给咽了回去,拉了拉顾淮笙胳膊:“让他休息,咱们出去说。”

赵越这话听的奴儿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多余的反应,拉着薄被就自己躺下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将军他……”

“大哥没事。”顾淮笙冲他安抚地笑笑:“只是他身受重伤,开刀正骨暂时不宜挪动,所以得过些时候才回来,你也不用担心无人照料,乔家不会亏待大哥,三弟也在那里亲自照顾,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将军他在乔家?”奴儿忙问。

顾淮笙颔首:“嗯,是乔仁义救了大哥。”

“那就好,将军他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奴儿一听顾淮准没事,就激动得红了眼,哪怕过了这么久,眼睛一闭,都是顾淮准护着他打下悬崖的画面。

第77章 白菜学坏了

两人从奴儿房里出来,却没有马上去顾淮笙那,而是让人准备了膳食,填饱了五脏庙,这才过去。

“你之前提到那茅子蹇,怎么突然打住了?”沐浴洗漱后,两人躺到床上,顾淮笙才问:“你知道这人?”

赵越正直勾勾地看着顾淮笙出神呢,被问到愣了一下:“嗯?”反应过来顾淮笙问了什么,顿了顿才道:“没,据我所知,那茅子蹇……好男风,而且,对你大哥,有那么点意思。”

顾淮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手肘一撑,半支起身来:“这事儿,我哥他知道吗?”

“顾将军……”赵越斟酌了一下用词:“应该是不知道的,感情方面,你哥他其实就是个木头。”

“呵……”顾淮笙当即就不乐意:“说的就像你自个儿就很通透一样,木头是没有资格嘲笑别人木头的。”

赵越:“……”

“等等,这不是重点。”顾淮笙纳闷儿道:“这茅子蹇好男风或者喜欢我哥,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你别告诉我什么因爱生恨这种啊?”

“哪有那么多因爱生恨。”赵越嗤笑一声:“他就是对你哥有那个意思,只是碍于身份,有贼心没贼胆罢了,他这人其实不忌口的,长得好看他都喜欢,就为这个,之前还被你哥罚过军棍。”

“懂了。”顾淮笙躺回去,蹭了蹭,将头枕到赵越肩膀上:“作风不端之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你也觉得这事真可能跟此人有关?”

“其实……”赵越挪了下姿势,尽量让顾淮笙枕的舒服一些:“我怀疑,他那些行为,更像是掩人耳目刻意为之,这人之前有过几次接触,虽表面看着浪荡轻浮,但眼神凌然j-i,ng明,并不像胸无大志之人,应该就是这点,所以你哥才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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