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芫的话让孟卿感到挫败。或许她该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自己的选择。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就连自己也惊着了,太自然顺口,可黎芫却说,宁可没认识过她,真可惜,她不能如愿,已经认识了,即便是相爱相杀,她也会纠缠到底。
跟前又上来一个人,孟卿惯性举起酒杯,透过对方的镜片看到来人深邃的眼眸后孟卿又没了兴趣,自饮而尽。“我没邀请你吧,下午也没见得你来,怎么,‘兰万’要垮掉了?刘总都出来蹭饭拉业务不成。”
“你把我拉黑了吧,孟卿,你还是这么不理智。”
“哟,理智这词儿,我确实没你了解深刻。说吧,找我干嘛?”
“去年老爷子大量回收股份,还把自己手里的34的股份给了她。”
“说点新鲜的,我对你们‘兰万’的股份没兴趣。”孟卿不信他大老远跑来参加一个酒会找到她就为了扯淡股份的问题。
“意思就是现在夏煜手里的股权占比56,是‘兰万’的最大股东,拥有一票否定权,和‘华城’续约的合同被她否了,要么解约,要么在原有的价格上增加10。”
孟卿算是听懂,刘伟阳是背着夏煜来跟她通气来了,可这对刘伟阳有什么好处,他是‘兰万’的首席执行,还是夏煜的未婚夫,他们是一家人,夏煜要对付她,他应该帮腔才对。“刘总有何高见?”
“我想知道,你跟夏煜在意大利发生了什么?”
说到意大利,孟卿的神色突变,直犯恶心。“刘伟阳,你真该管管你未婚妻偷腥的毛病。”
“夏煜太情绪化,不适合管理公司,如果和‘华城’闹崩,是双损的结局。业界该怎么看这次案例,我没用,你也没用。老合同期限已到,新合同被否,货虽然都给你调动在仓库,但这个给与不给,不是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在这个间隙‘兰万’怎么叫价都可以,我知道你这次能谈下新绿洲这个楼盘,价格压得很低,要是涂料没有及时到位,你扛得住吗?”
“然而你作为‘兰万’的ceo,被自己未婚妻否了案子,失去个大客户,面子也挂不住,是吧。”新绿洲的项目正是关键期,孟卿不是没有n b,但不论跟谁合作,都不会有‘兰万’这个价格和效率。重点在于时间和未知,第一,除了‘兰万’其他供应商调几十栋楼的货到s市,起码也得一星期,第二,没有招标就接下新绿洲这个项目,就算是各凭本事理直气壮,但还是得罪不少人,等着看她出乱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其中有人捣鬼,她要是完不成这个项目,损失的可不止是钱。
“找她谈谈,你把她一个人扔在意大利也不合适。她不高兴才会这样。”
孟卿觉得刘伟阳和夏煜,简直是天生一对,一对奇葩!“那你说说,怎么才合适,跟她上床,求她别拿‘华城’开刀?”
“那是你和她的事情,新绿洲那边水电应该快完工了吧,你的工人、项目和钱,可都拖不起。孟卿,你自己想想。”说完刘伟阳就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黎芫,她站在会场中央与好几个合作伙伴交谈,左边站着张琪琪,右边是洛丽涵,仿佛她们才是一个公司的,这是她们的主会场,而她只是边缘的局外人。
“刘伟阳怎么来了?”廖牧来到她身边。
“你也注意到了?”廖牧好眼力,她在的角落很偏,没人没吃喝没酒水,按理来说除非刻意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
“当然,我怕你把自己给喝趴下了,时不时盯着呢,孟董。”
孟卿点点头,跟廖牧碰了杯,一口干下又一杯酒,“嗯,好样的,谢谢关心。”
“你别喝了,到底怎么回事?”廖牧把孟卿手上的酒杯夺过放在窗沿,窗沿上已经放了好个空瓶子,孟卿一点东西没吃,喝下这么多酒,是成心打算把自己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