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ooper其实挺呆萌的,想当年还是方卉泽帮萧肃挑的。那年外婆突然过世,阿泽从美国赶回来参加葬礼,之后陪他去4s店买了这辆代步车。

那时候萧肃还期待阿泽能留下来,和母亲一起担起方氏企业。阿泽差点儿被他说动了,可惜美国那边的合伙人谈到了一笔大生意,没过多久他就义无反顾地再次离开了这个家。

母亲说阿泽是属风的,谁也留不住他,只能由着他去。

萧肃有时候觉得羡慕,有时候又觉得怅惘,毕竟那是陪他一起长大的小舅舅,又聪明又霸道,比吴星宇牛逼一百倍。

“走吧。”萧肃给自己做了一分钟心理建设,打算上驾驶位。结果荣锐把他拦住了:“我开吧,车行是我预约的,我认识路……你开新车跟我后面就行。”

萧肃感激他的体贴,依言跟在他后面去了车行。

顾问出来接车、办手续,萧肃从手套箱里取出文件袋,把各种证件、说明书和保单拿给他看。荣锐忽道:“这是什么?”

文件袋是半透明的,粘贴式,周围有一圈细细的黑色装饰线。萧肃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一根头发粘在收口处,正好和装饰线重合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显然荣锐不是一般人,他将文件袋拿过来,凑在灯光下细看:“这么长,应该是女人的头发,还染过色……你妈妈和妹妹头发是这个颜色吗?”

萧肃摇头:“我妈是短发,而且烫过,萧然染的是深栗色,不是这种棕红色。”不等荣锐问,自己先坦白了,“我这车从没载过女同事,最近两年只有你和吴星宇坐过。”

荣锐又问二手顾问:“刚刚验车的时候有没有长头发的人上过车?”

“没有。”顾问说,“我们的工人都是寸头,男人。”

荣锐没有再多说什么,取了个证物袋将头发装了起来,跟萧肃出了车行。

两人开着萧肃的新车往市区走,萧肃问他:“这根头发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会不会是张婵娟搬运尤刚尸体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的?”

荣锐说:“张婵娟的头发确实染过色,但染的是酒红色,并不是红棕色,而且烫了卷。”

萧肃回忆了一下,九月份他和吴星宇见张婵娟那次,她确实是卷发……不过酒红色和红综色太像了,他也有点拿不准。

“会不会是尤莉的?”萧肃又问,“还记得张婵娟保姆的证词么?尤刚被弃尸那晚,张婵娟演了一宿的戏,很像是专门给尤莉打掩护。会不会是尤莉半夜赶回别墅处理尸体,不小心留下的?”

荣锐沉默了半晌,说:“这根头发倒是和尤莉的很像,无论长短还是颜色,不过……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尤莉一个人的力气,怎么才能把尤刚顺利地弄到你的车上,再冒着大雨赶到十水岭,丢到泥洼里?”

尤莉身高约莫一米六五,身材窈窕,弱柳扶风。尤刚人高马大,比她至少壮三圈。

人死了以后会变得很重,很难移动,即使有板车或者轮椅之类的东西借力,把一个六十岁的大汉从屋子里挪到车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道她们还有同谋?”萧肃脱口而出,“这根头发是同谋留下的?”

第42章 s1

“假使周四凌晨是尤莉替张婵娟抛尸、嫁祸,那么她必然需要一个同谋。”荣锐说, “她一个人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会是谁?”萧肃问, “秘书?保姆?司机?”

“都不是, 警方已经调查过她们母女俩身边所有亲近的人, 没有找到嫌疑者。”

萧肃道:“现在我们不是有这根头发吗?只要把毛囊中提取的dna和这些人做比对, 就能找到那个帮手!”

荣锐无奈地道:“首先,车子已经勘验完毕,归还给你了,这根头发是在你提车以后找到的,原则上讲它不能再作为证物。其次,dna检测也不能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检一遍,必须先确定嫌疑人。而确定嫌疑人之前,得先提出相应的证据。”

萧肃皱眉道:“这么麻烦?”

“程序是这样, 正因为麻烦,才严谨、权威。”荣锐说, 随即又叹道, “有没有搞错,勘验是怎么检的,这么长一根头发都没看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勘验,主要是那根头发粘的位置太巧了, 又正好和装饰线重合, 要不是萧肃打开文件袋取保单,根本发现不了。

“那他们有没有在车里找到其他可疑的痕迹?”萧肃问,“比如指纹、dna、血迹什么的?”

“有尤刚的血迹, 你和吴星宇的指纹,其他的都被清理得很干净。”荣锐说,“尤莉本身是学医的,算半个内行,做这些事很容易。我想弄晕吴星宇就是她的手笔,还有通过设置温度来改变尸体死亡时间……”

顿了下,他沉声道:“但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尤刚毕竟是她的父亲,在凶案发生之前他们并没有致命的仇恨,甚至周围的人都认为他们父女关系不错。为什么尤莉能在凶案发生之后如此果断、如此缜密地处理父亲的尸体,并嫁祸给吴星宇?一个养尊处优、前途远大的富家千金,怎么才能够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冷漠残忍的抛尸者?”

萧肃也沉思起来,附和道:“对,照这么说其实张婵娟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对尤刚的花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这次因为遗嘱变更受到一些损失,也不至于要杀人吧?杀了尤刚对她有什么好处……不过也许是误杀?有时候两个人吵起来,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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