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小小的，“是吗？”
这个消息夏鱼听说了，不过她没有什么感觉，人间生老病死如朝生暮死之蜉蝣，战争更是如此。
“好像是的。”但是看苏惰在意，夏鱼拿起光脑搜了一下，看见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怔。
“……确实是的。”
“死的将军……叫姜肆是吗？”苏惰问。
夏鱼看着苏惰，迟疑半晌，点了点头。
姜肆死了，按理来说，应该是应该撒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伴着夕阳暮色，夏鱼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在里面。
她看了看新闻，革命军势如破竹，她们杀掉了姜肆。
姜肆的死状极其凄惨。
“大家都很开心。”苏惰看着猩红的夕阳，映照着海面一片通红的暮色，“大家都说，太痛快了，每个人都给了她一刀，为那些无辜而死的同族，报了仇。”
夏鱼伸手摸摸她的头，“你很难过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苏惰摇摇头，黑漆漆的眼睛水润润的，“不是很难过，也不是很开心，好像平平静静的，又好像……”
苏惰憋了半天，憋出了个成语，“哦，对，怅然若失。”
夏鱼：“……”
那么会用成语，好像应该夸奖一下……
夏鱼伸手去兜里掏了三四个糖，“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吧。”
苏惰接了糖。
这次苏惰先分了她一个，然后把所有的糖都塞到了嘴巴里。
夏鱼：“………………会蛀牙的。”
苏惰嘴里塞的糖太多了，说不了话，就巴巴的看着她。
夏鱼：“……”
算了都吃了总不好让猫再吐出来。
苏惰吃完糖之后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她对夏鱼说，“姐姐，你知道一般死人的骨灰会在哪里吗？”
“……会有人收起来吧。”夏鱼说。
苏惰摇摇头，“没人给她收尸的。”
“姜肆以前找过我。”苏惰说，“让我帮忙，说，如果她死了，希望我给她收尸。”
苏惰
迷茫的说，“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
*
好几天没回家的夏鱼，今天回家了。
独守空闺很多天的薇儿法突然迎来了这个家真正的主人（，感觉非常的激动。
但是她把激动藏的很严实，显得不动声色的。
耳朵却竖了起来。
夏鱼进门的声音很轻，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打开灯，一回头：“………………”
客厅里，一只三花猫若无其事的窝在沙发上，身边拱着六只梨花。
大鱼二鱼三鱼四鱼在薇儿法身上拱来拱去，五鱼在咬薇儿法的猫胡子，最小的六鱼窝在薇儿法的脑袋上，小爪子挠着薇儿法的耳朵。
薇儿法看到夏鱼回来，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个合格的保姆，还特别温柔的摁住了在咬胡子的五鱼：“大鱼，乖。”
夏鱼：“…………那是五鱼。”
薇儿法从善如流：“五鱼，不要咬。”
夏鱼：“……”
不管怎么说，夏鱼都有点微妙的，正室在管理后宫的错觉……
……
夏鱼：“裴枝呢？”
薇儿法：“让她回去了。”
她不喜欢让其他人进到夏鱼的家。
顿了顿，薇儿法说，“我能照顾好的。”
夏鱼“哦”了一声。
不过好奇怪，这些猫再看到她好像都没那么激动了。
把五条猫关到了笼子里，夏鱼疑惑的说，“它们怎么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