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小潇白还在!”

“放肆!”

他一把握住血玉麒麟暴喝怒目圆睁,全身内息鼓动,大掌直接扣向莫妄的咽喉,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莫妄竟不躲不避任由命门被他握在手里,然而他现在根本无心思仔细思索。

小潇白是他亲自收殓,这枚血玉麒麟当年丢失若莫妄能归还他雷动承他这个情,可千不该万不该以此冒充!

司潇白与雷家他最大的逆鳞,平时即使无意间提起都能引得他一阵暴怒,更何况有人当着他的面冒充。

他手上渐渐用力冷眼看着莫妄道:“莫宫主这么自信?”

“舅舅,可还记得母后走的那一天?那一天潇白很伤心,是舅舅深夜瞒着所有人潜进皇宫陪了潇白一夜。”

“舅舅可还记得,父皇病危那一年潇白年幼,舅舅生怕强臣辱主从西境连夜兼程的赶回皇宫,保住了朝廷的稳定。”

莫妄隐忍许久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滴落在雷动手上竟烫得他的手瞬间松开。

他顺势伏在雷动宽阔的胸膛,一如幼时每当在脆弱无助时他总喜欢这样做,这个怀抱会给予他最安全的保护。

雷动呆住一动不动眼神转为茫然,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事情没有人会比雷动这个当事人更为清楚。

潇白还活着?那个纯真的孩子还活着!

他怔怔地看向莫妄想要透过眼前的人与当年那个司潇白联系起来。

“舅舅,小潇白好怕!父皇被他们杀了!舅舅你为什么没有赶回来?”

莫妄仿若回到幼年,回到鲜血染红的那一天,四周尽是寒光凌凌的刀光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色……

他害怕的颤抖:“舅舅,为什么你没有赶回来,潇白很害怕!”

雷动与他情同父子,十八年来他以为他已经死了,他逼迫自己成长,一面是无为老人的教导一面是国仇家恨,总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将会被撕扯成两半,无形的压抑与恐惧总是环绕着他。

“小……小潇白!对不起,是舅舅无能……”雷动仿佛被人在心口重重锤了一下,对莫妄的怀疑顿时化为虚无。

他轻轻的摸上莫妄的头,仿佛一个用力莫妄就会消失一般,察觉这并不是自己的梦随即猛然用力抱住莫妄,脸上脖子间青筋暴起肌r_ou_剧烈抽搐嘶哑道:“对不起!对不起!舅舅晚了一步!舅舅晚了一步!”

“咔咔……啪!”

银色的面具化成碎片四散,右眼处的“罪”字狰狞扭曲,雷动却没有在意,他不舍的推开莫妄,目光中还留有不敢置信。

“小潇白,让舅舅看看!舅舅的小潇白长大了,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想到莫妄如今的身份,雷动半是激动半是感伤。

莫妄沉痛的看了一眼他右眼,这个罪字是雷家与雷家军抹灭不了的屈辱与仇恨!

“是师父救了潇白,那两具尸体也是师傅准备,他为父皇收殓为潇白改名莫妄并将碧水宫交与我,叮嘱我不可妄为。”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莫妄不由看了一眼雷动的脸色,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雷动并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刚刚相认谁也不愿破坏此刻的气氛,两人都没有提起报仇之事,简略的诉说当年的经过,时间眨眼已至天明。

雷动喝完最后一杯茶,抬眼看向将白不白的天空突然笑道:“小潇白你且等等舅舅!”

说完也不等莫妄发话迈着大步推门出去,,莫妄疑惑的看着他离开,想起身查看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一个人静静的等候。

他等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顿饭功夫外面便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雷动推门而入,脸上不知何时又扣上银色面具,手上端着托盘里面一只j-i,ng致的玉碗,隔着甚远就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莫妄怔怔的看着他手里的玉碗,目光又瞥向雷动还来不及洗干净的双手,不禁泪染双眼。

“舅舅还记得潇白的喜好。”

雷动放下碗目光慈爱弹了他的眉头笑道:“当年是哪个小家伙只要生气伤心就一定要舅舅做一碗桂花羹。快尝尝……看看舅舅手艺有没有退化。”

“舅舅的手艺比御厨还好。”

幼时撒娇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莫妄端过玉碗看着晶莹剔透的桂花羹也不顾他还冒着热气一口接一口的喝下。

“谢谢舅舅。”莫妄擦拭一下唇:“你一夜未睡可否要休息?”

“不用,舅舅虽然功力不如你却也不是一晚上都支撑不了。”雷动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对了,你如何看出舅舅的功法是个残篇,这功法舅舅从小修炼虽然诡异却也没有人能够看出功法有问题。”

“你的这篇功法虽然经过修改,但是舅舅可否发现,你每次出招时会有内息不稳的情况,一般正常完整的心法不会有这种现象,故潇白才会做此猜测。”

“原来如此。”雷动点头:“舅舅运功时时常会出现内力不济的情况,因为情况并不严重,也不妨碍修习虽有心修改奈何对武功心法之事所知甚少也是无能为力。”

莫妄闻言搭在其脉搏上内力微吐道:“舅舅,你试着运行。”

他的碧水神功又经y-in阳录调和纯正又浑厚,这一丝内力刚进入雷动体内便纠缠起他的内息沿着他的经脉在体内运行,竟短短一瞬间消解了残缺功法所带来的隐伤。

莫妄收回手若有所思。

就在刚才他发现雷动的内息竟然与自己的内力微有相容的趋势,也就是说他的功法与自己同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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