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冀昀!”
说到痛处,宇文朗再也保持不了平静,他吼道:“太子殿下,我能怎么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如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因为他要这个皇位,所以先皇先太子必须死!雷家不为他所用也只能死!”
宇文朗终于不用在压抑,严肃的面容充满讽刺:“司冀昀!当年的旧人还剩多少?十一郡王为何会在原州荣养?即便当时我告诉了你,以你岌岌可危的太子之身去为他们伸冤?太子殿下你只是一个太子!”
“我只是一个太子!一个太子!”
司冀昀面色狰狞扭曲,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最后忍不住的一拳轰上周围的树木,树木顷刻间变成碎木倒下。
许是经过发泄他不在激动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宇文甾与西俟来往信件你又作何解释?”
宇文朗面色难堪不发一言。
司冀昀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宇文家族一直是西俟安排在北阙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只是西俟也想不到这颗棋子野心膨胀想要转换身份,君临天下!”
所以欧阳玥道宇文家不简单,不是宇文甾也非宇文朗!
所以从没有前往西俟帝国的宇文家族会得到西俟皇族之物!
所以拓跋炎才会围而不攻举动奇怪!
这一切的疑点在他看到宇文甾与西俟多封来往信件而得到解释。
司冀昀每说一句都可见宇文朗面容扭曲一分,等他话音全落宇文朗已经不是那个严肃周正的宇文将军。
只见他脸上肌r_ou_不停抽搐牙齿咬的咯咯响吼道:“够了!司冀昀你住嘴!你住嘴!住嘴!”
他快速的冲上前去十指扣住司冀昀双肩力道大的指节泛白。
“宇文朗你看看你现在,还是当年那个说要为国为民守卫疆土的宇文将军吗?”说完司冀昀一掌打在他胸口。
宇文朗不甘心冲上前去就是一拳打的司冀昀一个趔趄,他双目含泪怒笑。
“司冀昀你以为这十万余j-i,ng锐还剩多少可用?父王手里十之八.九是他们的人,我手下也近十之五.六不受控制,这九龙山脉能抵抗的不足三成!”
说完他又是一拳可惜他力气耗尽挥到半途便摔倒在地,不甘心想要爬起最终只能恨恨的垂地。
他不甘心!
他,恨!恨!恨!
“司冀昀你以为我想这样?西俟,父王,他们对这里虎视眈眈,我不能表现出一点异常。我努力平衡各方势力,从父王手里夺权,没日没夜的增强山脉防线。哈哈……”
宇文朗说到这里双目变得通红惨笑道:“司冀昀!太子殿下!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九龙山脉,我们都该庆幸他们要的是北阙皇室j-i犬不留,所以我才能有充足的时间!是不是很讽刺!”
说完他突然趴在地上呜咽起来,身体更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只是小棠他好傻……他好傻……”
堂堂一个将军十多年来维持九龙山脉平衡与各方势力缠斗都未曾皱眉,此时却趴在地上无助的痛哭。
司冀昀见状原本的悲愤顿时烟消云散,内心不可抑制的生出几分酸涩:“你的行为被他们发现,是宇文棠代你受死?”
宇文朗挣扎的爬起来踉跄的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目光穿透夜幕显得异常幽远,他缓缓道:“十八年前,皇上登基,作为最大功臣的宇文家族授封亲王,十二岁的我选为太子伴读,宇文家是何等风光,我天真的以为是皇上了解北阙重文轻武致使国力积弱想要重用武将。”
司冀昀听他诉说过往也没有打断,而是靠着他坐下。
宇文朗比他大两岁如今刚好三十,两人情同手足,但是自从他随宇文甾出征他们见面便少了,最后的见面还是作为伴读时陪他呆的那三年,十五岁那年他就一直随宇文甾镇守西境,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年没有见过。
宇文朗没有看司冀昀讥嘲一笑:“我八岁就随父出征,十二岁被选为你的伴读,三年后随父皇镇守西境。刚来西境之时我们只能在九龙山脉山脚下驻守,一旦企图上山总会伤亡惨重,随之来了一个神秘人我们开始缓缓转移至山脉之上,这时间只不过只有短短五年!”
“这么快入驻山脉是因为他们的相助,这么说他们一早就潜入了你们之中。”
宇文朗颔首目光中终于多了一丝亮光:“战神之师即便只剩一些老弱病残也非常人能及。父王一心想要证明他比雷动强,可惜至今都是一个笑话。”
他半是感慨半是讽刺的苦笑摇头接着道:“到了山脉之上我才发现父王行动有异,他开始秘密招募私兵,征招劳力采矿制造兵器,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封密函。”
“是他与西俟来往密函?”司冀昀顿时猜到这封密函来自何处。
“不错!我察觉情况不对,故意令小棠引开父王,而由我进入查看。”
宇文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司冀昀:“父王与陛下的来往密函也在其中,我那时才知道所谓的功臣只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皇上封父王亲王位也不是因为他平乱有功,而是只有他知道皇上的皇位如何得来,这只不过是实现期初的诺言——共享天下!”
司冀昀目光垂下淡淡道:“只是父皇也没想到宇文家族一直是西俟潜入的探子,西俟也没有料到宇文甾野心膨胀妄图谋夺帝位。”
他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石子化成碎末从指缝间流下:“西俟想要宇文甾破坏九龙山脉防线一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