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冀昀怀疑雷家谋反一案,往常从来没有在意的地方一一浮现脑海,眼色微微暗沉。

“司冀昀!”

司冀昀一愣,暂时压下心中思绪,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眼前的司徒屏,他知道他们需要谈一谈。

“妄儿刚睡下,换个地方。”

司徒屏握住手里的剑,他怕忍不住拔剑刺过去:“跟我来!”

司冀昀摆手令跟在身后的心腹守在房门外,自己整了整衣服跟着司徒屏走出去。

两人来到碧水宫外的一座荒山,四处是茂密的树木,树木上秘密麻麻的都是剑痕,很显然平时应该有人在此练剑。

司徒屏手里拿着剑,脸色y-in沉沉的看着他,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司冀昀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司冀昀,妄儿是男子之身!”

“师兄,司冀昀眼睛不瞎。”

“你......”

司冀昀打断他的话问道:“师兄,你可爱过人?”

司徒屏一愣,脑海中瞬时出现宇文菲菲娇俏的面容,她开朗的笑、含泪的笑、寂寞的笑,好像她永远都在笑,她的身影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

“看来师兄爱过,那师兄应该明白冀昀的感觉,情到浓时非我能控制。妄儿是男子又如何,令司冀昀动心的是他莫妄。”

“你可想过妄儿他愿意?你不会看不出来他情绪不对!”

司徒屏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莫妄是他看着长大,他实在做不到看他眼眼睁睁的步入这违逆y-in阳之恋中,何况这个人还是司冀昀。

“知道!”司冀昀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势在必得的道:“在动心那一刻我就不曾想过放手。师兄,你与冀昀相处也不短,应当知道我的为人。”

司徒屏气的握紧手里的剑,一段时间相处,司冀昀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司冀昀平素的确待人以诚,心胸也豁达,但是只要他认定的事即便是死也会做下去,这一点从当初明知生死渺茫也敢只身赴西境,明知返京必死无疑也没有放弃返京就可以看出。

正是因为了解司冀昀,司徒屏才迫不及待的想趁两人感情不深时扼断这段情。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这与趁人之危有何区别?”

“未确定妄儿爱上我之前,我与他会守着这最后界限。”

最后界限?

司徒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哪方面,素来温雅的他顿时陷入暴走,气急败坏道:“司冀昀,论武功你与妄儿差的太远,你们之间还不知谁主导谁!”

话一说完司徒屏才知自己说了什么,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明明是来阻止的,怎么说的像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按下升起的怪异感觉冷声道:“你会后悔的,你与妄儿不应该!”

“因为妄儿的身份?”司冀昀淡淡的道。

“你知道?”司徒屏一惊,眼里已经不自觉的带上杀气,刚才的焦急窘迫好像一瞬间消失,这个才是碧水宫的副宫主,那个对追杀之人斩尽杀绝的司徒屏。

“我不知道,但是妄儿身上的那块血玉麒麟绝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拥有。师兄,妄儿不想说,司冀昀永远也不会去问。”

司徒屏凝眉,凌厉的目光几乎将司冀昀戳个对穿,而司冀昀则挺直背脊一脸坦然。

他与司冀昀也算一起经历过,对他司徒屏到底还是信任的,隔了半晌语气放缓:“司冀昀,妄儿是我看着长大,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他一生无忧,你们之间不应该也不能。”

说完只听嗡的一声剑鸣,一道剑光险险擦过司冀昀的脸侧,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右手碰了碰脸手指上一点红,司冀昀摩挲手指晕开鲜血笑得极为开怀,不过是脸上被划了一条口子,就想威胁他放弃,他司冀昀何时变得这么胆小。

“师兄,除非我死!”沾着血而笑的模样令他看起来颇为邪肆。

“你......”

“师兄是否奇怪冀昀变了?”司冀昀将他的惊异收入眼底眸中j-i,ng光大盛笑道:“司冀昀想要这天下至高权利,因为我想与妄儿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

他的妄儿,他舍不得他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司徒屏握剑的手终于松开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他知道这样的司冀昀即使自己说的再多也无用,但是他更了解莫妄,他们之间不可能!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司冀昀神情顿时变得苦涩暗自苦笑,说得再好也忽略不了在心底身处的不安,一切只不过自我安慰罢了。

莫妄的功力太高,高到他即便坐上那至尊之位难获得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司冀昀返回正见童方在门口徘徊一脸凝重,敛起心绪问道:“安排好了?”

童方一惊快速来到他眼前施了一礼,从衣袖中拿出一竹筒包裹的信笺道:“已经安排下去。殿下,孔太傅来信。”

“信中说了什么?”

司冀昀蹙眉接过,他与京都来往信件均是信封盖上自己印信由朝廷派发的信使送达,由竹筒油布包裹只有个人暗道传信才会使用。

此次孔泽送来这样一份信,应该是他在京都的反常举动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信中内容不能对旁人道。

“属下不敢逾距。”在朝廷这么多年,童方的见识绝对不低,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司冀昀的心腹,孔太傅送来这样的一封信不是他能知道的。

“回京领赏。”

“谢殿下!”说完童方后退几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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