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渝颔首道:“嗯,他妈找到我,说特别想珈言,让我帮他们母子修补关系。但珈言和他父母关系一般。”
“他们从小就偏心他弟弟,当初对我也不好,说了好多难听的话,珈言说什么也不愿跟他们和好,还说了我一顿。”
寻聿明本想说“你早该听薛珈言的”,但怕刺激到方不渝,便没有作声,只听庄奕道:“我不能肯定他爸的想法,但有一点,倒是事实。”
“什么?”方不渝问。
“如果薛珈言的病治不好,或者继续恶化,在法律上,他就会成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庄奕怕方不渝接受不了,放缓语速,温声说。
“他没有合法的配偶和孩子,一旦丧失行为能力,法定监护人只能是父母。而法律规定,监护人有权处理被监护人财物。你不是说,他们家今非昔比,已经落魄了吗?”
方不渝闻言,怔怔许久,像只漏气的皮球,整个人跌坐在沙发里。
寻聿明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他也只是猜测,你……”
“不是。”方不渝颓然道,“他说得没错,之前珈言妈妈跟我说,他爸在外面欠债了。肯定是这样,没错!他们怎么能这样,珈言可是他的亲儿子!”
庄奕叹了口气,想去院子里透透气,恰好王昆仑提着只公文包来敲门。他将事情简单介绍一遍,听王昆仑道:“我去找你们院长谈谈,你们这段时间尽量别跟对方家属见面,省得麻烦。”
“用我跟着去吗?”寻聿明出来问。
“不用,我代理了。”王昆仑笑笑,径自去了病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