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宴笑吟吟的看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夏明懿气的磨牙切齿,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见他真的生气了,楚宴连忙做样子抚了抚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轻声安抚道:“陵安王要走,下官自是不敢阻拦。陵安王请便。”说罢,真的起身放开了他。
起身时,还不忘向他领口里轻轻送了口热气。
夏明懿只觉颈间一痒,禁不住浑身颤栗了两下,随即一把推开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的防备着他,恐怕他下一刻又耍什么花样。
末了,见他并没有什么其它出格的动作,这才一脸嫌弃的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本王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成熟稳重些了,现在看来,是本王高估你了,你依然还是那么令人可恨!”故意将“可恨”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楚宴笑笑,也不生气,回道:“陵安王也是,依然还是那么可爱。”
夏明懿生平什么也不怕,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可爱以及漂亮这些字眼。他目光y-in沉的盯住楚宴,一字一顿道:“我看你当真是不知死活。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讨厌你!”
楚宴倒是十分自觉,点点头:“知道。”
“哼!”夏明懿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那么以后请自动离我远一点,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楚宴摇摇头,作出一副捂心状:“下官真是好伤心啊。不知道往日哪里得罪过你,让你如此不喜见我。对了,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话落,他开始装模作样的仔细回想起来。一边回想着,一边嘴角上扬,偷偷瞄他,隐含笑意。
夏明懿已经脱了身,懒得再继续理他,丢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想吧。”便甩袖离去了。
待人一走,楚宴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神态。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蒙蒙亮,响了一晚上的砍树声终于在日头升起的那一刻,渐渐落下了尾音。
楚宴很早便起了,因时间紧迫,拖沓不得,于是亲自坐镇指挥。
直到大军启程,在楚宴有条不紊地指挥下,很快顺利度过了汉江。五日后,终于抵达乐阳。
大军驻扎乐阳城外三十里地外,楚宴夏明懿及其它几位将领前往城门口,城守周叔兴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迎接,为几人接风洗尘。
这边周府,周家的一干女眷听闻府上来了几位贵客,早早闻着风儿前来窥探,以至于楚宴一干人等跟随管家安排住宿的路上,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
而这些目光中大多为女子,有府上的千金,亦有院中洒扫的婢女。显然,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闻其年轻俊美而来。
周家的几位未出阁的小姐素日里本就闲来无事,无非是聊些八卦解解闷儿。今日,听那些见过楚宴夏明懿两人的下人们口口相传,传二人有多么英俊貌美,于是忍不住好奇心,一个个暗地里跑去观望几眼。
乐阳城中的贵公子们她们见得也不少,俊俏的也不在少数,心想,这二人即便再俊,又能俊到哪儿去?所以,都没抱太大期待。
可是,这一见不要紧,见完一个个都挪不开眼了是什么情况?
“世间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下人皆传府里来了谪仙,果然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