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冯天舔了舔嘴唇,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选择了回应他。
冯天迷惑了,他分辨不出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飘浮在半空没着落在地面。
可是眼前的陆景言又像是真实的,伴随着从床边飘过来的甜腻香气让他迷离。他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可身下的陆景言却是他喜欢的陆景言。
酒j-i,ng作用下的神经一部分被麻痹,一部分被放大,似乎在这样酒气熏染的时刻,爱慕陆景言的那颗心怦然跳动,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他呢喃着叫道:“景言……景言……”
“嗯?”
尾音上扬的一个字,就让冯天的脑袋轰的一下像被引爆了一样烧了起来。他甩了甩头,觉得头更昏了,只执着地问:“景言……是你吗景言?”
陆景言被酒气浸染的眼睛含着一层波光粼粼的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妖j-i,ng,把冯天的魂魄都吸了进去。
冯天伸手抱住他的脸,颤抖着嘴唇说:“景言……你喜欢我吗?”
陆景言在醉酒下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不自觉地低低笑出了声,用让冯天沦陷的声音说:“喜欢。”
瞬间天旋地转,这整个屋子都像被火点燃,烧得冯天浑身滚烫,酒j-i,ng控制下的大脑神经不受他的控制,于是眼泪一个没忍住从眼眶里滑落出来,额头抵着他的,喃喃自语,“我也是……我也是……”
我是这样喜欢你,这二十五年来我从未尝试过这样喜欢一个人,你就像是为我而生的,让我只一眼就陷进去再拔不出脚来,景言,景言,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渴望,爱慕,为你倾心,你一举一动都让我着迷,一字一句都叫我心动。
如果这是个梦也好,叫它暂时别醒,你说出口的“喜欢”二字,对我是致命的诱惑。
他舔吻着这人的唇,再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低声叹道:“抱我……”
陆景言从睁眼的那一瞬间,昏沉之下还勉强能记得自己在做什么,他朦胧间感受到有人在亲吻他,正要伸手将这人推下去,却看见趴伏在他身侧的这人,是冯天。
他一瞬间的怔愣,一时间反应不来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因为亲吻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冯天,让他生出了一种愉悦的感觉而并非别的。
直到冯天不住地用软糯轻缓的声音叫他的名字,陆景言的心一下子极速跳动,又在他反复叫“景言”的时候归于平静。这人这样可爱,让他也忍不住地想要亲吻他,渴望贴近他。从前被理智分析压制住的好感在这一刹那全部释放,让他眉眼弯弯,在听到这人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我吗?”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他。
“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这样一个满心爱慕你的人,快乐地分享他的生活,小心翼翼地参与进你的生活,满心满眼都是为你,话里话外都在爱你,这样可爱的一个人,如何能不喜欢?
陆景言承认自己心动了,于是不再挣扎,再多的所谓理智都被他丢掉了,只剩下对这个年轻男人的渴望还在。
他伸手环住冯天,将他搂在了怀里,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灌进冯天的耳朵里,顺着他的耳朵一路蔓延向下到了**最浓的深处。
陆景言揽着他,一下子翻身到了上面将冯天压在了身下,在他惊疑不定之下,轻轻问道:“冯天,我可以吗?”
冯天的脑袋一下子轰的一声,把所有的内容物都烧没了,他被压在陆景言身下动弹不得,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让他止不住地颤抖,听见陆景言这句话,他又晃了晃头,更加昏沉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陆景言的吻随之而来,打断了冯天本就罢工的脑袋,比起冯天只是唇对唇的亲吻,陆景言的吻攻入城池,热烈火辣,让冯天险些窒息又渴望着更多。
一吻终了,两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喘息着,冯天微微张开s-hi亮的红唇,来自五脏六腑的干渴让他不自觉地伸舌舔了一下,然后让陆景言的眸色更深。
“天天,我可以吗?”
陆景言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又装着满目深情在这样暧昧旖旎的时刻重复了一遍。
冯天听见这让他脸红心跳的亲昵称呼眨了眨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难耐地说:“我热……”
话毕,那件冯天自醒来就怎么也解不开的白色衬衫上的纽扣,在陆景言手下乖乖地一颗一颗脱落,伴随着细碎亲吻而来的是让冯天止不住地颤栗蜷缩,他紧紧搂住陆景言宽厚的背,无意识地喘息着拼命喊他的名字,好像这样能将快要溺毙在这深渊里的他救赎。
“景言……嗯……景言景言……”
来自身下人动情之下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甜腻叫喊,是给他最动听的情话。
当身体与身体的距离从有到无,属于两人之间最初始的yù_wàng喷薄而出,天雷勾动地火,一时万籁俱静,一时火树银花。
两人合为一个,情|欲融为一体,细碎呻吟充盈在整个房间里,从身体深处里冒出来的干燥渴水,烧的五脏六腑都要干涸的渴望,在接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馈赠时,瞬间平息。
“啊……嗯……不……不了……景言景言……”
“傻天天,你喜欢的。”
于是一人j-i,ng疲力竭嘶声求饶,一人食髓知味不肯罢休。
昨日雨疏风骤,浓夜不消残酒,试问陆景言却道天天依旧。
知否?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