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比人的yù_wàng更加直接。
无论是对食物的yù_wàng,还是对美色的yù_wàng。
一根长长的舌头从兽王的嘴里伸出舔向少女的脸颊。
“这……这不是本王的新娘?”兽王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舌头上腐蚀性的黏液滴落在少女的脸上,虚化的外表下,露出的居然是木头的纹理。
这是个木头作成的假人?!
“卑鄙的人类竟然敢愚弄本王!”兽王已经怒火中烧,然而他知道怀一大师心里对长生变态的苛求,对方没有欺骗他的可能。
如此,他的新娘突然不翼而飞便只有一个可能。
兽瞳缩了缩,被愚弄的愤怒让兽王发狂,他难以相信竟然有人敢在在他的眼皮底下表演这么一出偷梁换柱的戏码来!
承天寺所在的山林里,芳芸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在树林子里疯狂的奔跑着。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不会什么厉害的法诀,毫无自保的能力,她心里很清楚今日她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她没有实力,只能纯靠运气。
这一路上,只要被任何一只游荡的魔兽逮住,那她短暂的十六年人生就到此结束了。
芳芸不想死。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因为不甘心待在偏远的小村子里,所以千里迢迢的坐着牛车跑到天隐的都城来。
一开始的时候,芳芸望着宏伟的天隐皇宫常常会做着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美梦,而到了后来,她经过严格的选拔真正走进这座宫殿的时候,她那么点不切实际的心思便很快熄灭了。
这宫里的漂亮的面孔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出身比她尊贵的也一抓一大把,她来到这里也只有给别人做奴才的份。
奴才便奴才吧,芳芸也不计较了,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还算体面。虽然每天活得心惊胆战些的,但至少她省吃俭用也可以存下了很多的钱财下来。
芳芸存了一笔不少的钱,至少在她那个村子的人眼里这已经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了。
只要等到她熬到能出宫的年纪,或者是幸运得了哪位主子体恤提前回乡,那她便可以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了。
她的好日子明明马上就要到了!
一声惨叫。
芳芸吓了一跳,本能的趴在了地上,不敢乱动。她悄悄抬起头,此时在她的不远处这有一名银甲兵正在和一只如猿猴状的魔shòu_jiāo战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或者说是一场强者对弱者的虐杀。
天隐的银甲兵其实并不弱,但他们的优势是只限于团体作战和面对法诀强大的敌人。
而对上这种恐怖蛮力的魔兽时,银甲兵优势不在,基本上毫无还收之力。
他的攻势无法对这种庞大魔兽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而魔兽的随意一拳都能让他一下子成为r_ou_泥。
砰!砰!砰!
猿类魔兽伸出大掌一把抓住了那名银甲兵的一条腿,接着它就那名银甲军拉到空中随意玩弄,一会扔到地上,一会抛到空中。
像是将这个银甲兵当作玩耍的玩意。
芳芸闭着眼睛,手紧紧捂着耳朵,她咬着牙不敢放出一点声音,然而绝望的惨叫声还在她的耳边徘徊。
快点走啊!
快点走啊!
芳芸在心里叫喊着,她不想去想那名银甲军死的惨状,她只希望那可怕的魔兽玩腻了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还有千万不要发现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以后,芳芸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芳芸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准备逃跑,然而当她不小心回过头的时候,目光却在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停留了下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每个银甲兵的手里似乎都有传消息用的特质响箭。
要是能找到那个的话——
芳芸咬了咬牙,飞速地折了回去,她蹲下身子,闭着眼,一只手捂着嘴鼻,一只手摸进那已经没有人形的尸块里。
黏稠滑腻的触感将她逼得发疯,她不知道自己手正在摸的银甲兵身体的哪个部位。
就在芳芸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终于摸到了一根尖尖长长的东西。
是响箭!
芳芸的脸上一喜,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不过,这、这东西怎么用来这?
芳芸正干着急地摆弄着,这时忽然又一个疙疙瘩瘩的柔软物体沿着她的头皮舔过。
芳芸整个人都僵硬了,她不敢回头去看。
然而当她看着地下巨大的黑影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砰。
疼痛没有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