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情欲,倒是更像是动物间相互舔。舐彼此的伤痕,少年低下头将那道疤痕凑到了自己的唇边。
在昏暗的环境里,有些情愫在悄悄改变着。
忽然一阵急切的迫降,灵舟的底部在地面上滑行发出刺耳的声音,过了好一会而,直到彻底停下,那声音才彻底消失。
“这是到了吗?”此时,邵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按理是没有这么快的。”邵和玉也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而后排的男人难得沉默地没有发声。
就在这时船舱的门嘭的一下打了开来,长长的舷梯也落在了地上。
“苏玄机,在搞什么鬼?”楚天泽终于缓过神来,皱了皱眉,从竹帘的缝隙望去,又恢复到平日傲慢的样子,“怎么他妈停在天隐了!”
哒哒哒——
就在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清新的花香,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抱着一盆小巧的盆栽进入了船舱。
她面无表情,逆光而来,船舱外的阳光就像她天然的金色裙摆,映得她分外动人。
她停在船舱门口,像女王一般扫视了一遍舱内,当目光落到邵白身上时停了一下,随后便莫名其妙沉默地离开了。
“这小丫头是什么毛病!”楚天泽很是不爽对方的眼神。
“明艳殿下!明艳殿下!你去哪啊!”后面是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真他妈的!”楚天泽不满地抱怨道,他本对天隐皇室的人极其不喜,极其看不惯那些人做派。
在他眼里天隐皇室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脑子水进多了的。
“对不住,对不住。”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带着歉意走了进来,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一半露在y-in影中,一半露在阳光下,笑得有些傻,“我是明艳的公主的侍卫,王策。刚刚多有冒犯。”
“无碍。”邵和玉坐在那吐露两字,态度冷淡,而邵白原本想行礼,却被邵和玉伸手中途拦住了。
至于角落里的男人,那一身戾气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俊朗的青年只能对着这不怎么友好的氛围微微讪笑。
“为何你家公主还不进来?”苏玄机沉着一张脸走了下来,“她站在夹板上我没有办法让灵舟运作。”
“真是对不起。”那名叫王策的青年脸上皆是歉意,语气很是为难,“我劝了很久,但是明艳殿下她就是不听,那个……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可以,那这样吧,我让灵舟运作起来,然后你家殿下就会直接被灵舟上升的急流卷下船去,摔得尸骨无存。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直接跳下去给她陪葬。”
楚天泽听着嗤笑一声,苏玄机平日话不多,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太过沉默,但当他有时因为恼怒出言刻薄时,你会恨不得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哑巴。
那王策一看便不是牙口伶俐的,被苏玄机说得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站在那不知所措。
“劳请你再去和明艳公主说说,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邵和玉冷声说道。
邵白愣了愣,他知道邵和玉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一般这种情况那必定就是生气了。
这让邵白更加疑惑,因为邵和玉并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
“我我我……我再去看看。”王策被众人说得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缝窜进去,他也知道是自家公主不对,可他终究只是个侍从,左右不了主子的意思。
“皇室的臭毛病真不是一般的多。”楚天泽头微微昂起,“就他妈不能把他们赶下去吗?”
苏玄机的独眼望了望那肆意惯了的男人,他不知道楚天泽有事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他自己的臭毛病可是一点都不比别人少的。
邵白站在船舱门口,远望着在夹板上的身影,王策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而少女只是抱着那小小的盆栽沐浴在阳光下。
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也不开口,相较于活生生的人倒是更像没有生命的木头。
邵白的注意力倒是没放在明艳的身上,他看得是少女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小的盆栽。
那个盆栽很j-i,ng致,但里面的绿植只不过冒出了一点点新芽。
“你让它这么晒着太阳,它会枯的。等灵舟飞起来后,这里离太阳太近,阳光会更强,它会受不了的。”王策愣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船舱里的少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邵白嘴里说得“它”自然是少女怀里的盆栽。
气氛陷入了沉寂。
王策刚想说点什么缓和这沉默的氛围,谁想少女竟然偏过头来,那毫无波澜的黑色瞳孔望向了邵白。
王策在一旁看得很不可思议,他护卫少女多年,他头一次见到少女对陌生人说得话会有反应。
“我没骗你,我有一个师姐,叫唐丝丝,她修炼的是木行法诀,我有时候会看她照顾一些花草。”邵白说道。
“……”
“你这种的是什么?”
“……”
“小公子,这是银杏。”王策在一旁答道。
“银杏的话,以后它会长得很高很大,还是给它换个更宽松的地方吧。”邵白想了想说道,“虽说银杏长大后能活很久,但它年幼得时候还是很脆弱的。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让它在夹板上这般晒着。”
“回到船舱里吧。”说完邵白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挠了挠头便先行回到船舱里。
“你倒是挺爱多管闲事!”前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