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什么明确目的。”
徐赞开他玩笑:“你应该说:你长得这么帅,让人看看怎么了?”
蓝天然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下了他的话:“嗯,你是很帅。”
“哎,我脸红了。”徐赞故意捂脸。
蓝天然便又笑了。
徐赞从指缝中注视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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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蓝天然家后,徐赞打电话给赵鸿:“老赵,方便说话吗?”
“哥,老赵去卫生间了。”是项往的声音。
“……怎么是你?”
“我们今晚一起看话剧了。哥,你找老赵有事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玩吧。”
过了会儿,赵鸿给徐赞发来信息:你找我有事?刚刚我去卫生间了。
徐赞:是有事,但是不急,改天再聊也一样。
赵鸿:行,那我们另约时间。
后来他们约了周六下午,还是在赵鸿的事务所见面。
事务所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两人便在舒适的会客区坐下说话,这里比赵鸿狭小的办公室舒服多了。
赵鸿烧水泡了两杯茶:“这茶叶是一个客户给我的,据说几千块一两。”
徐赞便道:“那得仔细品一品。”
两人花了点时间品那茶,然后徐赞说:“你和项往相处得不错啊,还一起去看话剧?”
赵鸿摇头:“我是去做公益的。那是个很旧的小剧院,是为底层的外来务工者服务的,剧院演出的话剧是他们自己排演的,观众也是他们自己人。我过去是去替他们解答一些法律方面的疑惑。”
“你为什么亲自去?派个小律师去看看不就行了?”
赵鸿无奈:“你弟亲自出面叫我去一趟,我能怎么办?”
徐赞笑了起来:“总比他真叫你去看话剧来得好。”
赵鸿苦笑了一下,又说:“不过他倒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纨绔子弟不同,他肯亲自去做公益——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花钱简单,但愿意花费力气是很难得的。”
徐赞点头。
“很多事都是你教他的吧?他三句不离你。”赵鸿说,“你在他眼中的形象非常伟岸。”
徐赞有点尴尬,干笑:“他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所以有点单纯。”
“单纯倒不至于,应该说敞亮,没经受过苦难又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很敞亮,相处起来舒服。”
“……”
徐赞觉得赵鸿的眼睛可能出了问题,类似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问题。
“老赵,你可别有什么想法。”
“你想哪去了。”赵鸿拿起茶杯,“就像这茶,它再贵再好,也不对我的胃。”
“我只是说说,你有想法我也管不了。”徐赞说,“大家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别人是拦不住的。”
赵鸿没接话,看了看他,问:“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旧事还是新事?”
“算是旧事吧。”
不过不是赵鸿以为的王庭王家那些旧事,徐赞要问的是:“你母亲做过蓝天然的保姆?”
“对。”赵鸿推了推眼镜,“蓝天然告诉你的?”
徐赞摇头:“不是,我自己意外发现的。你和蓝天然从小就认识?”
赵鸿也摇头:“不,我母亲确诊癌症后,住院治疗时,蓝天然来看她,我们才认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那时即将大学毕业,他应该是高二,你们高中是同班同学,对吧?”
“对。”高二的时候,徐赞回忆了一下,“六月份的事?”
赵鸿点头:“他跟你说过?”
“没有。”
南谙的三月到六月雨水很多,雨幕垂挂在天地间,地上积着浅浅一层水,一脚踩下,水花四ji-an。
“你们看,有人在c,ao场上跑步,有病吧?”
徐赞走到他们宿舍所在的楼层时,听到有同学这么说。
楼梯口有个大阳台,这里是公共区域,时常有同学聚在这里聊天。
“那是谁啊?”有同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