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赞发挥得很完美,不但没忘稿,还常超发挥了。
很有个人特色,即能嘻笑怒骂,也会掉书袋,时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时而又让大家陷入思索,全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牢牢地吸引住了,等演讲结束,大家还奇怪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可以说,今天下午,徐赞是这个舞台上最闪亮的星。
唐居暗叹,还好他是被排在徐赞前面演讲,要不压力就太大了。
徐赞表现得太好,以至于在他后面上场的人都被衬托得很平庸,观众们听过了好的,对平庸的就提不劲了,他们像徐赞透支了j-i,ng力一样,任台上的人表演得再卖力,他们都兴致缺缺,部分人还悄悄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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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场结束后,接下来是晚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只有收到邀请函的才能进入宴会厅。
晚宴上徐赞很受欢迎,手机通讯录名单飞快增长。
他上午新认识的朋友们也对他热络了许多,这是眼见为实的缘故。
先前他们虽然听说过徐赞能力不错,但传言毕竟是传言,电视上的宣传不一定就是事实,蓝天然的欣赏也可能只是偏爱。
直到下午看了徐赞的“现场表演”,他们才觉得这个人确实厉害,也就相应地调整了对待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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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璋也在晚宴上,他又过来找蓝天然,身边除应才俊,还跟着一个不知道是混血还是少数民族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老远就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天然!”
蓝天然回以笑容,并替徐赞和唐居作介绍:“这是我堂哥蓝天青。”
“你好。”大家互相握手。
寒暄过后,蓝天青说起了王璋的教育项目,他代替王璋把项目介绍了一遍,然后说:“天然,我觉得这个项目特别好,你觉得呢?”
徐赞看向蓝天然。
蓝天然笑着回应他堂哥:“听起来是很不错,不过我不懂教育行业,就不乱提意见了。”
“不懂就弄懂啊,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吧!来吧,我们几个来合伙做这个项目吧。”蓝天青极力劝说蓝天然。
王璋笑说:“他说只要是你参与投资的项目没有不赚钱的,所以啊,只有你投了,他才敢跟投。”
蓝天青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蓝天然看向王璋:“你的能力与眼光我是很相信的——”
徐赞朝蓝天然眨眼。
蓝天然看见了,还笑了笑,但是他继续说:“那就算我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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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下来,徐赞喝了很多酒,恍若千杯不醉。
但晚宴结束后,大家散伙了,热闹消失了,他的状态就变了,像清水突然浑浊了起来,但他没有变得混沌迷糊,反而是变得幽深危险了。
他眯着眼睛看人,目光中带刀。
唐居低声问蓝天然:“他怎么了?杀气腾腾的。”
正说着徐赞便看向了他,目光凌厉。
唐居感觉只要自己说句“你瞅啥”,徐赞便会扑上来揍他,他悄悄地退了一步。
“没事。”蓝天然说,“你先走吧,我和他一起。”
唐居看看他们,怀疑他们私下有话要说,便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徐赞盯着唐居的背影看,一直盯到看不见了,他才转向身旁的蓝天然,改为盯着他,过了一阵,他像是认出了蓝天然,突然笑了,他外露的敌意在这一笑之下烟消云散。
蓝天然见他的状态变了,便靠近他,扶住他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徐赞乖乖地跟着他走,脚步很稳,就像没醉一样。
蓝天然打电话给和徐赞一起来参加会议的员工,告诉他徐赞今晚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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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徐赞醒来后,迷糊地坐起来打量四周,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蓝天然家,他眼中的迷糊像薄雾接触到阳光,立刻消失了。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蓝天然的声音。
徐赞寻声望过去,透过朦胧的落地窗帘看到外面的阳台上坐着一个人。
“我没事,我昨晚喝多了?我没做什么吧?”
徐赞下床,撩开窗帘,阳台上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蓝天然坐了一把,徐赞在另一把上坐下。
他们这是在二楼,往四周看,能看到成排的白色小楼,这一片是宾客中心,参会人员都在这里居住。
“你是喝多了,没做什么。”,补充说明道,“没打人。”
“……”
徐赞喝多了还真的会打人,但不会主动动手,而是会被动“防御”——如果你随意靠近他,你就会被“防御”。
“我很少真的喝多,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我喝多还是在雅州。”
“哦。”蓝天然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