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月光说,别动了,我不走。
白月光去他床边坐下。
攻眨巴着大眼一脸傻/逼的说:“卿卿,真的是你吗,这好不真实,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月光说:“是的,你在做梦,我不是我,我是个烟火。”
攻不为所动,继续抒情,多少次我都这样梦见你,我好怕,这次还是个梦。
白月光说,“这真的是个梦。”
攻突然机智,“那我为什么在梦里会感觉到疼痛呢?”
白月光说,“你自己做的梦,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攻继续犯贱,“卿卿,我好开心,你能来看我,我狠不能天天被捅几刀。”
白月光说,“我就来这一次,有人拜托我来的,没人拜托我,你挨子弹都不管用。”
攻黯然神伤,“是什么人,能让你改变自己的决定?我当时那样求你,你都没有回头。”
白月光,靠,又一个信的,日。
白月光:“我看看你的伤口。”
攻象征性性拒绝,“卿卿,别看了,不好看,没有多深。”
白月光一下撕开绷带。
攻瞬间疼到崩溃,好痛,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白月光评价,“果然不深。”
攻疼的一边抽气一边坚持哄他,“我都说不深了。”
白月光说,“我喜欢自己查证怎么了?我就不信你说的话,怎么了?”
攻说:“卿卿,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伤心了。”
白月光说:“你怕疼怕成这样,最好还是收手。今夜如果有人想害你,现在已经得手了,如果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是为了我,请你立刻停止,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什么,你的家人不能帮你,你的朋友也没什么用,我也不会帮你。”
白月光顿了一下,“我没有开玩笑,真的,我帮不到你的。”
攻说:“卿卿,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我一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就连开公司,都是为了生活。你以前说想去金色大厅,我不明白有什么事能比我们在一起还要重要,现在我好像稍微有一点懂你了,这件事情,是我非做不可的。”
攻说:“哪怕再跟你分别十一年。”
白月光:“随便你,但是你要做的话 ,我们不是分别十一年,是y-in阳相隔。”
攻问:“你是在心疼我吗?”
攻问:“你也会,舍不得我吗?”
白月光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白月光走了。
第28章
白爸爸:我查了查,谢家那小子竟然去混黑了。
白爸爸:我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白月光:佩服他送死的速度吗?
白爸爸:我佩服他的勇气啊。
白爸爸:连你都不敢报复的人,他竟然敢想。
白爸爸: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啊。
白月光:他图什么啊?他死了可得不到我。
白爸爸:图你开心啊。
白月光:……
白爸爸:你不信啊,你只敢把愤怒发泄到你二叔三叔身上,只敢打打那条疯狗。你想对付真正伤害的人,你只敢想想。
白爸爸:他在做啊。在做你想做的事情。
白月光:他是什么都不懂,他根本不知道他要遇到什么困难。
白爸爸:他知道之后也会继续的,走着看看吧。
白月光:你会帮他吗?
白爸爸:不会。
白月光:那你说个屁。
白月光一生没有怕过什么,唯独那四年,是他都不愿意回忆的四年,那四年把他改变了,不仅仅是再也做不到言出必诺,四年,教会他什么是审时度势,什么是量力而行。四年,让他放弃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要什么气节了,要不要什么骄傲了,他费尽所有力气逃出来,只想和攻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去穷乡僻壤种地。
后来,白爸爸联系了他,他才有勇气对着二叔三叔伸一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