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第一天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童菲不高兴。

“好。”贺归表示明白。

贺归抬头望投屏出来的三个题目。第一个场景设定的是目睹亲人去世,悲痛的哭泣。第二个场景是经过无数磨难后,长期行走于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光明,喜极而泣的哭,最后一个场景是站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身边人一个个与其反目,众叛亲离,落得孤家寡人下场的悲。

苏未然选择了第二个题目,贺归选择了第三个。

孤家寡人啊。

贺归沉吟,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身份——皇帝。这玩意最适合不过了。为了握紧手中皇权,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对身边的亲人,爱人猜疑不定,最后他们一个个的离他而去,甚至有些人还是他亲自决定了对方的生死。

功成名就,站在高处之地,回望曾经过往,满目苍凉。

“小贺。”一个小时到了,苏未然在贺归面前晃动手掌,让他回神。“你怎么了?”

情绪怪怪的,看人的眼神还挺渗人的。

“没什么。”贺归揉着太阳x,ue,恢复情绪。脑补过多,情绪差点收不回来了。

“我们往后坐一点,好准备。”苏未然把贺归扯起来,特意朝着后面坐。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念头,其他人也有,前面顿时空出来一大排。

站在讲台的童菲,面无表情环视下方一个个心虚的小表情,忽然笑起来。“今天我们换个规矩,按着顺序从后往前来。”

后面的同学顿时一阵哀嚎。

幸好贺归他们坐在偏中间的位置,苏未然紧张地拍胸脯。“幸好幸好,有先见之明,中间最保险。”

第一个上去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同学,她选的题目是第一个。

“开始吧。”童菲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墙边,手里拿着一张表,应该是用来计分的。

女生得到指令,立马开始了无实物表演。猛然扑在地板上,对着前方各种哀嚎,又是捶地又是锤自己,表演形式极其夸张。为了能让眼泪更快地流出来,她偷偷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根。

“看着就疼。”苏未然个子高,眼尖,立马看穿了女生的小伎俩。

童菲单手捂着耳朵,“停停停。”

女生可能也觉得自己演得太尬,起来的很迅速,中间差点扭到脚,眼看要跌倒地上,还好她反应快,以一种搞笑的姿势稳住了身体重心。

下面看的人没忍住,笑成一片。

女生还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干笑。“见笑了,见笑了。”

“很好笑吗?”童菲表情越来越冷,连说话的语气都染上了寒霜。底下立马安静如j-i,乖巧如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童菲拎出来批一顿。

“这就是你一个小时的成果?”童菲视线落在女生身上。

“老师,我哭不出来啊。”女生在童菲的视线下,反倒有种快哭的感觉了。

“不合格,等会儿留下来,我给你好好开会儿小灶。”童菲在女生的表格后面画了一个大叉叉。

后面的几个人选的都是第一道题目,教室里各种撕心裂肺的哀嚎,接连不断,哭得贺归脑壳疼。

童菲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把笔“啪”的一声,拍在夹纸架板上。

“在你们的理解里,哭就只有一个表达方式吗?谁嗓门大就哭好了?你们不是在演哭戏,是在演搞笑剧!我之前就教给你们的,都还给我了?你们不是小孩子了,这么点记忆力,理解力都没有?”童菲这样是真的动怒了。

“一个个态度不端正,天赋不行,还不懂得努力,不如趁早收拾行李回家,做家人的掌中宝,不用在这不情不愿的受气。”

这话说的可真像一个人的风格,贺归想起了自己的经纪人顾成海。走神想:这两人若是来一次面对面互相嘲讽,谁的胜算会比较大?

底下大部分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有的甚至都快踏入三十的行列。被童菲这么一骂,自尊心可算受到重击,特别是那些没怎么吃苦的,没忍住憋屈,立马不服气地怼回去。

“老师只是纸上谈兵,我们又不是天才怎么学得会?你难道不是应该手把手的教我们吗?不然我们来这里学习做什么?”说话的是一付己艹钡哪猩。

闻言,童菲反问:“我是不是还得手把手的将饭喂到你嘴里?手把手的教你怎么上厕所?怎么走路?你是巨婴吗?”

“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老师这是强词夺理。”有人壮着胆子也回了一句。

“呵,还想手把手教,你们以为这是幼儿园小朋友学写字,老师还得握着你的手,教你怎么理清笔画?三分靠教,七分考学知道吗?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教的也教了,只需要你们好好地练习,去理解去吃透。”

“一个个吊儿郎当的,以为进了高级班基本就稳了?能进鼎盛了?我告诉你,想太美。信不信我去中班随便拉个人来,都比你们那几个演得好?人家天赋是不行,但是起码知道努力啊。你们呢?有什么?除了不知所谓的傲气,什么都没有。”

童菲说话一向不客气,这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她也不怕底下这些人记恨她,趁机在网上各种抹黑。她既然选择来了,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其他人想这么着,她不爱管,也管不着。

“剩下的人里,谁选了第二个或者第三个题目?”第一个她不想再看了,再看下去她会气到吐血的。这群人还真以为第一个题目简单吗?这要是把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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