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当天的卤菜没有卖完,剩了价值三十多元的卤菜,李婶完全舍不得扔掉,更舍不得送给别人,所以她选择了第二天继续贩卖。

三四十岁的工人,生活经验相当丰富,一眼就看出了李婶家的卤菜不新鲜。李婶方桌的生意就变得更差了,完全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与此同时也有其他的商贩发现了北街的消费力,卖馒头包子、烤鸭卤鹅的相继出现,不过大家贩卖的食物都不一样,所以并没有对赵安家的生意造成影响。

赵父赵母的生意也越来越稳定,在经历了这件事事情之后,赵父也终于下定决心,把工地的工作给辞职了。

这样一来赵母也轻松很多,中午的时候赵父赵母也开始贩卖卤菜。不过在赵安的劝说下,每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在北街售卖。

军/工仪器厂中午的休息时间很短,绝大部分的工人和家属都会选择在工厂食堂吃饭,客流明显稀少很多。

虽然菜市场商贩更多,但赵母的卤料是跟着沿海一带的下乡知识青年学的,然后又考虑s省本省的饮食风味,在传统之中有所创新,生意竟然意外的不错。

无论是在菜市场还是在北街都有一批特别喜欢吃赵母卤菜的回头客,他们隔三岔五就会来赵母这里买卤菜。

这个时候赵父赵母还是没有制作属于自己的招牌,但是却逐渐形成了自己品牌,哪怕这个品牌仅限于北街和菜市场两个地方。

至于赵母的摊子如何形成品牌的,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些机缘巧合在里面。

北街李婶的事情发生之后,赵父赵母对赵安的努力和成熟很是感动,便将赵安当时挂在脖子上的纸板留了下来。

卤菜推车的上方是一个玻璃框,可以防止食物被灰尘或者苍蝇污染。赵母就直接把写着“叶氏秘卤”的纸板挂在玻璃上,还用透明胶把纸板给固定住。

纸板上极具线性美感的简洁文字本来就很吸引人的注意力,再加上周围可爱的简笔画,让赵母的卤菜推车很容易被辨别出来。

不少人在赵母这买了卤菜,发现味道不错后,都会给别人推荐。而推荐时候最常说的便是“那个挂着‘叶氏秘卤’的推车”,就这样“叶氏秘卤”这个招牌在不经意见推广出去,这是连赵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或许现在还看不出品牌的效应,但是等餐饮市场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后,品牌就意味着固定的客流。

虽然北街的竞争越来越大,但是由于菜市场也可以销售一部分卤菜,赵父赵母每天的收入也能维持10元左右。这个金额在蓉城也是绝对属于高收入人群了,赵父赵母对于这个收入十分满意。

然而赵安可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卤菜店的高利润能够维持多久呢?而且卤菜生意的工作强度一点都不比工地轻松,父母二人天还没亮就要去农贸市场购买新鲜的猪蹄和素菜,才能够赶在中午之前制作出美味的卤菜。

他们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提前一天购买原材料或者制作卤菜,因为这样的卤菜在赵母看来是完全不合格的。

而且卤制过程,赵母也不会由任何的偷懒。任何一个步骤的省略都会造成卤菜美味的欠缺,赵母每天都要在灶台前守五六个小时。

所以还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父母工作更轻松一些才行。

当然赵安有这个想法也并不完全是为了他的父母,也是为了自己。赵安是一个完美主义,既然自己的父母已经走上了餐饮这条道路,在他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之前,估计也离开不餐饮两个字了。

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的程度。

更何况餐饮有什么不好呢?民以食为天,谁能离开食物呢?比钢琴好多了,起码按照食谱做菜,不会有人说食物不够有独特性。

想到这里的时候,赵安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一些焦躁的情绪,一方面自己现在能够做的事情还是很少,另一方面还是对于过去和未来的迷惘。

“赵安。”计嘉树的声音及时把赵安从思之中拉了回来。“你作文写完了吗?怎么又在走神。”计嘉树的语气中透露处些许关心。

“我刚才在想作文该怎么结尾呢。”赵安撒了一个不得已的小谎言。

“对了,到了吃药的时间了。”计嘉树跑去自家的厨房给赵安端来了温水、川贝枇杷膏以及润嗓的含片。

前两天赵安因为过度使用嗓子,导致了咽喉发炎,一说话就疼。计嘉树发现后担心得不行,第二天计嘉树上学的里就多出一瓶黑糊糊的川贝枇杷膏、一小袋含片以及一个小水壶。

计嘉树还主动给赵安解释,说这些都是otc非处方药,对他的嗓子很好而且不用担心对药物有不良反应。

接着计嘉树就拿出他那印着葫芦娃的小水壶,递给赵安,里面的水也还是温热的。

赵安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坦然地接受了计嘉树的关心,有的事情默默记在心里就好了。接下来一连三天,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每到下课计嘉树都会来督促赵安吃药或者是含上一片润喉含片。

赵安第一次发现计嘉树居然比自己的妈还唠叨,当让赵安并不反感这种琐碎。

今天已经是周六,赵安的嗓子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计嘉树还是坚持让赵安再吃两天的药,说这样菜才能彻底治好嗓子的炎症。

说这些话的时候,计嘉树一脸严肃,根本不允许赵安反驳。

看着计嘉树的“正经”,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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