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吹雨乐得咯咯直笑:“就是那里!”

仰雪风无奈地偏头低笑,一会儿后,还是俯身, 舌尖在微红的点上一转,牙尖轻轻地咬了几下。

姜吹雨啊了一声,抱住仰雪风。

但仰雪风只是意思一下就起身,拍了拍姜吹雨匀称修长的小腿,往门口走:“别闹了,快起来。”

姜吹雨懒懒地应几声,却也不动,静静地望着仰雪风。

等仰雪风嘴里叼着吐司回卧室,见姜吹雨还失神般地躺在床上,眼神露出询问意味。

姜吹雨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姜吹雨晃晃手腕:“我刚查了,他们家的手表没有会发光的款。”

仰雪风笑了笑:“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代言这款手表的时候,和他们那个中华区域经理挺熟,去他家拜访他的时候,结识了他的父亲,是早些年很有名气的制表匠人,我们聊得挺来。后来就请他父亲帮忙在这块手表里加了一个微型发光装置,光源很小,主要还是靠钻石之间相互折s,he反s,he。”

也正是因为如此,光芒在白天下午的五点二十分时看来十分微弱,有人一瞥之下可能会以为眼花,或者以为只是表盘反s,he了什么光源,并不是特别显眼。

只有在黑暗之中,那些朦胧淡薄的蓝色光彩才会露出动人心魄、神秘瑰丽、极致浪漫的美丽来。

一如仰雪风对姜吹雨已无法诉诸于言词的爱。

如果你置身在人群与繁华之中,围绕你的是数不尽的追捧和灯光,我的爱并不打扰。

而在寂静凌晨,只要你愿意看我,我就给你全部的温柔浪漫。

“抱我。”姜吹雨张开双臂。

仰雪风依言抱着他。

“抱紧一点。”

仰雪风收紧了双臂。

姜吹雨的内心充盈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血管像是泡在热水里般舒展,他终于找到了手表缺失的东西,是j-i,ng美的外表、昂贵的价格永远无法企及的,将这一份礼物变成天上地下只此一份的送礼人的心意。

“你呢?”姜吹雨细声问。

仰雪风不解:“什么?”

姜吹雨没说话,只用力地抱着仰雪风。

他找到了手表缺失的独一无二,那仰雪风身上缺的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在《念秧》杀青之前,姜吹雨也没能找到,虽然这段日子他过得非常开心。仰雪风对他还是那么好,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姜吹雨努力转变思考方式和角度,才发觉仰雪风对他原来是那么的好。

历时一年之中最热的五个月,结束了《念秧》的拍摄,姜吹雨的心情就跟穿久了厚重衣服终于脱下似的轻松,一下子从沉重的冬天进入轻装简行的大好春日。

“终于不用打地道战了。”姜吹雨感到开心的点明显还有另外一个,剧组人多眼杂,他想和仰雪风亲热一下,都跟做贼似的。

仰雪风正在开车,他们刚在十公里外的城东吃完饭。这是姜吹雨j-i,ng挑细选的又一家美食店,这次吃得其乐融融。

因为戏已经杀青,不用担心第二天冒出痘痘来影响上镜,姜吹雨大胆地选择吃火锅,只要汤料和调料够味,总归不会太难吃。

仰雪风看上去并不像姜吹雨那样快活轻松,反而有些凝重。

在等红灯的间隙,仰雪风扭头看着姜吹雨,有点踌躇地说道:“吹雨,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设想……”

姜吹雨打断他:“我们的关系不是情侣吗?还需要怎么设想?”

仰雪风说道:“我的意思是,状态。我们交往过三年,其实是有两种不同的状态,第一种是还在学校的前两年,那时候我们都很自由,时间充足,整日见面,几乎没有任何外在的压力;第二种就是毕业以后我全心投入热风的阶段,我忙着创业,你有时候也在忙着拍戏,我们相处的时间非常少。”

与之对应的是,矛盾非常多。

“所以呢?”姜吹雨看向车窗外,不知为什么,心底里就生出一种抗拒,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红灯已过,仰雪风继续开车,声音复杂道:“也许你怀念的是前两年的恋爱状态,而对将来的设想也是那样的自由自在。但是并不是的,吹雨,我们的未来其实是后一种状态,忙碌,忙于工作,忙于人生理想,像所有娱乐圈的情侣和夫妻那样,聚少离多,又因为我们是同性,比那些男女情侣还要艰难。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

没有。

姜吹雨一时间心里恨恨的,带了点赌气意味:“你肯定舍不得你的热风,那我不拍戏了不行吗?”

“这不现实,吹雨。”仰雪风无奈地叹气,“即使你不拍戏,也总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的。难道我能要求你什么事也不做,就站在我身后,等我有空?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或许也能忍受,一年两年呢?”

姜吹雨没有再说话。

他有点恼恨仰雪风非得挑在这时候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题,让他所有的好心情都化为乌有,让分别时刻变得难以忍受。

哪怕他们回到的是同一座城市。

姜吹雨一回去,钟嘉文就哐哐哐往他邮箱了砸了许多电视剧和电影剧本。

姜吹雨好想当做垃圾邮件一键删除:“哥哥,我才拍完一部戏啊!”

钟嘉文好声好气地说:“你先看看,又没让你立刻去拍,万一有你看中的剧本呢,先预定下来,反正到正式开拍也要几个月,长的一两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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