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吻到对方的一刹那,信息素就在狭小的空间里暴涨。
凌澈睫毛半掩着浅棕色的眸子,几乎压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的一把细腰也被掐住,凌澈没控制好力道,让他有点疼。
呼吸急促。
心跳剧烈。
被说出口的想念是导火索,将理智完全点燃烧毁。
许棠舟仰着头,有点喘不过气,脑子里无暇顾及其它,这样做会怎么样,后果是什么他都没想。只有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个念头掌握这他的行为,激动得后颈的腺体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兀自急速跳动着。
凌澈却没有急着咬他。
t恤被推得很高。
他抱住了凌澈的头。
上一次结合热时留下的所有几乎都不见了,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只剩下腰腹一圈圆形的暗棕褐色痕迹,隐约能看见是被牙齿光临过。
这是咬得最狠的一个咬痕,凌澈当时失控了。
两人什么也没说,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安慰,因为谁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更狠。
近二十天前狠狠留下的标记即将消失殆尽,人类生理懂得循环,属于alpha的一切都会被排空,除非重灌满。
一次标记,就是一次圆满。
牙齿刺入皮肤的时刻,是他们最有安全感的时刻。
慌乱又激烈的,凌澈给了。
十几分钟后,凌澈摸着他汗s-hi的额头:“好了没?要不要再待一会儿?”
许棠舟摇头,头皮的麻痒尚存,人还站不稳,只能死死挂在凌澈身上:“……不行,再待下去,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奇怪的事。”
同时在座位上消失这么久,别人就是瞎了也能发现吧!
凌澈倒是想做点奇怪的事,但不能在这种地方,闻言不爽:“我有那么快?”
许棠舟没忍住:“噗。”
这位alpha你真是角度清奇。
见他笑了,凌澈也忍不住勾唇。
两人对视而笑。
凌澈亲了亲眼前人的额头,自嘲:“这他妈的……好傻逼。”
急到这种程度是他人生中没有过的,能上人生做过的蠢事前三名了。
许棠舟说的对,在这种地方标记自己的oa已经很搞笑,这种事绝对不能被放上新闻。
可是不管怎么样,不用假装淡定,不用等到下飞机,而是在见面后的第一时间就标记了许棠舟,让凌澈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很愉悦。
直到两个多小时的航程结束,下了飞机,又坐上了小安开着来接他们回去的车,凌澈还是难得地保持了一个唇角的弧度,惹得怕他的乌娜娜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几次。
乌娜娜不敢问凌澈,就问自家艺人:“舟舟,我们现在要回家吗?”
还是许棠舟要去凌澈那里?
她内心在咆哮,就一会儿没看住人,许棠舟就又贴上了一个腺体贴,这两人也太不管不顾了吧!这件事得给黄千报备才行!
凌澈今天本来该飞去另一个城市。
于是许棠舟原计划是先回去黄千帮他租下的新公寓,将东西都整理好住一晚再去找凌澈。那公寓租下来以后他就进组了,基本上还没住过,这就有点不像话。
可是凌澈来了,现在他竟然连回去放东西都不想:“我——”
凌澈先于许棠舟开口:“先去放东西。”
然后人两手空空地到他那里去就行了,缺什么就买。
开车的小安接着道:“有我在,一趟就搬完了。娜娜你放心,媒体都以为哥走了,在那边蹲,也没人知道舟舟今天回来。你一会儿可以先回家,舟舟去哥那里,后天早上你再来接他。”
乌娜娜便点点头。
谈恋爱的艺人一见面,她就有种他们在做什么秘密特工的感觉。
一落地,重新看到首都的繁华夜景,许棠舟才有种回归生活的感觉。
他杀青后能休息一天,马上就要去拍阻断剂的广告。
要不了多久,他的广告将出现在网络上、电视上、包括首都在内的各大城市的实体商店里,再过一段时间,他的第一部 戏《御风》也将全国上映。
除了这些不止,最重要的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他的人生就要正式掀开新篇章了。
车子行驶过中央大街,凌澈的巨幅全息电子海报投映在大厦上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那个巨大的人影交相辉映,凡尘仿佛尽是他的陪衬。
“那是什么?”许棠舟问。
谁能想到,空中那个需要人们抬头才能仰望的人,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