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竟然梦见扎西的敖犬又在舔自己, 沉重的身躯压得自己胸闷,还把自己脸舔得s-hi哒哒的,他忙闭紧嘴躲闪。

对方不依不饶,竟然还妄图撬开自己的嘴唇。

萧陟笑着推它:“不行不行。”一睁眼,乐了, 原来是扎西撑着胳膊支在自己上方,嘴唇闪着水渍。

他今天太漂亮了, 乌黑的头发混着新红绳编成一条大粗编,盘在头顶。右耳还是那只红玛瑙黑耳钉, 左耳多了一个大耳环, 耳环下垂着松石和蜜蜡小珠做成的长坠, 一直搭到肩膀, 艳丽的颜色和黑色藏装的五彩镶边极为相配。

可是这些漂亮的宝石也比不上他那双明亮的双眼, 像高原最清澈的天池, 又似蕴藏了宇宙星辰。

“我……没忍住,把你吵醒了。”这种未受俗世影响的直率与天真, 在萧陟看来充满诱惑。

萧陟在他s-hi润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猛一翻身,将扎西压到自己身下。扎西起床后先喝了杯酥油茶,又喝了几口新挤出来的牦牛乃求, 唇齿间格外香甜, 令萧陟爱不释手。

扎西被他亲到情动,在萧陟身上轻轻蹭着。蹭了一会儿,他觉得不过瘾, 就想将萧陟翻下去,但是萧陟盘住他的小腿不让他得逞。

两人暗自较劲,萧陟的唇舌用上诸多技巧,把扎西亲得变得软绵绵的,卸了力气。

扎西用脚碰了碰萧陟的腿,上面的肌r_ou_绷得紧紧的,显然还在使着劲儿。他奇怪地问萧陟:“为什么你总喜欢在我上面?”

“嗯……这个嘛,”萧陟沉吟道:“比较复杂。”

扎西猜到跟那方面有关,笑得十分腼腆,“那,等你不高反了,教我。我不太懂,但我学东西很快。”似乎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少,生怕萧陟嫌弃他似的。

萧陟笑成个大尾巴狼:“好,好,慢慢学。”

扎西给他拿了件与自己同款的黑色藏装,两人出房门时路过餐厅,屋门虚掩着,榻上睡着阿爸他们。

餐厅另一侧的房间关着门,门口挂着一双旧靴子。

萧陟奇怪地问:“怎么把靴子挂门外了?”

扎西推了萧陟一把,“别问了。”

阿妈正在厨房里干活,康珠姐姐在院里捣酥油。

扎西跟萧陟下了楼,扎西一把抢下康珠手里的长柄塞子,在装满牦牛奶的大木桶里上上下下地搅拌起来。

“我来!”萧陟抢着干活,被扎西挤到一边,“你休息吧,一会儿去庙里,要爬山,怕你体力不够。”

萧陟羞愤不已,环视一圈,院子里干净整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自己能做的活。

康珠“咯咯”笑起来,用不熟练的汉语说:“客人,不干活。”就端着一小桶牛奶跑上了楼。

萧陟还想跟过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被扎西喊住,抿着嘴看着他笑:“姐姐说的对,客人不能干活的。你,就看我捣酥油吧。”

萧陟无法,又确实好奇,便站在一边扎西上下搅动着木柄,时不时加一些温水进去,不一会儿,黄澄澄的酥油便浮了起来。

扎西把打出酥油的奶倒出来,往木桶里加了些冷水,晃了晃,酥油便在冷水里凝固了。

扎西抱起装酥油的木桶,萧陟立刻有眼力见地把另外那只装牛奶的木桶也抱起来,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他们一进厨房,就被康珠和阿妈把手里的东西抢下来,把他们轰到旁边的榻上坐着,还倒了一小壶青稞酒给他们喝。

扎西笑着向萧陟解释:“我们这里,男人是不能干家务活的,不然家里的女人会显得很没面子。所以,刚才我替康珠姐姐打酥油的事,不能跟别人说。”

萧陟大笑,随即想到什么,“你教我藏语吧。”

“好呀,我教你藏语,你给我讲诗经,好吗?”

“诗经?”萧陟微微讶异,“你喜欢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是这种吗?”

扎西微微红了脸,竟然微微地点了下头。

萧陟心里一下子软得差点化了。他瞟眼旁边,阿妈和康珠正在做饭,没有看这边,他飞快地在扎西脸上啵了一口。

扎西万万没想到他有这么大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萧陟,然后低头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脸颊。

不一会儿阿爸和才让他们也起床了,正好早饭也做好了,康珠和阿妈把饭食和饮品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榻上。

罗布阿爸吃得很快,三两口吃掉一张和着奶渣的炸饼子,又喝了两杯酥油茶,就起身了。

阿妈拿着外套上前,亲手帮罗布阿爸穿好,又帮他细心地把腰带整理好。

康珠拿过一摞干饼和两个大肚子水壶,里面装的应该是酥油茶和青稞酒,她把这些东西交给阿妈,也是由阿妈亲手递给罗布阿爸。

萧陟注意到罗布阿爸脚上穿的就是之前那双挂在门外的靴子。他用余光瞟了眼德仁阿爸和强巴阿爸,两位阿爸都在慢悠悠地喝茶,神色十分平静自然。

罗布阿爸出门前,家人都起身送他到院里,才让牵来一匹黑马,罗布阿爸翻身坐上去,同大家道了别,就背着食物和饮品出发了。

扎西说,罗布阿爸是负责家里放牧的,前两天因为阿妈生病住院,他把牛羊交给朋友看管,今天要赶回牧场了。

萧陟忍不住问道:“三位阿爸各有分工吗?”

“对,德仁阿爸是家里的当家人,负责家中一切大事,大家赚得钱都交给德仁阿爸统一保管。罗布阿爸管着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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