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商其实早就清醒了,但是他仿佛还处于昨天夜里的震惊,这么多年来雨君琦从来也没有在自己面前表达过一次感情。昨天夜里的迸发,让他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般,有些不真实——
他嘴边的幸福笑容让他整个人更显得超尘脱俗了,他不知道雨君琦是不是在对自己撒谎,但是他昨夜就知道了,不,他一直就知道即使雨君琦对他撒谎,他还是愿意相信——因为对上雨君琦,他冷天商是注定的无可救药了。
看着自己怀里猫儿般男人,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再难以对他放手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地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却忘记了今天早上本该早朝的皇帝没了踪影,雨泽的大臣的侍者们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华发啊。
有主如斯,大家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啊——
冷天商回去重新掌管朝政,各家大臣当然也就不再计较他家皇帝竟然私自出宫的罪行了。反正冷丞相回来了,他们的皇帝大人就可以哪边凉快哪边呆着了。
“哼,这是什么嘛,如果不是我的功劳他们能这么逍遥吗?”雨君琦至今还是不满臣子们对他的偏见,也不想想是谁牺牲了色相才把他们冷丞相给找回来的啊。竟然还不知道学会感恩,真是气死他了。
“你在不满些什么?”冷天商看着坐在他身边兀自生闷气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甜蜜涨得满满的,虽然他们谁也没有再继续探讨他们的关系。但是对于冷天商来说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啊,没有。呵呵,你累了吗?”雨君琦看着突然停止批改奏折而转向他的男人,他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
手指温柔地为冷天商揉捏着他的脖子,冷天商几乎是舒服得想要发出呻吟了,不知道雨君琦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他回来后雨君琦整个人都跟着变了一样。
他不再没事就出宫游荡,也总是陪在他的身边尽量帮他批改力所能及的奏折或者处理一些不太复杂的国事。
这些对于以前的他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任务,而这个人竟然每天都陪着他一起坐在御书房里——
“怎么样,舒服吧,这个啊。以前跟小楼他们学的——呃——”雨君琦本来还向冷天商邀功自己的体贴,可是他一时兴奋过了头,竟然说出了他以前在春暖楼里的事情,两个人一时之间又一阵尴尬——
“皇上,北庭将军求见。”正在两个人不知怎么打破僵局的时候,石头在外面的声音成功的解救了两个人。
“啊,来的正好,快宣。”雨君琦从来也没有这么渴望见到铁望岳过,他高兴地站起身来,然后整了整龙袍准备给铁望岳一个大大的笑容。
“臣铁望岳参见皇上。呃——”铁望岳进来对雨君琦行完君臣之礼后,一抬头看见他家皇帝竟然对着自己傻笑,登时愣在当场。这皇上这么暧昧的笑容,难道是有什么鬼主意了吗?
“望岳见过丞相。”铁望岳对着冷天商一拱手,他有些求救的眼神让冷天商见了都觉得好笑。
“北庭将军客气了。”冷天商不理会铁望岳望着他询问的眼神,依旧是淡淡地回礼。
“哈哈,望岳,你来的真是太好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就是现在你要朕指婚任何一家的姑娘朕都会答应你的。”雨君琦亲切的话不但没有让铁望岳安心,反而让堂堂北庭将军的肩膀也跟着抖了一下。
“呵呵,皇上说笑了,臣只是来请示皇上的秋猎的时间到了,不知皇上今年如何安排。”虽然雨泽是一个四季常绿的国家,但是还是有些季节差别。
每年的秋猎当然也是雨泽皇朝各家大臣和将军休闲的时间。当然要安排的妥妥当当才即安全又能保证大家玩得尽兴。
“哦,这个啊,你去找尚武王爷就说这事朕全权交给他处理了。不过,今年让各家年满十四的公子们也都来参加吧。”雨君琦知道每次秋猎也都是选拔人才的时候,各家的公子在秋猎中如果表现出众,对他们雨泽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如果能锻炼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们,当然是个不错的机会,免得那些人玩物丧志影响他们雨泽将来的发展。
“这个皇上——您——”
“嗯?怎么了?”雨君琦看着声音都跟着颤抖的北庭将军,铁望岳这个家伙怎么了。一个大男人难到是要在这御书房大哭吗?怎么这幅腔调呢?
“北庭将军就按照皇上说的办吧。”冷天商适时地c-h-a话,他吩咐铁望岳同时也是告诉他他也同意雨君琦的决定。
“是,臣领旨。”铁望岳突然一声激动得大吼,差点把坐在高位的雨君琦给振到地上,然后就见高大的北庭将军迅速的起身大步离开御书房,而且还边走边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脸。
“嗯?他是怎么了?这个铁望岳怎么总给朕整些摸不到头脑的事情。”雨君琦转头看着对他微笑的男人,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连冷天商也一副感动的样子。
“北庭将军是在哭——”
“什么?!他哭什么?”雨君琦不解地看着满眼含笑的男人,怎么都是这幅样子。
“他在感叹我们雨泽的皇帝终于长大了——”冷天商感叹地抱住自己身边的男人,把自己的头贴靠在男人的颈窝,他一直都知道雨君琦是个聪明的男人,只是他太懒了——
“什么嘛?什么叫朕长大了?朕今年都二十有三了好不好?”雨君琦知道冷天商的意思但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