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使得阔朗大气的楼阁平添几分幽闲。与幽云教众人相互厮见后,教主萧塞云爽爽利利向包拯展昭他们致谢。众人见她风姿绰约中透着英气,姣美面容颇有些异域风情,身子尚未显怀,眉眼间却已流露出几分即将为人母的柔情,与白锦堂站在一处当真天造地设。

叙谈间萧塞云问展昭道:“敢问展兄弟师承何处?”

“小弟师承法华寺无尘师父门下。”展昭温言答道。

“无尘大师呀。”萧塞云不知为何噙笑瞄向白玉堂,“无尘大师与家师是老朋友呢。锦堂与我是师姐弟,都师承了世道人门下。”

展昭回忆了一下,还真是如此。了世道人是白玉堂的师父了尘道人的同胞兄长,两人并称“一僧二道三游侠”中的“二道”,不过了尘的功夫其实高于了世。师父从不提及了尘的名号,但与了世确实交情不错挺常惦记,只不过分别避世于塞外和江南,难得一见。

此外展昭也了悟白锦堂为何会成为幽云教护法。了世道人一贯慈悲心肠,识人不问出处,萧塞云在父亲萧雄死后被了世收养才得以长大,怪不得废除邪功修习正道。白锦堂是她青梅竹马的师弟,出师后娶她为妻又帮她重建幽云教。

“家师常惦念了世道君呢,若教主护法肯通传,我想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展昭想着既然到了雄州,可替师父问候问候老友。

“什么教主护法的,随玉堂叫哥哥嫂子就是了。”白锦堂本在与白玉堂说话,忽然对展昭温和一笑。萧塞云接着笑言道:“不是嫂子懒怠,y-in山地处关外,这几年出关愈发麻烦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带玉堂见见你师父呀,让老人家瞧瞧了尘师叔的小徒弟都长这么大了。”

展昭心说师父从来未与了尘道君相交,难免提起他时都以“老家伙”相代,别是有什么过节吧,但还是笑着应了。他耳尖,听见白锦堂轻声嗔怪妻子道“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加不明所以。

符华之事还未了结,包拯急着回雄州府,众人都拜别白锦堂夫妇前去帮忙。一回到府衙,韩彰气冲冲迎上来怒道:“好个不见棺材不下泪的龟孙!他把密室烧成了煤窑,什么地牢机关会客室一团乌黑辨不出了,账目书信什么的更是一概全无,官中的账也都做平了的。”

王朝马汉也报:“符华一口咬定那就是个储藏祖产的地窖,有多少人证都是陷害他。”

“他就是欺负咱们没物证呗。”包拯沉吟道,“公孙,你去查他的官账。假账哪有滴水不漏的,若连你也查不出破绽咱就无罪释放吧。”

“无忧散的生意是李逸c,ao持,说不定他留了手准备。”展昭提议道,“李逸说想要c,ao纵和报复,他瞒着符华所做的可能不止这些。”

牢中,李逸一夕之间已是风前残烛,却用平静的笑容迎接他们:“就知道你们还得找我。我来带路吧,我不会在这里告诉你们。时候快到了,我可不愿死在这里。”

他们只得将李逸抬进马车,顺着他的指引来到龙湾县姚家祖坟后面的一处乱葬岗。李逸指了个无碑坟包说“挖吧”,几个衙役挖了一会儿挖出一具薄木棺,打开一看全是账册信件。展昭忽然想起,之前李逸假扮甄明,听白玉堂谎称拿到了符华与肖仁密信时忍不住出手伤他,其实并非想要销毁密信维护官府,而是想得到密信、积攒扳倒符华的证据。

垂暮之人缓缓道:“我本就不打算允许符华这种渣滓全身而退。凭这点功劳,可否容我到文默坟前坐坐?”

包拯自然准了,马车在姚家祖坟前停下,李逸被扶到姚文默坟前,委顿跪坐在地。他说:“刚才那个棺材是我给自己置办的,麻烦你们把账册搬走,把我埋一下。我不配埋在祖坟,也不配烦劳琴歌妹子祭扫……小烛默儿生前跟着我受苦,死后就不要葬在一处了。”

众人应了,看着他欠起身艰难抬手,缓缓抚过墓碑上的那个名字。

“文默……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忽而他身体前倾抵在了墓碑上,手垂了下来,不动了。

李逸提供的物证记载着雄州无忧散生意的全部账目和官员大贾的分红,还有其它罪证、书信不能一一严明,与公孙策查出的官账漏洞正可对得上。

包拯开堂审判,将符华、王通、肖仁等及其他涉案之人一一提审。

至此此案各种情由俱已明了。原来李逸行凶杀人早被符华查获,但符华看重他才学功夫,并未法办他,而是胁迫他为己所用,要求李逸帮助他c,ao办无忧散生意并嫁祸给幽云教,又杀死渭河派二堂主甄明令他假扮,必要时待在掌门肖仁身边既可襄助又可监视。他还顺水推舟让仵作断言死者死于万蛛掌,帮助李逸将杀人罪名嫁祸给幽云教。

符华欲以幽云教为掩护大发无忧散之财,表面撺掇渭河派剿灭幽云教以得到其财产,骗渭河派广散谣言把幽云教编排成恶毒邪教,实则只是想将矛头引向幽云教,挑唆江湖人争斗残杀。

他的盘算因为李逸而失控。李逸无法接近修缘道人报仇,同时也痛恨符华这样将他人玩弄于股掌的贪官国戚,遂决心利用江湖人铲除幽云教,等符华失去掩护后再揭露他的罪行。

人证物证俱全,包拯一一判处了涉案之人,符华的罪行当然难逃一死。

包拯大喝一声:“请龙头铡!”张龙赵虎扛了一具气势威武的龙头大铡刀上来,据说是公孙策亲手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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