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定要安然无恙,众人都在心中默念着。
圣山的顶峰,已然是血流成河。
山顶上的教廷众人差不多都是死的死、伤的伤,三个圣阶强者也是一死两伤。
即便是青枫一人,亦是无惧于那两个圣阶。
杀手工会的领队在月落的眼神示意下,恭敬地点了一下头便追着奇科斯沃的众人去了。
此时此刻,圣山顶峰之上,月落的身边,除了轩辕倾世他们,便只剩下了金邪和青枫两人。
“月落,你怎么了?”金邪满眼的担忧。
守在月落的身边,没有离开,下山的路,有三个圣阶以及那些杀手和影卫,他一点都不担心。
关键的是,在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孩子最重要,其余之人,与他有何干系?
眼前的人儿苍白的脸色令他心中抽痛不止,一想到是因为周围的这些家伙的缘故,金邪下手越加狠辣不留余地,邪异的瞳孔里盛满了野兽般的嗜血狂怒。
“月月?”可可撅着嘴,小爪子搔刮着月落的脸庞,大眼里含着关心。
摇摇头,拍了拍可可的脑袋瓜子,月落勾唇微笑回答道:“没事。放心。”
“可涅可涅······”大眼里蓄满了水雾,可可看着月落的模样,心疼死了。
金邪不信:“真的没事?月落,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的,金邪。”回给那人一个安心的眼神,月落目光扫向四方。
“金邪,去帮莫风他们。”月落神色平静,带着命令般不容反驳的语气。
“不行。”想都不用想的拒绝。“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金色的瞳孔带着恼怒的不满,挥手撕裂了还敢冲上来的三个光明骑士的脖子,血水喷洒。
“金邪。”有些无奈的叹息,“我能够自保。”
金邪略带生气地强调着:“你现在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月落。”
“有银幻在。我不会有事。”镂刻着古怪花纹的银丝自主地围绕在月落的身旁,黑色和暗红的能量在其四周缭绕,禁止任何对月落不利的人事物越界。
超越神器的气息覆盖四方,惹得冲上来的光明教廷之人心中一个寒颤。
“我拒绝。”强硬的姿态和语气,金邪不再给月落说话的机会。
明了金邪是担心他,月落只有叹气。
“落,这家伙说得对。”银幻沉声道,“你此刻的状态根本没法自保。”
“幻。”月落无奈。
“我的力量来源于你,你此刻虚弱,我也撑不了多久。而且,教廷的目标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银幻无动于衷,“上君和冥殇两人不在你身边,此时此刻不能让金邪离开你半步。”
月落闭嘴不再说话,的确,教廷的目标,是自己。
有着银幻和金邪的守护,残余的敌人没法越雷池一步。抬头望向轩辕倾世的方向,旋即月落轻轻闭上眼睛,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不由皱起眉头。
调动体内残余的零星能量运转不停,即便不能恢复十成力量,至少有了两三层,他也不需要被动得只能接受别人的保护了。
而上方高空中,轩辕倾世和马克雷夫等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本来,轩辕倾世和冥殇两人是准备和教廷好好地‘玩’那么一下,动作是有些拖泥带水般的试探的,但到了此时此刻,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们是真真正正用尽全力的对决。
残忆那一边,两个圣阶后期的强者,要速战速决,对他而言可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因此,此时的残忆早已变作了龙身,庞大的黑龙全身金属鳞片覆盖,威势之猛,简直无可阻挡。
缇肯摩得和司莱忒的派特两人纵然如何协作,亦是挡不住一个圣阶极限的龙族。
派特的眼中有着惊惶,出招变得退缩,虽然他答应了教皇,但是可没有说要把命给搭上去。
缇肯摩得了然地眯起了眼睛,面上怒色显现,吼道:“派特,你在做什么?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你以为他们能够放过你?”
心底一个激灵,派特咬紧了牙关,顿时打得越加激烈,不要命地释放着魔法。
残忆眼底满是嗜血和疯狂,诡异的龙式微笑浮现,利爪彷佛能将空间割裂出电弧般的痕迹。
另一边,与冥殇战斗的海霆威和沙摩耶两人亦是一样。
冥殇,圣阶极限的实力加上作为冥界之主所具有的战斗经验,以及那高深莫测的魔法或是禁止,令海霆威和沙摩耶两人根本无法抗衡,只能勘勘抵挡,想来,胜负不久便会立见。
墨绿的眼时不时地望向下方,月落的情况他每时每刻都关注着。
俊挺的眉立着,冥殇眯起双眼,那股气息,不见了······
冥殇和残忆的两场战斗,俱是胜利在望。
只是,轩辕倾世和马克雷夫两人的战斗,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了。
马克雷夫的实力本就是非同一般的强悍,比起轩辕倾世来说,或许还该是只高不低。
因此,两人之间的战斗一时之间可以说是处于了胶着的状态,无法快速的分出胜负。
激烈的气旋碰撞,声音震荡耳膜,鼓动不止。
“轩辕倾世,本皇再问一次,你当真要与我教廷作对?”马克雷夫握紧手中权杖,面容一派祥和安宁,在这片已经染满了血腥的圣峰上像是悲悯世人的神一般。
而对于教廷这般严重的损失,马克雷夫没皱一下眉头,平静得令人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