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为何感到了恐慌。他在离开和靠近两端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内心。莱格拉斯小心翼翼蹭近了半步,看他,“ada?”他怕自己又闯祸了,这下瑟兰迪尔也许要好几十天拒绝见他了。
如果瑟兰迪尔此刻走开,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如果他不是他的孩子,他情愿他不是他的孩子。
瑟兰迪尔的手像是要触碰他的肩头,那是一种从所未有的,突如其来的冲动,像是血液中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缓缓推动着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讨厌这个样子,正如讨厌失控,讨厌未知,讨厌不确定。
可是此刻他自己就是不确定的。
他用尽了力量去控制自己,他的指尖终于擦过莱格拉斯弱小的肩膀上的一点空气,空落了下去。
“ada,我很抱歉。”莱格拉斯像是受了惊,轻微地缩了缩。
“上次行猎的事也是,帕尔顿也说过我了……下次去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不会有危险这句话谁也曾经说过。到头来还不是一场噩梦。
瑟兰迪尔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明天帕尔顿不必来了。”
“ada!请您不要责怪帕尔顿,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莱格拉斯着急地紧紧跟在瑟兰迪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