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莺美眸猛然一睁,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拨开了一些,一片羞人的雪白暴露在外,段亦岚的手也开始越来越不规矩。
曲流莺贝齿一合,一丝淡淡的血气在舌边化开,趁着身上之人微微愣神之间,伸手抵着段亦岚的肩头将她推开一些。
段亦岚舌尖吃痛,被推离了那甜美的唇舌,却仍是不愿放开,一手捧着曲流莺的脑袋,一手撑在桌面,呲着嘴盯着那满面通红的佳人,笑得不怀好意。
曲流莺胸脯上下轻伏着,被段亦岚看见自己的羞态,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急道“还不放我下来”
段亦岚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打斗声,知道她与曲流莺的温存继续不下去了,心满意足又恋恋不舍的将曲流莺抱起,把她放到一旁的绒椅上坐下,自己则老实的坐到她旁侧。
她知道曲流莺脸皮极薄,先前那样完全是被自己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曲流莺心绪已恢复了一丝清明,再想与她那般亲昵,是不大可能了。
不过段亦岚已是喜不胜收,刚刚见面自己表现得太过心急也不太好,反正来日方长,先让曲流莺适应适应也挺好。
曲流莺将自己衣襟整理规矩,心跳仍是快到不像话,不敢去看段亦岚的眼睛,目光闪躲间,却瞧见了她白晳颈项处一道细小的伤口,那是之前在大殿之上被小红雀啄破的。
曲流莺心神不定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伤药,抬起美眸朝那灼热的眼睛小声道“你你别再乱动”
段亦岚果真听话的仰起脖颈,笑道“流莺,你真好”
曲流莺见她没有再得寸进尺,怦怦狂跳的心才平静了一些,用手指挑着上乘的药膏,轻轻朝那同样泛着一丝红意的脖颈抹去,碰到段亦岚肌肤的时候,曲流莺感觉到对方出现了一瞬僵直。
发现段亦岚对自己的轻触也有反应这个秘密后,曲流莺的紧张感莫名就舒缓了许多,一边用指腹轻柔的在她颈间打着圈,一边出声问“你怎么来的?”
段亦岚半眯着眼睛,歪着脑袋,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曲流莺的温柔,开始讲述起自己怎样成为御魔师,又怎样在选拔中稀里糊涂的成为了统领,以及自己受命要混进魔族队伍之中寻找无涯树的事,统统讲了出来。
过程倒是说得很细,只是讲到冷霜华及单蝉衣的时候,事情带过的有些快,桓维的事反而讲得最多。
曲流莺一字不落的听着,时不时轻声‘嗯’上几句,并没怎么发问,段亦岚见曲流莺在听见自己力拼离火山庄,救出单蝉衣之时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快,于是身体一斜,将脑袋往曲流莺腿上一枕,开始问起曲流莺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曲流莺轻轻抚着她的耳鬓,知道这两年她过得很辛苦,也就没跟她提其他事,只轻言细语的跟她说了自己在魔宫的事,基本上除了修炼就是处理些宫中要务,过着跟段亦岚截然不同的日子。
她的生活少了那些血与火的拼搏,多出的却是段亦岚尚未遇到的位于权力漩涡的勾心斗角。
寝殿之内,两人十指相扣,柔声而谈,寝殿之外,灵汐跟玄天则是打得昏天暗地,连六阶长老都给惊动了。
灵汐气鼓鼓的瞪着玄天,无论她怎样冲撞,都没法破开玄天的封印,打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心中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生气。
本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子,虽然不及曲流莺那般倾国倾城,但至少自己修为比她厉害呀,先前在大殿之上灵汐已感应出曲流莺的修为刚晋入四阶,比起自己堂堂五阶强者,差了整整一个大等阶呢!
却没料到自己竟连曲流莺的一个侍卫都打不过,真是要气死人。
两人闹出的动静很大,一大群魔卫见玄天大人跟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大打出手,而且还是在曲流莺的寝殿外相斗,皆是心中震惊,他们皆知玄天是曲流莺的近侍,本领高强,就连魔宫各殿殿主都要敬他三分,现在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跟一个小姑娘打起来了?
灵汐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傻到暴露段亦岚的身份,只是一边出手一边瞪着玄天质问“你这个侍卫一点也不称职!”
玄天一边还手一边很认真的回复“非也,我是明白主人心意的”
“你让开!你不懂!”
“不让,我懂得”
魔卫们看着半空之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打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宛如两个孩童一般的斗嘴,让魔卫们全都眨巴着眼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两名六阶长老自虚空中现身,瞧着正在空中手脚并用,唇枪舌剑的两人,也是默然不语。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曲流莺缓步自寝殿中走出,拂袖一招,玄天便主动退离了战圈,落到她身旁站定。
曲流莺又向正朝自己这处注视的两名长老道“宋长老、郭长老,玄天他们只是切磋而已,无事”
宋郭两人见曲流莺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多言,朝她点了点头,而后又隐入了黑夜之中。
灵汐很想直接冲进曲流莺的寝殿,却又觉得那样感觉是自己很迫不及待想找段亦岚的样子,于是便傲娇的凌空立着,不说话,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曲流莺心中暗觉好笑,只觉灵汐还真是单纯的可爱,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见灵汐悄悄的打量着自己,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灵汐一边嘟哝着“这可是你请我下去的,不是我自己要下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