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阮瞻提出要和万里去小夏的房子看一看,可是小夏受惊过度,不愿意独自呆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里。结果为了安慰小夏,阮瞻稍微一没注意,就被万里泄露了他的其它秘密――比如酒吧看似普通,实则是按失传已久的古老阵法布置的,阵眼就在楼梯口,卧室是极阳之地,就连他书架上那三个卡通形状的蜡烛,也是他老爸遗留下来的灵力强大的法器伪装的。
这么一来小夏是安心了,阮瞻却气得够呛,差点当场念咒让万里变哑巴。他不明白一向忠厚稳重的万里为什么这么轻率,是小夏是值得信赖还是她对他特别重要?但是他明白了‘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句话原来是对的!特别是当他们从小夏的家里出来后。
“她不能住我那里!”阮瞻见万里把小夏的行李扔在后座上,立即拒绝。
“不然怎么办?让她被掐死吗?”
“她可以住旅店,要不住你那里!”
“可是怎么保证她不再发噩梦或者再来这么一次鬼袭呢?只有你那里是最安全的。”
“我不同意。我可以在你家也摆个阵贴点符咒什么的,把法器借给你也可以。”他豁出去了,只要不让外人打扰他的有序生活就好。
“得了,别那么小气!”万里死赖上他,“不过就是几天,等把那东西除了就万事大吉。”
阮瞻不上他的当。“我没说要替你除了它,只答应你让岳小夏平安无事,让它不去害她。至于其它人的死活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你给我下套是没用的。”
“算了,随你怎么冷酷无情。放心,我会保证小夏不影响你的生活。”
不影响吗?说的好听,已经大大的影响了。
“我会让她保证在你的酒吧营业的时候不下楼。”万里补充,“只要你也不让人上楼,也不让你的伙计来搬东西,就不会破坏你的花团锦簇。”
“闭嘴!”阮瞻没力气再和他辩论。他不是怕影响他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只是不想有例外。可是今天万里已经逼迫他破例许多次。
万里见他沉默不语的开车,一付不想说话的样子,赶紧转变话题。
“没发现什么吗?”
阮瞻又沉默了一会儿。
“表面上看没什么。除了阴气重一点,气场不大活络外。”
“它走了?还是藏起来了?你找不到吗?”
“――――”
“那怎么办?”
“等它半夜出动时再来。它如果附在别的什么东西上或者躲在阴暗的地方不出来,白天是很难发现的。何况我爸虽然把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我,我也有所谓的天生‘良能’,但你该知道我已经自我封印,从小到大也只用过两次。这种东西就像打rpg游戏,你不杀人放火,不管底子多好,等级也不高,能力也就不足。所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它。”
“这一只――我是说这个,厉害吗你感觉?”
“不善。白天能一点鬼气也不外泄。我又不能作法,不然它会发觉而有所防备,夜里就更不好对付了。”
“那么,晚上我和你一起来。”万里一阵内疚。他只想着帮助小夏、保护小夏,没仔细想过带给老友的麻烦。他以为只是简单情况,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这次比上两次凶险,他可能会让阮瞻陷入生命危机。
“不用,到时我还要照顾你,碍手碍脚。”
“谁说的?我们同生共死过两次了,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不,这次真的有点不同。”阮瞻很坚决,“它先是能遥控岳小夏发噩梦,然后让她在医院‘目睹’杀人案,而且很可能是它控制的李景明父子两个。接着它能附在药瓶上跟你们回来,然后一边让你遇到鬼打墙,一边还想伤害岳小夏,虽然没有成功,却仍然吓昏了她,这不是一般的鬼魂灵体能做得到的。”
“你是说它很厉――等等,你说药瓶?哪一个?”
“就是床头桌上那个白色的玻璃瓶,上面有微弱的黑气。如果你问我,那是我今天早上唯一的发现。”
“我的天!”万里吃了一惊,“这要怪我,是我帮小夏收拾的东西。当时也没看,回到家发现不是她吃的药还纳闷呢!”
“你不拿那个药,它也会另想办法。她在医院的时候,除了发噩梦,有人接近过她吗?”
“没有,我一直守着她。但是――”万里忽然想起什么,“她噩梦醒了以后,我去给她打水,回来的时候她问我是否有人来过,我说没有。其实是有一个护士在走廊里,好像刚离开的样子。而现在想来,她走路的姿式很不正常,象是――飘。”
“那很可能是被杀死的护士,也就是说它能控制其它的鬼魂。”
“它为什么那么做?这和那个案子有关吗?”
“很可能,但是还不能确定。”
“凶吗?”万里不安。
“管它呢!看看再说。”
阮瞻越是轻描淡写万里越是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所以他很坚持要和阮瞻一起行动。最后他们决定由阮瞻一个人上去,万里在楼下拿着一件法器接应。如果法器外层的蜡融化,他就立即上楼支援。
“血木剑在那个蜡烛小兔里吗?”
“没错。但是小心点,别让蜡层人为融化,我好不容易才封印上的。”阮瞻嘱咐。其实他并认为今晚会有多大的机会用到这个,不过让万里安心罢了。
自‘夜归人’酒吧开业以来,顾客们第一次发现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