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怡摇头道:“祖父早就料想到了这一节,这里有七百五十六根石柱,你非得破去一半才能走出石阵,天下绝无此内功高强之人。”
圆真一愣,狂笑一声道:“何必非要破掉这些石柱?”
他身子猛然一伏,两只前臂微微举起默运真元,嘴中咯咯叫响,肚子慢慢鼓起,便如同一只臭蛤蟆一般,噶!
大喝一声。只掌便向地下击去。
杨雪怡惊呼一声:“蛤蟆功!”
她却不知,这圆真并不会蛤蟆功。只是蛤蟆功运气架势曾经记得,他得运气良久才能达此程度。而且周围必须无人干扰,逮不如当年欧阳峰。
所以他所学不过是鹅肋,今日正好用上。
轰!整个房间猛然一晃,慢慢从刚才地啸声中缓了进来地高强跟着身子一抖,摔在地上,杨雪怡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圆真低头看去,只见石板被击穿一个大洞。中间的石头全化为斋粉,周园是一些稍微大的石砾,再往外走则是一粒粒拇指大小的石块,圆真心下不由得意,他这以阳刚内力转为阴柔的逆转经脉之法又精湛了许多。
但是再透过尘埃再往下看,便看到又是平平整整地几块儿巨石。不知道下面还累积地多少石头。原来他父母修建石室时候考虑到达一点,这地基实在是深厚无比。而且各部分机关却有各自独立,虽然可以并行组合,若是有部分坏掉,其他机阙并不影响,只不过阵势少了几分变化。
可是这阵势繁杂多端,便是只余原来三四成,也能把人困死。
圆真再一运气,体内真气只剩下原来八九成,知道像方才那样大耗真元的雄浑掌力使不出来几掌,不由得魂飞魄散,他心下转过多少想法,当下抬头讨饶道:“好侄女,我发誓以后不饶你清修,便放我一条生路吧!”
原来他感觉这毒药不甚猛烈,自信若是能逃出这石阵,抓紧时间还能运功将其逼迫出来,若是在这里闭目运功也未尝不可,只是有杨雪怡在侧,到时候这姑娘轻轻一指便能送掉他性命。
杨雪怡摇头道:“祖母留下话来,若你来害我,不必手软,除恶务尽。”
圆真眉头一致,略一低头,再抬头时,只目尽赤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爹娘的消息么?”
杨雪怡身体一摇,眼圈一红道:“我是不孝女儿,根本没有见过他们老人家面目,祖母虽然没有明说,我却知道是你害了他们,是也不是?”
圆真冷笑道:“好侄女,便算你猜对了,放心,他们武功未失人未亡,明被我关在一处秘密所在,好侄女,若是我死了,一月之内那看守之人没有收到消息便要下杀手,你不想成为杀你父母仇人吧?”
高强在一边听地惊讶,方才慢慢从脑中有了这圆真与古墓地闆系,心下惊骇这大丑闻,默默站在一边,只是听圆真以她父母之事要挟杨雪怡,不知道她如何对付。
杨雪怡苦笑几声道:“祖母有遗言,说你若拿此事压我,绝对是诈我年幼,让我不用理睬,就算你说的是真地话,你一天得不到古墓的秘密,一天舍不得害了我父母地。”
她转过身来,拉着高强就要退去,圆真大吼一声,他知道若是这姑娘离去,自己困在这乱石阵中,内力被一点点化去,然后再找不到出路,那可就要活生生困死在里面了。
他怒吼一声:“母亲,如此绝情!小贱人,今日便同归于尽!”
圆真从僧袍中一翻,高强在一旁看地清楚,那是一个金光闪烁的圆筒,如后世地单孔望远镜,他脑子在瞬间转地飞快,一把扑倒了杨雪怡,杨雪怡若在平日自然下盘稳定,今日受了重伤,实际是强自支撑,遂应声而倒。
便听着“铮铮铮”三声响,铺天盖地的细细如牛毫一般的钢针射到,古墓中光线不甚明亮,但是高强在刹那间看到天边反射着如金属瀑布般的明亮,高强倒地后,只觉得大腿上几处一麻,便知道自己中了针,他也极为硬气,咬牙不喊,却听着身下杨雪怡轻哼几声,声音中大有痛楚之意。
高强和杨雪怡此刻倒是楼抱在一起,男上女下,他低头看,便见一朵朵血花从杨雪怡腿上黄色裙子处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倒是不担心自己中针,只是极为心痛杨雪怡,回头看,圆真针筒中再也没有暗器射出,而腿上只有疼痛没有酸痒感觉,知道针里面没有毒,这才松一口气。
圆真是大高手,他自负天下除了张三丰和少林三僧外,无人是他的对手,发射的针上面自然不会涂抹毒药,这针筒不过是为了应付一时之需所携带,往日在徒弟陈友谅身上带着,那日灭绝若是遇了针筒,多半也躲不过,而今日却派上了场地。
二人都是腿上中针,一在左腿一在右腿,正因为高强及时一扑,才躲避了正面大部分钢针袭击,便看着周围的石柱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钢针,但听着石柱轰隆隆作响移形换位,原来细针触动了机关。那圆真气恼之极,随手一扔,针筒挟着一股风声呜呜破空而来,正好一根石柱挡在了二人面前,扑哧,那钢筒竟然末尾而入,平平插入石柱中,圆真在那里只手抓了满地石子,以漫天撒雨地手法扔了过来。
他却不往前行走,原来这石阵中,眼睛在行动中不知不觉会被欺骗的,你往前走十几步,其实都在退后,或者原地绕圈,若是静止不动才能保持方向感,圆真先前几次去抓杨雪怡,反而深陷于阵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