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柱子……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听出媳妇话里的失望与伤心,铁柱想解释,却嘴笨的什麽都说不出来:“媳妇儿、媳妇儿——”
“这是战争,不是你在山里遇到的一头野兽。柱子,你乖乖回家去,等我回家找你,好不好?”她放柔了声音说,可铁柱却突然问:“真的吗?你保证还回家来?”
梅行书原本是想都不想就说是的,可看到铁柱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那个字在喉间滚动,却怎麽也说不出来。皇帝不会放过她,魏冲、沈泽、乃至於远湘公主,他们都不可能让她再一次消失。她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了。
“媳妇儿,你哄俺。”铁柱的声音极度的失落,整个脑袋都耷拉了下来,闷闷不乐的样子。“俺不懂你现在想干啥,俺就想留在你身边,要死一起死,要回家一起回家,俺不一个人回去。”
傻瓜……真是个傻瓜。梅行书闭上眼平息澎湃的心情,片刻後,她像是决定了什麽事情一样,小手捧起铁柱耷拉着的大脑袋,认真地问:“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不管发生什麽事?”在看到铁柱坚定的点头後,她笑了。“那好,咱们就在一起。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情才行。”
“媳妇儿你说!”只要她愿意他留下来陪她,叫他干啥都行!
“第一,不准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情说出去,知道吗?按朝廷律例女子是不能为官的,我这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传扬出去,皇上追究起来,可是要灭九族的。”
事关媳妇安危,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
“第二,你要记住,我不仅仅是你的媳妇梅子,我还是左相梅行书,你不能与我太靠近,明白吗?”
……铁柱咬咬牙,点点头。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丈夫,尤其是对皇上沈相还有魏大将军。他们三人已知我女儿身,但不知我夫是谁,你若是贸然说了,难免惹来杀身之祸,明白吗?”她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眼里尽是温柔:“柱子,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虽然你是我的侍卫,但还没有进营帐的权力,我也不能每天看着你,你要机灵点儿,别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
铁柱点头,反手搂住梅行书朝怀里带,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被她推开:“不能再亲了,一会儿嘴巴肿了我可没法儿交代。”
不能亲嘴巴,那他亲其他地方总行吧?把她刚穿好的书生袍扒开,在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露出的胸口处不住地亲吻啃咬,吮出一个个引子,由於是留在里面的,外人看不到,梅行书也就随他去了。
作家的话:
妈蛋想到一穿铠甲的汉纸就觉得萌~
☆、(11鮮幣)她的過去(下)
她的过去(下)
眼看胸口那颗亲吻的大头越来越不安分,梅行书忙将铁柱推开,小脸粉红:“别亲了。”
铁柱渴望地瞅着那柔软的sū_xiōng却被层层白布包裹起来,心里又是怨念又是不满,满是他吻痕的雪白肌肤也慢慢地被遮掩住,呈现在眼前的似乎不再是他的媳妇梅子,而是一个陌生的——陌生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的人。
梅行书起身整理衣衫,她腰间系着一块乳白的玉佩,衬着她整个人都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一般,美丽至极。铁柱看着看着就傻眼了,忍不住想把她拉到怀里好好温存一番,至於那些乱七八糟的什麽事情,那都跟他们没关系!
倏然被拉到一个结实的怀抱,梅行书吓了一跳,她拍拍铁柱的胸口示意他放她起来,可铁柱就跟个孩子似的,硬是不肯撒手。梅行书无奈,又不舍得斥责他,只好摸摸他的大头,问:“怎麽了?”她往营帐外看了看,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知道大概的天色,应该还有点时间。也罢,就再陪他一会儿好了。“怎麽突然闷闷不乐了,你不喜欢找到我吗?”
“当然不是!”铁柱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低头瞧见梅行书的笑才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他沮丧地垂着脑袋,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过。以前在村里,他是力气最大的,又有门手艺,不管什麽事好像自己都能做到,再到後来跟着方正当山贼,他有本事,虽然拳脚功夫一般,但依仗着天生神力,照样打下一片天来,然後有了银子就更不担心有啥突发状况了。可媳妇不见了,他出来找,找不着,那是铁柱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会。他跟着方正进了军营,虽然训练严苛戒备森严,但他都不怕,他照样能靠自己的拳头树立威望,不过几个月而已他就当上了正七品副尉,相当於一个县令了呢。
可此刻,看着媳妇儿的笑容,铁柱终於知道,自己会的那些,自己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
那些,在媳妇儿眼里是多麽的微不足道与幼稚。是他没用,帮不了媳妇。铁柱想起之前自己当山贼的那段日子,虽然跟媳妇儿说过会有出息的回去,可後来她还是亲自来带他回家了,他现在才懂,当时媳妇心里是什麽滋味。就像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当兵,也不想媳妇当什麽左相,他就想带着媳妇儿回家,偶尔一起进山砍柴打猎,在家里她缝补衣裳煮饭,他打铁烧火拉风箱……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幸福多了。“媳妇儿……媳妇儿咱们啥时候回家啊?”
啥时候回家……梅行书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博览群书满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