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非常阴森,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工具,那莲花座漂流在深水池的中间,够不到。这片黑水,谁也不敢轻易下去,没办法,商量之后,决定先回村,让村长多派些人手带着工具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进洞的经过和自己所见所闻都对解铃他们说了。解铃和花清羽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花清羽看看我,又看看孩子史文生,他说:“我有种感觉,罗稻你也是有身世有来历的人,恐怕和上师有很深的缘分。”
解铃点点头:“要揭开你的身世之谜,尼泊尔之行是肯定要去的。我有种感觉,在那个地方,会是所有秘密的源头。”估边冬扛。
我们回到村里,把情况和村长说明,村长马上组织人到九天湖去。我们在村里的任务算是解决了,大家商定回程日期的时候,蔡家来了电话。
蔡玉成接完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花清羽觉察有异,问怎么了,蔡玉成没说话,眼泪先流出来:“我爷爷……不行了。”
气氛顿时沉重下来,出来的时候,蔡老爷子还能走能吃,短短数天,恶化到这么厉害。其实我还有一层忧虑,假如说,真的在我们去尼泊尔之前,蔡老爷子过世了,那这一趟尼泊尔之行肯定得泡汤。
现在就是要和时间赛跑,我们必须要赶在老爷子过世之前。
事不宜迟,我们和村长告辞,老胡已经是死人一个,他也算作茧自缚,听解铃说,那天晚上他被无数阴煞恶灵附体,身体受不了,像是往气球里不断充高压气体,自然会爆炸。
老胡的死追究起来,与我们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不用担什么法律责任。蔡玉成又给村里留了一笔钱,我们带着史文生和他爷爷老史头一起离开了山村。
路上比较难的事是坐飞机和火车,怎么把鸟带上一起走。这只鸟非常通人性,当我们要坐飞机的时候,它就会装死闭气,躲在衣兜里就可以了。
紧赶慢赶,千里迢迢,我们终于回来了。蔡玉成接到电话,让我们马上到中心医院去,蔡老爷子恢复了一些神智,知道我们回来,让我们马上去见他。
蔡老爷子安排在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这里是单间,走廊里全是人。老蔡家的几个儿子女儿拥有集团的大部分股份,是顶梁柱,我曾在日报晚报上看过他们的采访,多少认识一些。
这些人常年担任高层管理,身上很有些上位者的气度,正凑在一起小声商议着什么。
蔡玉成是蔡家的第三代,过去和家里长辈打招呼,他爸爸是蔡老爷子的三儿子,让我们赶紧进病房看望老爷子。
我们走进病房,蔡老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躺在大大的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插满了管子,许多监视器正在测量着他身体的数值。
蔡老爷子骨瘦如柴,面颊深陷,微微发出喘息声能知道他还活着。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样将死的人,心里非常难受不是滋味,有一种很深沉很悲伤的感觉在盘旋。这种感觉不是只针对蔡老爷子,而是对所有将死的老人都这样。
“爷爷,我来了。”蔡玉成颤抖着声音说。
好半天,蔡老爷子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嘴唇嗫嗫地动着。呼吸机的面罩放在他的口鼻旁,他在吃力地喘息着,蔡玉成强忍住泪水,一遍一遍呼唤“爷爷,爷爷”。
蔡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慢慢闭上眼睛。
这时,有人在背后说:“玉成,出来一下,医生要检查身体了,我有话跟你说。”
说话的是个特别帅气的中年男人,大概不到五十岁,特别有男人味。我认得他,他叫蔡强,是集团的总经理,呼风唤雨的经济人物。
我们陪着蔡玉成走到外面,蔡玉成毕恭毕敬对蔡强道:“二叔,你有话要和我说?”
这是人家的家里话,不能随便听,我们几个就要回避,蔡强说:“你们都是什么轮回小组的成员吧,没事,一起听听,我要说的就是关于你们这个小组的安排。”
蔡强把我们领到楼梯口比较安静的地方,他说:“你们这个小组我听说了,是老爷子安排的。人老了总会生出一些奇思妙想,怕死很正常。但我们必须承认,死亡是人的必然命运,是客观规律,谁也不能躲过去。现在,把你们叫到这里来,玉成还是我的侄子,我就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老爷子快要过世,你们这个小组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作为集团的总经理,我要对集团的钱财用度负责,我现在宣布,轮回小组就地解散。各位放心,你们的付出和辛苦我们都记在心里,回去之后,我会让财务给你们按工作量算报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心里焦急万分,没有这么个大集团支持,我们很难到尼泊尔去。
解铃和花清羽没有说话,在这件事上我们这些外人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蔡玉成急了:“二叔,现在事情刚有些眉目,只要我们腿勤再跑一趟,就有可能发现轮回的秘密。我有把握,一定能让爷爷转世的……”
“行了,什么轮回什么转世,”蔡强皱眉:“你这孩子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那些都是怪力乱神,都是道听途说!玉成啊,你到集团里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从毕业到现在大概两年了吧。”蔡玉成说。
蔡强道:“好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