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今天母亲特别生气,而父亲……则又几分隐隐的欣喜?!
可是,喜从何来?我搞不懂,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淡定如常的时隽,抿抿嘴,决定暂且放下这些个疑惑,先把错误承认了,争取宽大处理一个先:“哥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许是见我态度不错,认错也快,时隽眉眼间的温柔比往日只多不少,看得我心头一阵乱跳。
“错在不该与人相斗置气。”收到他转过来深邃目光,赶紧低头,做小伏低。
“还有呢?”他伸出一指,轻轻撩了撩我下巴,像是在逗猫儿。
“还有……不该出手打人?”我忍住痒,缩缩脖子,小心回应。
“只是这个?”似是不满意我的答案,又添了一指过来,擒住我下巴,微微施力摇了摇,有几分警告意味。
“啊?还有么?”下巴处传来的吃痛,让我想躲又不敢,只好抬起眼来,尽量摆出我能想到的委屈可怜表情,抿嘴眨眼,努力往眸中充填水汽。
“去了烟花之地招惹男子,不算么?”他把俊脸支过来的动作极快,几乎要贴上我的,方才停下。言语间,淡淡的幽香差点迷花了我的眼,只有那双近在咫尺的黝黑双眸,径直望入我心间。看那深沈色泽,以及隐匿在温情下的淡淡怒火,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完了,时隽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哥哥……人家去之前真不知道。”除了撒娇卖乖,我还能做什么?
扒上去,努力把可怜无辜的姿态摆得足足的,力求多挣点儿同情票。
“也罢,念你初犯……以后,再不许同那罗老师胡闹了!”他眼眸动了动,脸凑得更近些,言语间,双唇几乎是贴着我的。暧昧被无限放大,刚还能明显感知到的怒意酸味,现下全然淡去了,只留下幽幽甜香。我自认绝非女版柳下惠,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我两辈子一直奉行的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我就自顾自凑了上去,把他一直贴在我唇上的柔软含进了口中。
“唔──”他双眼突的张大一些,遂又慢慢合上,反客为主的把这个吻加深。
我喜欢他温柔舌尖给予的慰藉,也喜欢他吻我时轻轻搂抱着我,温柔拍抚的举动。唇舌的交缠久了,体温也随着升腾起来,我觉得有些发热,却又舍不得推开他。直到呼吸急促到不行,他才警觉的松了口,把我打横抱起来,进了内院里屋,搁到他宽大的木床上。
“怎得一直发热?我让人去叫辰五来。”许是我脸色不怎么正常,时隽了额头后,皱着眉头去唤了人来。今日不是辰五当值,所以听了消息后,子一丑二都跟着来了,一脸焦急的模样,像是我得了什么重症。好在辰五家族渊源深厚,医治功夫了得,三两下给我把脉扎针喂药丸褪了热,又细细交代汇报了一番后,才我略有些汗湿的头发退下。
经过这一阵闹特,我本就有些乏的身体简直软到了极致,头也越发的晕呼,浑沌闭上眼,迷糊得听到子一他们与哥哥说着什么……可惜他们声音虽不小,却无法把我神头唤醒。我睁了睁眼,发现有些徒劳后,无奈的妥协入睡。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时隽顶着,不对!应该是先由那十二个侍卫顶着,他们个儿高些。说到个头,好像霍生那家子更高,霍老将军貌似都有一米八冒头的趋势了,霍生不知道还长不长,反正也不会像春花秋月那样一直都是矮矮小小的模样……就这样,我胡思乱想的入了梦,再听不见旁的声音。
乱七八糟的人影四散在梦里,似有许多人在争夺我,大喝着什么给我圣果之类的话。我一直躲,没命狂奔,竟又到了一处奇妙的陌生境地。
天蓝草绿,绿树成荫。
我站在树荫下仰头,正巧看到一枚金色果实。伸手,刚要触到果实,一切就都淡去了,像是被我的手戳破了虚幻,四周又化作了最初的一阵傻白。背后隐隐传来熟悉呼唤,引我回头,我像是挣扎,又像向往,终归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小语,小语……”这人自是时隽。
难得的,见到他眉头紧锁的模样,让我竟有几分心疼:“哥哥,你……”刚一张口,我便觉得不对,嗓子哑成这样,喉咙也痛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
“小语你都睡了三天了……”时隽的表情带着几分激动,眼眶也有些微红。好在面上除了眼圈沈一些之外,旁的与往日无差,想来应是天生丽质的缘故,委实让人嫉妒。
“我怎得了?”三天,我竟然不经意睡了三天?之前入梦前还以为只是伤风感冒,现在想想,难不成是什么宿疾犯了?想到过去时隽告诉我的,关于情欲什么的问题,结合着我梦中所见,越发觉得,定是那劳什子的无情果在作祟。
“没事,只是我继位之事可能得缓缓了。总之,你先歇着,养好身子要紧。”时隽摇摇头,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不过俊脸还是挂了微笑的,像是在为我的苏醒而喜悦。
“好。”我想到他继位就是我与他的洞房,心头有些打鼓,脸也有了几分发热,也不再多说什么的点点头,乖乖闭上眼休息。
其实已经不困了,可是身体委实无力,我也只能就这么躺着。
过了没多久,迷迷糊糊差点睡着时,被一叠声的轻唤给叫醒。张眼看到五张俊脸,猛的有些被吓到。后来时隽和子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