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9-149玲儿的担心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我失笑,摇摇头,这个小厮怎会以为那个刘大爷口中的夫人会是住的汀淑院里的那个夫人?提着酒食与纸钱出去的,难道还能是找活人聊天?
不用说,这个刘大爷肯定也是从前长孙夫人身边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为一直隐在晴川台里不曾出现,若是今儿没有一时兴起走进晴川台,我大概都不知道原来李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心中对于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假娘亲却是更加的好奇——虽然已离开这个世界六七年,可是,她分明还留着无穷无尽的影响,只在你不经意的一个回头里,总会发现她留下的些些痕迹。
“无事,你自去忙吧,我走走就回去了。”
打发小厮离开,我兀自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天气已完全黑透,高大的梧桐木在黑夜里树影幢幢,没有人气,自然就会令人感觉森,我看了看半合的大门里透出的些许灯火,转身出了晴川台。
打发了其他人自去休息,我拿出今天思聿的来信在灯下阅读。信是苏复送来的,当我从晴川台回到晴如小筑时,玲儿说苏复已等了好一会儿,只因王爷交待了他必须将信亲自送到我的手中,且,还要他带回回信。
我如昨日般在花笺上画了个脸符,只是不再是个微笑的表情,换了一个调皮吐舌头的表情让苏复带回,心中比划着思聿看到这个表情的样子,心底温存如水。
晴如吾爱——昨夜梦里是否有为夫?你的帕子塞在口,沉甸甸的,压得透不气来。吾本求了三日后,偏生钦天监那个老匹夫说下月初八是吉日,放心,吾定会让他好好的知道初八这个好日子的。还有二十八天。
思聿的字写得很有感觉,不是那种很美很颜的大家字体,却给人一种遒劲有力的感觉,只看这力透纸背的字,就知道这个人平时做人有多认真、多倔强。
有个小秘密不得不说,那时候念高中,曾经有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追过我——原谅我,我实在是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记忆里就只有他那一副黑色的大镜框,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让同寝室的女生带给我,当时信上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那个女生暧昧的笑容,我慌得像接了个火盆,抓过信就丢到洗手间里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后来想起来,一直觉得那时候自己很傻,也不知道是否无意中伤害了谁,心中为此愧疚了许久,以至于那件事以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无视别人的感觉,而且,我一定要收许多许多的情书,还要是不同的人写来的,而我,则在比较哪个人写的字最漂亮后再决定要跟谁约会。
哈哈,那个时候的粉红心情,现在想来还觉得天真,只是,后来的人们都不再习惯用笔写情书,取而代之的快捷而冰冷的电邮、短信,而我,也终于没能实现拿着许多的情书比较谁的字写得比较漂亮的宏伟愿望。
“好了,小姐,看了许多遍了,难道还没能背下来,来来去去也就那几行字,还是快些休息吧,礼部今日不是来人了吗?从明日起就有得忙喽。”
玲儿站在我跟前,笑语晏晏的打趣我,未等我急眼,自个儿却先开始抹泪,搞得我莫明其妙的,不知道她这唱的是哪出。
“玲儿,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还没到小姐我出嫁的那一天呢,留着你的眼泪到那天再哭吧。”
我将信细细的折好了收在怀里,白了玲儿一眼,自去桌边倒了杯温开水来喝,心知玲儿此刻的心情,只是,这种事不太好安慰,怕是我越开解她越是伤感,左右我也没打算将她留在李府,定是要跟着我去的,只是,这会儿我却不想告诉她,谁教她刚刚取笑我来着,且让她自急着吧。
见我反应淡淡不理她,玲儿自觉没趣,心里又委屈,赌了气不理我,自己吹了灯爬到床上去,侧着身子装睡。
我失笑,这丫头,越发的宠得没天了,睡就睡吧,你还吹灯干吗,小姐我一未宽衣二未拆妆的,黑黢黢的你倒不怕绊着我。
凭着感觉悉悉索索的出火折子将灯复又点亮,我推了推玲儿的身子:
“衣裳我自己能脱,洗脸洗手的也不敢麻烦你,只是,这头发我实在是自己拆不了,是不是劳您大驾搭把手呢?”
玲儿仍旧是脸朝里的侧着一动不动,推她也不理,我叹了口气:“去了个梅书,这里就没个搭手的人了,赶明儿还是那里要回来得了。”
哟嗬,竟然我这般激她都不动,仍旧是拿个背对着我,看样子是真气着了。
“罢了,这个不理我,少不得还是要将小敏唤上来帮忙了,早知道就留几个人在楼上,省得这会子连个拆妆的人都没有。”
说着,作势欲出去唤人。
听得我这话,玲儿一把翻起身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多早晚打发了去,何苦的这会儿热一场冷一场的,难道从前里说的那些个不离不弃的话都是假的?”
一面诉着,一面呜呜呜的抱着头大哭起来。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玩笑开过头了?平日里两人斗气也是有的,玲儿知道我重视她,待她如姊妹,一般都不会如此置气啊。
慌忙走到床边揽住玲儿,我迭声道歉:“玲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请原谅。”
玲儿反身抱住我,趴在我口呜呜的哭着,我一面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面连声的道歉加安慰,唉,我这是为哪一般,本想玩笑一下,顺便将她笑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