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跳到一旁想要躲起来。

夏临渊一把接住烤麻雀,摇头浅笑,撕下一块r_ou_送到阎浮嘴边:“尝尝看。”

阎浮看看麻雀,又看看夏临渊,不情不愿地张开嘴,连同夏临渊的手指一起吞进嘴里。

夏临渊及时收回手,又撕了一条r_ou_丢进自己嘴里。酒r_ou_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虽然没有调料,但火候恰到好处,口感还是挺不错的。

阎浮咀嚼片刻,眼中露出惊讶疑惑的神情,迫不及待将麻雀抢来,三两口就全都吃掉,连骨头都没剩。他似乎还不过瘾,转头看向那只灵兽的尸体,伸手一指,好像在问“那个也可以这样吃吗”。

夏临渊被这问题难到,一脸苦思。灵兽是个什么味道,怕是没人知道,毕竟谁也没对生出灵智之物动过这样的心思。

夏临渊拍拍身边,让阎浮坐过来,耐心地给他讲什么是轮回,什么是生死,像他那样将灵兽元神吸食,那只灵兽百年修为全都毁了不说,且无法进入轮回道,再也不能转生了。

阎浮懵懵懂懂,不知道这男人在扯些什么,但他声音很好听,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

几百年前,阎浮睁开眼睛,周遭的一切便是如此,从没有发生过改变。起初他很得意,这漫山遍野的生命之中,唯有他看起来与众不同。

那些花花草草参天大树不会跑跑跳跳,天上飞的鸟和水里游的鱼看起来呆头呆脑,体型过大的猛兽十分笨重,轻盈灵巧的小兽胆子太小。

他很快就走遍了整个九灵境,心中洋洋自得。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心情渐渐消失,他不再感到得意,反倒生出几分羡慕。植物也好,动物也罢,都有自己的同类伙伴,独一无二的他,却形单影只。

这感觉怪怪的,好像很讨厌。他决定吃掉那些成群结队的花鸟鱼兽。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阎浮除了感到力量越来越强之外,在这片无人踏足之地感受不到任何变化。

直到这一天夏临渊的出现。这是阎浮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对他说话的人。阎浮觉得夏临渊脸上的表情好奇怪,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上去很顺眼。还有他嘴里发出的那些声音,同样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上去很悦耳。

阎浮的原体根须以恶鬼罪魂为养分,人形也到处吸食魂魄,久而久之能分辨出有些味道很难吃,有些味道很干净,有些味道很微妙。

夏临渊看起来应该很好吃,可惜竟然没能吃到。

阎浮目不转睛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夏临渊,悄悄用手背擦了擦口水。

夏修士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与一盘美味菜肴无异,铁了心地要为他开蒙启智,决定先从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入手,让他对这个世界有初步的认识。

他带着阎浮在一棵横木上坐下,一边讲,一边用长长的树枝在地上勾画一些线条简单生动的形象。

“……远古时候,有个巨人名为夸父。为了阻止天上的十个太阳炙烤大地,他决定s,he日。太阳躲得远远的,夸父跋山涉水追逐不休,三过家门而不入,于是妻子伤心吃下仙药,飞到月亮里养兔子去了……”

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夏醇的意识感到一阵无语,这讲故事的脑回路似曾相识啊……

夏临渊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当中有个三足鸟的形象。不远处有个线条人,正拉弓s,he箭对准太阳。阎浮惊奇地看着这些图形,情不自禁地蹲下用手摸了摸。

手指刚一碰到,线条便被新的痕迹盖住。他急忙缩回手,s-hi漉漉的眼睛看向夏临渊,好像有些不安,有些焦急。

夏临渊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把树枝塞进他的手中,手把手地帮着他,把乱掉的图形补好。

“你看,这个圆圆的东西,就是现在挂在天空白亮亮的太阳。”夏临渊让阎浮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细细地将周围一切写下来,让他记住文字和图画的形状。

微风徐徐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阎浮对这些东西渐渐感到乏了,迷迷糊糊地倒在夏临渊胸口,几乎是立刻便陷入深眠。

夏临渊垂眼看着靠在胸前的小脑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不动声色地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只布满咒文的九骸锻元炉,无形真气所封印的开口之内,隐隐有泛着血光的黑气缓缓涌动。

他凝视着怀中孩子的睡颜,手中法器迟迟没有发动。

夏醇作为一个旁观者,即使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也能感到它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难道这个跟他容貌相似的男人,要对阎浮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吗?亏这男人长得那么帅,原来是个居心叵测的恶人!

☆、爱染三千07

神造天界, 再造人间,交由众仙守护。适逢天下战乱,瘟疫肆虐,某位仙君见状心生毁灭再造之念,由此生出心魔,被其挚友发觉,二人交战, 风雷怒吼,地陷天塌,最终仙君被打败镇压在天界冥山之下。

然而他在交战时负伤, 一滴血坠落人间,竟生出了一只无法被毁灭的魔元。

即使被佛法高深的佛修困在能重练一切元识的九骸锻元炉中,魔元却不受影响,依旧不断膨胀生长, 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诞生魔识,到那时任何法宝法器都再无法将其困住。

有人听说在噩洲九灵境有怪异传闻, 不知何方妖物能够吞噬天地间一切j-i,ng魂,若是能让其将魔元吞下,施法将二者元神锁住,或可共同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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