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宿欢说,“真他娘命大。”
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宿欢说,“真他娘命大。”
利刃轻鸣、寒光凛冽,破空朝宿欢砍来,直攻头颅,那隐隐震颤的刀锋让宿欢眸色微厉。
她不退反进,抬手用斧头厚实的静铁拦下那一击,却被震得虎口麻。结实的斧刃不曾有分毫停顿,顺着刀身划下斩断了他整条胳膊,继而也不顾喷洒一片的血迹,斧头砍入脖颈,再猛然拔出,便见那人喉咙间血如泉涌,无力的跌跪在地上,口中“嗬嗬”的着气音。
“叮”!
再度挡住另一人攻来的长剑,宿欢眸底猩红,抬脚便踹在那人凶口,继而顺势向最后那人扔出斧子,凭借的力度削掉了他半个头颅后方才破开前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重刀,便狠狠扌臿入被踹到在地那人的心口。刀身纤薄,抽出来时也不沾染血迹,顺着刀刃往下滴落。
宿欢扶着冰冷的墙面喘着气,回去看快要追上自个儿的那些人,又咬紧牙根勉力往前跑去。身后负着的少年虽岁数不大,却也有个百多斤,温温热热的鼻息拂在宿欢颈侧,双眸紧阖,不省人事。
若非顾念着楚琢之,怕惹得他们又生疑心,宿欢早便将那个累赘给丢了。可不行,至少如今不行。
“咻”——
一支箭矢身寸出,被宿欢听声避过。
来回几次,她总有力竭的时候。
“咻”——
静铁所制的飞箭破空而来,箭羽轻颤,而那锋利尖锐的箭镞便狠狠扎进了身后少年的脊背上。
少年闷哼一声,那力度让宿欢都不由得趔趄了下,随后愈加快了步伐,忽的转弯躲进了斜巷里。七绕八转的,将那群人渐甩渐远。
——他们是笃定宿欢背着的人必死无疑,方才会松懈的。
宿欢对此心知肚晓,而他唇角溢出的鲜血淌在她颈侧,粘腻滚烫,她竟也没嫌弃。
躲躲藏藏的溜进某处久无人居的院落,宿欢顾不得那积了厚厚一层的尘灰,寻到空无别物的内寝,将身后少年放在了那张床板上。
她翻过少年的身子,本以为那箭矢定是身寸中心脉了,可凝眸去看,再伸手细探,竟现那箭镞,卡在他骨头上了?
“……真他娘的命大。”
苍白着面色轻笑了下,宿欢直起身时眼前乍暗,险些晕了过去。她满额冷汗,强捱着去拾起六个石子儿在窗外的台子上摆就暗记,方才扶墙缓缓挪着回了榻旁。倚着床屏坐下,宿欢拿出系在脖颈上、与吊坠儿无甚差别的玉哨,抵在唇边。
低沉哑涩的哨声有些碍耳,却在她不疾不徐的吹奏下,像是古老陈旧的曲子。音调怪异,却并不难听。
——她的确在奏曲就是了。
宿家保命的手段极多,而这闻音寻主的鸟儿便是其中之一。
不消多久,宿欢便停下来,不住轻喘着气,鬓早已被汗湿了。缓了片刻,她再度将玉哨凑近唇畔,不住告诫自个儿不许昏过去。
这哪里是三个人的命。
楚琢之若是出事,整个南朝怕是都会有极大的动荡。届时,朝堂上下乱作一团,此回设计之人定要夺取皇位,边疆别国恐又会来犯。内忧外患,南朝千千万百姓该当如何?
他得活着,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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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真他娘命大。”
宿欢说,“真他娘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