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越黑濯石般的大眼睛流光溢彩,闪着狡黠的光。他唇角微勾,身后的狐狸尾巴疯狂摇摆。
耿景州一看,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堆三个?”
子越这表情准没好事,一定不是跟他一样想到了孩子。
“一个我,一个老攻,一个耿景州。”
耿景州:“……”
他j-i,ng分绿自己的这一出,是彻底过不去了。
“景州,你说好不好?”
耿景州轻咳一声:“要不这样,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们未来的孩子。”
“八字都没一撇呢,谁跟你有孩子,流氓……”季子越低声嘟囔着,红着脸轻轻地踢了耿景州一脚。
最后,他们俩堆了两个大雪人和一个小雪人。某个人脸皮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挺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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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之前,两人就挺黏糊的,没少打情骂俏。
在一起之后,感情更是迅速升温。
季子越原本就打算还债、复仇,然后找个小地方养养老什么的。毕竟他过去这么多年了,拼够了,也吃够了苦头,历经风霜,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腻歪半年后,季子越感觉自己对耿景州的方方面面都比较了解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点。
季子越的早就没了亲人,所以见家长,只要见耿景州那边的家长就行了。
耿景州的家人压根没想过耿景州要结婚,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到时候去生命科学院的捐献库配对,然后领个孩子回家。
季子越完全就是意外之喜,耿景州的父母一点都不反对,一见面就给季子越不少见面礼,热络得让季子越完全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溜走了,季子越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啊,你爸妈太热情了……”季子越直接扑倒在床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耿景州看着这张自己睡了很多年的大床,又看了看躺在上面的季子越,心头一片火热。
“子越,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躺在男人的床上?”
季子越拉起被子,放肆地在床上滚了两圈。
“我就躺了,怎么滴?我告诉你,结婚前给我规矩点,不让,哼哼,你还能绑着我去领证不成?”
虽然交往已经半年了,但两人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季子越是打算结婚的时候再那啥,倒不是他保守。是自从交往以来,耿景州就没个正经样,成天里调戏他。
没上床都浪成这样了,上了床还得了?
季子越非常怀疑,耿景州是清心寡欲多年,憋坏了。终于谈了一次恋爱,就全往他身上招呼。
“子越,你今晚想睡这儿?”
“嗯,你不给吗?”
“给。我今晚睡客房。”耿景州打开衣柜,拿起睡衣就往外走。
季子越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让你老对着我耍流氓,现在知道错了吧?
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时间看似仓促,实际上很多东西,早在季子越还没有答应跟耿景州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了。
季子越看到耿景州掏出的婚礼筹备进度,不禁惊呆了下巴。
“不会吧,我们连去哪里结婚都没有定下呢。”
“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早点准备比较好。而且,还有一些没定好的。比如说我们的结婚礼服,我让他们做了几套不一样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就再定做,或者对细节不满意,也可以让他们改……”
耿景州这个婚礼是巨烧钱,别人都是想好了要什么再去定做什么。他是不知道小人想要什么,直接启动了几个不同的方案,让小人来挑!
季子越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婚礼,眼睛都闪瞎了,哪里还挑得出错。
“这个不错,就这套吧。”
季子越端起果汁,喝了两口。
“对了,你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婚礼的东西太多太杂,季子越又不是个喜欢布置的。有个现成的方案给他选,他高兴得不行。
“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方案,就是在我们的度假海岛上举行,那里风景好,场地大,不会有路人干扰。”
私人海岛,哪来的路人,只有工作人员好吧!
耿景州把人搂进怀里:“婚礼上的事情太多了,人也多,我就出什么乱子。毕竟我们家家大业大的,背地里自然也有几个仇家。要是他们趁乱搞事,那也挺麻烦的。”
“嗯,听你的,就海岛吧。我们是在沙滩上举行婚礼吗?我没看到教堂好像。”季子越也不太确定,毕竟当时是晚上。他只是依稀记得岛上建筑物不多而已,应该没教堂才对。
“盖好了,上次你去的时候,它还是个工地呢。我就在教堂附近布置,宴请宾客,露天的。一边赏景一边吃饭……”
别人结婚,为婚礼忙得头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