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了,把小艾一人丢弃在禁锢她的小楼里,直到流匪闯进来,小艾为免被辱,投了黄浦江。
“没交就没交,多大点儿事,而且这事儿不怨你,以后你记住了,有人抢你们,不管是钱还是货,直接送给他们,你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知道了是谁抢他们,艾阳也不急了,“走吧,今天先把货送到了,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潘安.邦等了几天,也没见信河庄子的人过来拜山门。
信河庄子几易其主,但不论东家换成谁,只要还想在信河上行船送货,就会过来给他们打个招呼,送上一份孝敬,他等了这么多天,愣是没有见一个信河庄子的管事过来,这才决定给这位姓李的东家一点儿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老大,顾老板打电话来了,请您过去一趟,”潘安.邦正踅摸着是不是给信河的教训不够,要不要再抢他们一次的时候,手下小跑着送信儿过来,说是顾励行要见他。
“走,叫人备车,咱们去沪市,”潘安.邦在十六铺一带称霸,但却绝不敢在顾励行跟前充老大,要知道顾千山跟续夫人,当年可是一路从十六铺走出去的,这地方,那是人家顾家的老家。
他再威风,也只是顾励行这个未来洪门之主的手下。
……
顾励行人小辈份大,他看着一身绸衫,歪戴礼帽的潘□□给自己行了礼,才抬了抬手道,“坐吧,我今天来,是有事问你。”
潘安.邦冲顾励行一抱拳,“大爷您尽管吩咐。”
顾励行连着几次的“货”都被人抢了,而且对方来无影去无踪,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且让他还根本查不到一点儿线索,这让他不由大为光火。
无奈之下,他只能叫来了在信河上称霸多年的潘安.邦,让他帮自己盯着点,毕竟他的货是在轮船要进码头的时候被人抢的,这水里丢的,自然要在水里寻了。
自己也就管着一条小小的信河,别的地方的事哪会那么清楚?
但潘安.邦不愿意在顾励行跟前说自己不行,拧眉道,“大爷,这些人抢了咱们的土,为的自然是钱了,这租界的烟馆您查过没有?您的货可是最好的云土!”
顾励行点点头,这就是最让他无奈的地方了,如今举国禁烟,也只有法租界不拿民国的禁烟令当回事了,而这租界里的所有烟/土,没有不经他们洪门的手的,“没有,这些东西就没再租界里出现过,我连华界那边都派人查了,也没有一点儿头绪。”
这就奇了,抢了不出手,留着等下崽儿啊?潘安.邦冲顾励行再次抱拳,“大爷只管放心,这事儿小的一定给您仔细查。”
顾励行欣慰的点点头,“你也知道的,这些生意虽然来钱快,但毕竟不是正途,现在外头提起我们顾家,没有不骂的,但老爷子又舍不得放手,我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无奈的很,只能按他的意思来了,为了这个,”
顾励行一摊手,“我母亲都不许我进她的公馆了。”
都知道顾励行从来不跟生母续夫人来往,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潘□□觉得续夫人未免有些矫情了,当年洪门的天下是怎么打下来的?除了拳头,就是大烟还有妓院,这些续夫人哪个不沾?现在金盆洗手,就能立地成佛了?
潘□□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大爷您也难啊,总不能为了夫人,就去忤逆老爷子的意思吧?夫人日*后会想明白的。”
这白花花的大洋不赚,那才是傻子呢,在潘□□看来,续夫人之所以不再沾这个,一来是因为被顾千山抛弃的缘故,二来么,人家二儿子是赫赫有名的容财神,哪能看得见他们这些“小钱儿”?
“其次我也有意跟那些读书人学学,做点儿正经生意,总不能走到哪儿都叫人瞧不起吧?”顾励行叹了口气,他也想当“文明人”啊,“你在十六铺见多识广的,你觉得咱们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做?也开个工厂洋行什么的?”
这个潘□□哪儿懂啊,而且开工厂办洋行,那都得要本钱的,哪有他们做无本买卖舒心?“爷,我觉得吧,咱们这样挺好的,要不您再开间赌坊?嗯,听说容家想拿下美国人新盖的自由大饭店上头的赌场,您看,这钱容家也不是不想赚的。”
容重言看上了自由饭店的赌场?这事他怎么没听说?顾励行斜了潘□□一眼,“当真?”
潘□□肯定的点点头,“消息是从续家那边出来的,容家也不是完全不沾这一门,容老板在世的时候,好几个场子都是他的股份的。”
这倒也是,自由饭店可是整个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