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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难言的恐惧,又如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缠绕着他。
他这一生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曾经一无所有过,所以手中的权势地位,都不怕失去。
唯有南晚,直到遇见她之后,他有了弱点,却心甘情愿将这根软肋嵌进身体。
南晚在他怀里动了动:“我腰疼。”
霍浔洲松开手,犹豫着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是这吗?”
他轻轻揉着,手心一片柔软。
南晚怕痒,原本他抱得紧还不觉得,这样轻柔的力度就让她忍不住。
“你别碰啊——”她扭动着腰肢,避开他的手,口中清脆的笑声不断,一句话都说不太清楚。
霍浔洲又轻挠了一下:“痒?”
“哈哈哈——”她笑得脸都有点红,“我让你别碰啊!”
她狠狠地、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
自己捂住腰,还觉得有点痒。
南晚瞪了他一眼,眼中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点都不凶。
霍浔洲就这样看着她,眼中难得的毫不掩饰的柔情。
似是喟叹,他说:“晚晚,你别怕。我不会让上辈子的事再发生了。”
她看着他,“其实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宋怡为什么会害我,因为你和曾经有过一段情。”
霍浔洲捂住额头,很无奈的样子:“我回来的时候,我和她就已经结束了。”
南晚摇了摇头:“你不和我在一起,她就不会害我了。”
霍浔洲面色微沉,转而又一笑,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所以你看。”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指控,“归根究底是你害了我。”
“是。”霍浔洲痛快承认,“所以我想弥补你。”
“你得待在我身边,我才能补偿你。”
南晚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霍浔洲不会轻易被她言语所打动,她早就知道,却每次都忍不住想试一试。
“行了,我跟你一起回家。”霍浔洲说。
南晚歪着头看他:“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她这副天真的样子又点傻气,霍浔洲轻点了她的鼻间:“不上了。”
南晚心里暗暗吐槽:“果然当老板就是不一样,想上班就上,不上就算了。”
两人一起回到家,带来外面的一身风雪。
宋妈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先生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霍浔洲宠溺一笑:“谁让晚晚来接我呢。”
南晚要吐了,霍浔洲的语气好恶心。
她脸撇到一旁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闻言,宋妈更高兴了:“小姐,先生多在乎你啊。”
南晚:……
这个立冬一点都不冷,宋妈煮的羊肉汤吃着很暖和。
别墅里开着暖气,暖洋洋的。
南晚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脸蛋红彤彤的,一双眼睛被羊肉汤的雾气浅浅笼罩,亮晶晶的。
霍浔洲不知觉地看了她好几眼。
其实这样,他就满足了,只要南晚还在他身边。
无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
虽然天气很冷,但学还得上。
海城的冬天,天空中飘着小雪,纷纷扬扬的,地上积攒不下雪花。
那种小雪落在地上便化了,南晚一脚踩上,鞋面上便泅湿了一小团。
这种踩雪花的游戏很好玩,她打着伞,自己都玩得很高兴。
虽然临湾离海城不远,但就是这么奇特,临湾冬天很少下雪。
南晚也是来到海城上大学之后,才看见过这样的雪。
林蓝看见她把自己捂成一个小企鹅的样子,笑得不可抑止。
“有这么冷吗?”
南晚点了点头:“林蓝,你要穿厚一点,不然容易感冒。”
林蓝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和我妈好像。”
南晚不理她,手伸到外面接着雪花。
林蓝笑得更大声了:“你怎么还打伞啊?”
南晚很认真地瞧她:“你是不是傻,在下雪啊。”
林蓝笑得肚子痛:“你看有谁在打伞?”
南晚一看,周围居然只有她一个人打着伞。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雪融化之后,不就变成了水,会把衣服打湿呀。
但即使这样,打着伞的她在人群中很独特,南晚依然不肯把雨伞拿下。
林蓝不想和她一起成为被围观的对象,主动走出她伞的保护范围。
南晚进了教学楼之后,把伞收下还还觉得有点想不通。
徐梦却迎面走了上来。
她难得有些拘束的模样:“南晚,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向你道歉。”
南晚狐疑地看着徐梦,潜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对:“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