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哈尔滨只能算是初来乍到,对四周的环境都不熟悉。当接下这个委托后,我只能通过打车去了雇主所居住的地方。
雇主居住的地方,是吵闹的工地。她将我接进了宿舍里,而我也看见了她丈夫的尸体。顿时我有些惊讶,因为正常老板根本不会让员工将尸体放在宿舍里,这个开发商的老板简直就是通情达理。
死者是个约莫五十岁的男子,犹豫已经死亡几天,他脸色苍白得厉害,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天花板。我下意识摸了摸他的眼睛,将他的眼皮盖上。可紧接着,他的眼皮竟然再次睁开了。
看见这情况,我心中其实是挺害怕的。我来之前,孙不语跟我说过。死不瞑目,通常是因为有怨念或者心愿未了。我看向身边的朴**子,对她问道:“你知道你丈夫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事情。”
朴**子叹了口气,叨叨絮絮地跟我说道:“我们家挺幸福的,儿子是本科大学毕业,现在已经在老家的城里安家了。前年我们还抱上了孙子,也是个大胖小子,照理说我家老头没什么心愿未了。如果说不甘心的事情,那更不可能,因为我家老头很善良,大家都很尊重他。”
我皱眉道:“那真是怪了,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死不瞑目,总不可能是因为没活够。这样吧,伯母,我今晚能留在这不?你暂时去外面睡一晚,我要留在这办点事。”
朴**子说这倒是没问题,等傍晚的时候,她就去女性朋友的宿舍住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与尸体,这寂静的气氛让我心里难免有点恐慌。
我坐在尸体身边,静静地看着四周。当太阳落山之后,房间里渐渐有些冷。我将电灯打开,这房间的灯光很暗,只能让人勉强看清东西。
我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尸体。只要事情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立即逃跑。
当天彻底黑了之后,尸体上隐隐出现了绿光。令人惊悚的事儿发生了,只见尸体忽然张开嘴,一根丑陋的手指缓缓从嘴里伸出。
我吞了口唾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那手指越伸越长,最后整只手都从尸体的嘴里爬了出来。那干枯的手撑住地面,我亲眼看见老头的鬼魂艰难地从尸体内爬了出来。
他身体苍白,脑袋诡异地凹了一块进去,而且那伤口处还在流血。我被惊得有点不敢呼吸,而这个时候,老头的鬼魂忽然转过头看向我。就是这么一看,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老头跟之前张花花的鬼魂差不多,眼睛也只剩下瞳孔,漆黑漆黑的。但他身上却是没有张花花的那种凶悍感觉,反而看着很平静。
此时老头抬起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抓了抓。那手指都刺进了伤口,鲜血顿时喷涌出来,我差点想呕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忽然,老头站了起来,但却没有朝我走来,而是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小桌子旁坐下,随后竟然开始很认真地写写画画。
这是在做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强忍着恐惧朝老头走去。孙不语跟我说过,按照我现在的本事无法除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事情弄清楚,随后对症下药。
面对我的靠近,老头鬼魂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依然认真地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直到我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下意识看了眼桌面,却见桌子上有一张图纸,老头手中没笔,是沾着鲜血在写字。每当手指上的血迹没了,他就在脑袋上沾一点,随后继续写字。
图纸上的字体很潦草,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所谓的鬼画符。但我好歹能看懂那是什么字,满页的图纸上,都写着血淋淋的“周武”。
周武是谁?
为何这老头在死了之后,还要念念不忘这个名字?
我觉得这个很可能是个突破口,就慢慢地往后退,打算离开这个房间。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却是忽然就转头看向了我。这个动作使得我有些心慌,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我不敢置信。
只见老头竟然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虽然看着有些渗人,但笑容之中却是有些温暖。这是我怎样都不敢相信的,一个鬼魂,竟然会对人类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焦急地就往雇主今晚睡觉的房间走去。
等见到雇主,她正在和朋友聊天,我焦急地问道:“伯母,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请问谁是周武?”
“周武是我老头的徒弟……”朴**人认真地说道,“就住在我们楼下,正好是这个房间的正下方。”
“好,那我去找他。”
我连忙下了楼,来到了周武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我试着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就走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神色有点紧张,穿着一件非常暴露的衣服,几乎整个胸都要跳出来了。而且下身裙子短得不敢置信,这种裙子根本不需要走楼梯,只要女人走起路来,就会什么都被看见。
我顿时有了种预感,这女人肯定是出来卖的。
女人皱着眉头问我是谁,而我笑道:“我是来找周武的,请问他在吗?”
她愣了一下,随后对房间里喊道:“老板,你朋友来了。”
听女人的话我顿时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肯定是出来卖的。但我此时有点惊讶,因为她虽然浓妆艳抹,但长得很漂亮,而且身材也称得上一级棒。想要睡这样的女人肯定代价不低,周武只是个小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