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飞扬,好看得令人窒息,他轻声道:“阿龄你看,我没有入魔啊。”

边龄瞳孔一缩,黑色的元丹猛地在他内府散发出了一股漆黑的雾气,接着一股不属于边龄的记忆再次呼啸入了他的脑海中。

那仿佛是在一处魔修的洞窟,四处都是狰狞的尸体和凶恶的走兽,有人踩着骷髅缓慢地走进了漆黑的魔窟。

接着,那人指尖一闪,一簇烛火跃然指尖,照亮了满是鲜血的洞窟。

一人满身都是锁链被束缚在角落里,还有些的锁链是从他身体中直接穿透过去的,鲜红的血落了满地,那人已经生死不知。

边龄听到一个声音在洞窟中响起,带着些许冰冷和厌恶:“你还活着吗?”

那人身躯猛地一颤动,很快缓慢地抬起了头,他的脸半边已经被魔气吞噬化为了白骨,在这y-in森的洞窟中显得极其可怕。

那人张开血r_ou_模糊的唇,声音如同撕裂一般从口中传来:“我还……活着。夫人。”

被他叫做夫人的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又问道:“那你现在,是修道呢?还是入了魔呢?”

那人似乎笑了,但是在那面目全非的脸上着实看不出来什么笑容,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已经化成了白骨的手,对着夫人抬起,因为这个姿势他身上的锁链叮铃作响,在这空荡的魔窟发出一串诡异的回响。

那人白骨的指尖微微闪现一丝白光,很快,一朵凤凰花跃然在他白骨的掌心之上,散发着点点光芒。

那人声音依然劈裂一般难听,道:“夫人,我还……”

“我还没有入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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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生气了你快哄我!哼

“阿龄你看,我没有入魔啊。”

“夫人,我还……我还没有入魔啊。”

不知道为何,此时含笑捧花的季秉烛和边龄记忆力那个浑身鲜血白骨的人缓慢地重合在了一起,接着,那记忆从他脑海再次飞快地抽了出去,只留了一个白骨森森的手托着一朵凤凰花的场景。

边龄突然不可自制地浑身一抖。

他喃喃道,“夫人……是谁?”

季秉烛在树下含笑的脸庞猛地一变,在边龄猜测着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就看到季秉烛突然将指尖的花c-h-a在了自己头发上,小跑着朝自己扑来。

“阿龄!”

边龄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就听到季秉烛在他耳畔大声道:“你要娶我做夫人吗?是真的吗?那你之前说养我的意思,就是把我当夫人养的意思吗?啊啊啊阿龄!”

边龄:“……”

边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上一刻还在各种深沉地猜测那段记忆到底和季秉烛有什么关系,季秉烛一开口说话,他顿时破功,面红耳赤地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娶我当夫人”这句话。

季秉烛开起来很开心,他抱着边龄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才停了下来,微微推开边龄,咬着指甲有些苦恼道:“可是我是个男人呀,不能当夫人的。”

边龄:“……”

边龄的脸更红,红晕直接从脸颊漫到了耳根,他一把按住季秉烛的头往后推,结结巴巴道:“别、别胡说、胡说八道了……”

季秉烛特别失望,“啊”了一声道:“你不娶我啊?”

他微微调整了自己头发上的花,好奇道:“我这样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

他说着,还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兰花指,对着边龄一眨右眼,捏着嗓子道:“妾身这样不美吗?”

边龄:“……”

边龄……边龄打算找个时间把画中境里面那些关于情爱的小戏本全部翻出来一把火烧了,省得荼毒这个一大把年纪还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愚蠢的男人。

边龄简直对不谙世事的季秉烛无法交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道:“别闹了。”

季秉烛“诶”了一声,将兰花指放下来,好奇道:“你不喜欢这样的?”

边龄自然是不会喜欢人妖的,他无力道:“你正常点我就喜欢了。”

季秉烛“哦哦哦”,听话地道:“好咧。”

接着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开始荼毒边龄的耳朵,“我和你讲啊我和你讲,这个地方每年到了下雪天就会特别可怕,是特别可怕哦,不是很小的那种可怕,是特————别可怕的可怕,可怕到我说出来会吓死你。”

边龄按住他的手让他少指手画脚,当心打到他,冷淡道:“我知道,很可怕,继续。”

季秉烛瞪大了眼睛,抗议道:“是特别可怕!你少加了个特别,你快加上。”

边龄:“……”

边龄真想按着季秉烛的头塞到外面黑雪上去,他眸光幽幽看着季秉烛,写满了“少废话”这个信息。

季秉烛立刻怂了,只好自己连说了两遍特别,来强调下雪天真的很可怕,他继续道:“先不说还寒,她一般就是出来晃荡晃荡就回去了,特别特别可怕的是后面出现的东西,他们几乎全部都是魔修,而且……”

季秉烛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恐惧地抓住了边龄的手腕,就像是在回想什么特别可怖的东西一般。

边龄眉头一动,脸色沉了下来,能让季秉烛这般高手忌惮的东西定然是个难对付的魔修,他反握住季秉烛的手,沉声问道:“而且什么?”

他正猜测着那个而且是说那些魔修全部灵力强大或者身形诡谲之类的话,就看到季秉烛往前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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