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生跟她说每天要有一定的运动量生产才会比较顺利,因此只要天气不差,
程晓瑜每天都会出去散步一个小时。
严妈妈一边看牌一边说,「好,你去吧。」
严羽一听就要起来,「那咱们先歇歇吧,打一下午了,我陪晓瑜回来再接着
玩。」
程晓瑜连忙按下严羽的肩膀,「都玩得正高兴呢,你走了不是三缺一。你们
玩吧,我走走就回来。」
严羽只得拍了拍程晓瑜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那你慢慢走,别去有雪的地
方踩。」
程晓瑜笑道,「你都快变老妈子了,天天那几句话。阿姨、妈、严灩姐,我
走了。」
前几天下过雪,马路上虽然已经干爽了,但旁边的草地上却还有着零星的积
雪,空气也干干净净的好闻。程晓瑜耳朵里塞着mp3慢慢在路上走着,严家这
边是高级住宅,路边的绿化好车也少,有时走十几分锺才能碰到一两个人,在
这边散步还是挺舒服的。mp3里的五月天在耳边唱着《时光机》,以前她听到
这首歌的时候总会有些伤怀,现在却有种淡淡的温馨之感。
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黑黝黝的人影,面目狰狞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刀就蹿到她
面前,喘着粗气喊道,「程晓瑜!」
那人的声音有些含糊还带着些乡音,程晓瑜初时都没听明白是在叫她,她花
容失色的把耳机从耳朵里拽出来,吓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干什麽!」
那人头发如蓬草般半花白着,额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
可怖,他身上的大衣又破又脏,简直比花子好不到哪里去。程晓瑜捂着肚子又退
了半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干什麽?」
那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不认识我了?啊?」
程晓瑜初时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可他这麽说竟像是认识她,程晓瑜哪里去认
识这样的人,她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她想这个男人莫非是贝明城的什麽人?可就
算是黑会的打手也不至於肮脏成这样。
程晓瑜被比在脖子上的那把银亮的水果刀逼的一步步退後,一直退到了墙边,
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经过,可哪有半个人!那人咬牙切齿的说,「贱女人,把我
害成这样,你日子过得挺美啊!」
程晓瑜看着那人脏兮兮的面容,半晌才从记忆深处浮现出一张已经模糊的脸,
「是你?llllip;不是十年吗?」
那人从嗓子里漏风一样咯咯笑了几声,「想起我来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
人!」
程晓瑜尖叫一声猛地伸手推开那人,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喊着救命往前跑。那
人从後面几步追上来把程晓瑜扑倒在地上,程晓瑜只觉肚子被压的顿顿的一痛,
她叫着我的孩子也不敢再用力挣紮了。那男人一边死女人贱女人的骂着一边拿着
一长匝麻绳胡乱往程晓瑜身上捆去,程晓瑜一边挣紮一边偷偷把左手塞进羽绒服
的口袋里掏摸里面的手机。她用力按着一号键想把电话拨给严羽,慌乱中却忘了
自己的手机现在是待机状态,她按什麽都没有用。程晓瑜见那人绑的她就快不能
动了,慌忙伸长了胳膊用力把手机塞到了自己羽绒服的袖子里。
那人绑牢了程晓瑜,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几步然後把程晓瑜弄上一辆
面包车,自己上了驾驶座拍上车门开车走了。
孙德福二十岁从家乡来到榕城就再没离开过,小门卫、工厂工人、蔬菜小
贩他什麽都干过,一天他租的房间对面居然搬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城里女孩,虽
然那女孩总是一副下巴朝天爱搭不理的样子,孙德福还是很高兴有个这麽漂亮的
女人住在自己家隔壁。
出事那天孙德福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李娟娟给他戴了绿帽子,因此气愤
不平的和朋友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到了晚上他浑浑噩噩的回到租的房子里,李娟
娟还是没回家,那个城里女孩房间的门缝里倒洒出了点点的光亮,孙德福的脑袋
里突然产生出一些自己平日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产生的念头。
谁知道就因为这一时的糊涂,他被判了十年刑。他被剃了头送到监狱的时候
孙德福都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那个女人他又没真干到,还说他杀人,她不是好
好的吗,怎麽就说他杀人,十年啊,他要作十年牢!
孙德福是个遇硬就软遇软就硬的个性,在监狱里他非常老实,教官让干什麽
就干什麽,从来不跟着那些不服管的刺头瞎起哄,服刑期间可以说表现一贯良好。
监狱里本来就有减刑政策,再翻看他的案子平心而论一个qiáng_jiān未遂判十年确实重
了点,於是监狱领导就通过了他的减刑决议,冬天的时候把孙德福放了出来。
能提前出狱孙德福自然很高兴,可真出了监狱的大门他却发现这七年来很多
事情都已经变了。他娘知道他qiáng_jiān城里的闺女被判了刑,气的一病不起前几年已
经去世了,他爹现在住在他哥家,根本理都不理他。孙德福只好继续在榕城找工
作,可他没有任何技术四十出头一脸皱纹还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