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朵和郝繁花走出电梯,一眼便瞧见寒子时倚着车,长身玉立,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上车。”
“朵朵……我的自辩……”郝繁花支吾道。
顾繁朵微微笑,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不用提醒,我记着呢。你也早些回去,准备准备明天相亲穿的衣裳吧!表姐呀,你是姐姐呢,要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哦!妹妹我才好跟上嘛!”
“顾、繁、朵!”郝繁花咬牙切齿,当场暴走。
明明她亲亲老爹已经帮忙说服了暴躁的老妈,让她自个儿慢慢找。她就奇了怪了,怎么又变卦了……原来是顾繁朵搞的鬼!
顾繁朵,你这个阴险小人!
顾繁朵出了一口恶气,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就差握拳吼吼吼喊上几嗓子,以示庆贺了。
顾小朋友朝气蓬勃,寒子时悬着的一颗心,略微放下,他捏了捏太阳穴,轻声道:“走吧。”
“噢……”
顾繁朵低落地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刚刚那个愚蠢的自己,脸蛋悄然红了。
她无语地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该是抽风吧?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怪不得像牛虻一样可爱的苏老师说,“认识你自己。”嘛,他老人家该是有感而发吧:牛虻啊,为信仰赴死的牛虻啊。
牛虻啊,终生只爱一个人的牛虻啊。
寒子时啊,你可知道,十年前,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我的心跳声。
砰砰砰……咕咚咕咚……就跟浪花不停地拍打海岸似的,你清澈执着的眼就像那潮水哗啦啦地冲走了我的心头阴影。
你洁净如诗笔未落的冰雪宣纸,一尘不染。
是你让我惊悟,除了爸爸,哥哥,世界上还有一个你,是不可怕的。世界上其他的男人并不都是像玫瑰花田里的那个男人一样,不穿裤子,露出可怕的东西来。
寒子时,你是我的救赎。
因为遇见你,我慢慢地敢跟其他男同学说话儿了。
你不会知道吧,在遇见你之前,我都不跟男孩子说话的,我真的好怕好怕,他们跟我说着说着,就把裤子脱了下来……
寒子时,是你治愈了我心里隐蔽的无法跟家人诉说的伤口。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