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个毛线!
哼,这小孩子就不能惯!
顾以安同志,分明是被懒虫上身了!
寒子时坐在客厅里,翻阅最新的商业杂志,看着看着,就被厨房里的声响吸引了去。
暖黄色的灯光里,一对母子围着同款的大白围裙,一个负责刷洗,一个负责把碗擦干净,放到上方的碗柜里。
“哦……朵朵,不要淘气。凉!”
是某女子凉凉的手指头调皮地戳了下安安的脑门心儿。
凉……?
“顾繁朵,用温水刷碗。”这女人难道忘了自己每次来月事,都痛得死去活来的……这都快冬天了,居然用冷水洗碗?欠收拾的!
顾繁朵和安安大眼瞪小眼,动作划一地朝客厅里那个疑似专注看杂志的男人,“偷、窥、狂!”
寒子时置若罔闻,收敛心神,细细一瞧,杂志又拿反,索性靠着沙发背,把书合在脸上,琢磨着,是不是该搬回主卧去住了?
既然某女子朝他迈出了第一步,他又未尝不能得寸进尺呢?
舍不得脸皮,套不着老婆。
顾繁朵,我这辈子就跟你杠上了!我寒子时偏就不信这个邪,我做什么都能成功,怎么可能在你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摔跟头!
落地窗外的对面那户人家也次第亮起了灯光。从寒子时的角度,能够瞥见厨房里的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做饭。
细细回忆过往,寒子时发觉他和顾繁朵倒是没有一起做过饭?而一起下厨,做对方喜欢吃的菜,则是当年顾繁朵送给他的日记本里写的“我们要一起做的事儿”之一。
“寒子时先生,这道题目,我不会,请你教教我。”
脸上的杂志忽然被人拿走。
寒子时睁开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面前站着一个缩小版的他,修长的食指屈起,照着小家伙的脑门心儿就是一下!
平生第一次鼓起勇气不耻下问的安安刷地红了眼,鼓着腮帮子才没有掉金豆子,板着包子脸,抱着自己的奥数试卷,狠狠瞪了一眼寒子时,扭头就走。
寒子时长臂一伸,直接勾住安安的腰,将他扯回怀里,无耻地张开一双大长腿,让小家伙就站在他两.腿之间。
“你放开我!”
寒子时非但没放开,反而合拢双腿,把安安困住。
顾以安同志挣扎了两下,便机灵地不再作困兽之斗,心里却越发渴望长大,渴望有力量反抗眼前这个让他又敬畏又讨厌的男人!